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染衣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交到楚萧风手中,“半个时辰前,信鸽送来的。”
楚萧风抖开信一看,脸色迅速严峻。
弟子们都提心吊胆的问:“帮主,发生何事了?”
楚萧风没多说话,只是让弟子们先散了。
弟子们很不甘心,都恨恨的看了一眼李娇儿。
李娇儿不知自己做错什么,竟在这个地方这么的招人讨厌,李娇儿突然很想回家。
楚萧风最终只留下了左右副使,连李娇儿也被他打发了。
李娇儿正想回房,却刚走出大殿,就听到了楚萧风说:“孩子有危险。”
李娇儿霎时跑了回去,问:“孩子?什么孩子?你是在说谁的孩子?”
楚萧风叹一口气,“你怎么没走,说的并不是你的孩子,这件事与你无关。”
“真的吗?”李娇儿不信,生怕楚萧风骗他,于是大步走过去,一把抢过楚萧风手里的信。
颂染衣正要阻止,楚萧风说:“这事不是机密,让她看了也无妨。”
原来信上写着说,十二位分舵主的家人老小全都被成自巢给抓了。
现在,成自巢打算用这些人质逼楚萧风解散赤门帮,然后向官府投案自首。
成自巢正在到处张贴榜单,说要在三天后,以乱党同伙的罪名,处斩掉这些分舵主的家人。
李娇儿看完,说:“太过分了,那些人都只是老人女人和孩子吧!”
颂染衣说:“没错,这些人都只是普通百姓而已,他们并没有加入赤门帮,那些分舵主投身我们门下之后,一直与家人保持着距离,两三年才见一次面,没想到,还是被成自巢给找了出来,这些分舵主的家人到底是谁出卖给成自巢的?”
李娇儿说:“总舵果然是有内鬼的,我必须要说,那个内鬼真的不是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的分舵主,更没办法把他们的家人卖给成自巢。”
楚萧风点点头,把她手中的信拿了回来,“我知道不是你,所以才拼命替你解释……可惜,弟子们不太愿意相信。”
颂染衣,“帮主,现在不是烦恼这个的时候,我们必须把这些分舵主的家人给救出来,大部分的分舵主都已经死了,我们赤门帮若是不接手救助他们的家人,那就没人能救了,我们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门派!弟兄们之所以愿意跟我们,就是因为我们门派的第一宗旨就是必须重情重义,知恩图报。”
君无尘很哀伤的说:“这些分舵主活着的时候,替赤门帮立下许多功劳,没想到,死了以后,家人却无端端被连累,落到成自巢手里,不知得遭多少罪,恐怕已经被大刑伺候过了,我们拖延一个时辰,他们便要多受苦一个时辰。”
楚萧风陷入了困境,懊恼的坐在了椅子上,手里一直捏着那封信。
“难道我们就这么跟成自巢硬碰硬?他有一百三十万的兵力,就算我们倾尽赤门帮的所有人力,也未必能赢,要是在成自巢手中损失惨重,那推翻朝廷的事,又要耽误上五六十年了,五六十年之后的天下会是怎样,我们赤门帮还能不能存在,都不好说。”
殿上的男人都陷入了沉默。
李娇儿忽然说:“我有个主意,只是比较冒险,不过,就算失败,也不会赤门帮造成太大的损失,我觉得很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