“不关我事!”李娇儿含泪解释,“我现在脑子很乱,首先,我根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一个新娘子,更不知道我干嘛要跟这个老男人结婚!”
“放肆!”辽卿王弯腰掐住了她的下巴,阴沉沉的说:“你休要给我演戏,你若继续胡言乱语,我便撕了你这张嘴。”
李娇儿慌忙抬手捂住嘴巴,在他眼前摇着头,隔着手掌心里闷闷的说:“请不要撕了我的嘴巴。”
这酷刑想想就疼。
辽卿王皱眉,李娇儿今晚是怎么回事,她中邪了不成?她变得和往常不同了!那股惹人讨厌的刁蛮劲儿不见了,总觉得有点……可爱,过分的可爱。
他耐着性子说话:“我再问一遍,我王兄是怎么死的。”
李娇儿松开手,乖乖的答:“他脖子后面中了毒箭,那毒箭是从屋顶上飞下来的,然后吹毒箭的那个人一下子就没影了。然后……然后你这位王兄就挂了。”
辽卿王暗想:什么叫挂了?是指死了的意思?
李娇儿连说话方式也变得古怪,他想不上心都不行。
辽卿王让下人把尸体翻过去检查,果不其然,平胜王后颈处扎着一根宛如竹签这么细的毒箭。
下人把毒箭拔了出来,包在手绢里,递给辽卿王察看。
辽卿王随手把李娇儿丢开,接过手绢,在烛光下详细的观摩了一会儿,说:“这毒箭是纯铁打造,并不是随手可得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李娇儿,声音又变得严厉起来,“我王兄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李娇儿被他吼得肩膀缩了一下,这男人说话的音量就不能控制一下?!
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受尽了惊吓,神经很紧绷、很脆弱的,稍微有点怪声就能把她吓哭好嘛!
她摆手:“当然没有关系!你可别冤枉我!我连打蟑螂都不敢,你说我怎么可能杀人!”
他继续逼问:“若跟你没关系,你躲什么!你之所以藏起来,不就是你做贼心虚的证据!”
李娇儿哭丧着脸,“你们一窝蜂的闯进来,那气势就跟打砸抢烧似的,谁都会吓得躲起来吧!不躲才是傻子!”
辽卿王竟被她说服了几分。
有一名奴仆跑进来,说:“启禀辽卿王,皇上请您进宫一趟。”
辽卿王暗自嘀咕:“皇上怎么会在这时候请我?莫非他那边知道我王兄暴毙的事了?这消息传得真快……”
有一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缓步走进屋来。
李娇儿暗中吐槽,这贵妇人明明身体硬朗,外表顶多四十来岁,腿脚看上去挺利索的,还用得着丫鬟搀扶?
宾客们一看到这位贵妇人进来,忙乱的冲她行礼。
贵妇人无暇顾及宾客,推开丫鬟的搀扶,直接扑到平胜王的尸身上嚎啕大哭。
哭得那叫一个呼天抢地,声嘶力竭。
“我苦命的儿啊!大婚之日怎成了大丧之日!我一把年纪,竟然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境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哭着哭着,这贵妇人就拿头往柱子上撞。
丫鬟们赶紧拦住。
“太夫人!节哀顺变!”宾客纷纷劝阻,不少人受到触动,也落下泪来。
“母亲。”辽卿王在几步外冷冷的喊了一声,“客人们都在,您得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