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住手!”陈沧海赶紧冲过去,掐住了李娇儿的手腕,抢过了木棍。
陈沧海说:“四夫人,你疯了吗?”
李娇儿眼含泪水,“不是我疯了,是月闲公主欺人太甚,她诅咒我的孩子!”
陈沧海气得捶打胸口,“你们两个……要把沈王府翻个底朝天才满意是吧!”
月闲公主争辩道:“我没有诅咒她的孩子,是她自己听错了。”
“我的奴婢翠荷可以替我作证!”李娇儿难以置信,都这时候了,月闲公主还能若无其事的扯谎。
月闲公主又说:“你的奴婢跟你是一伙的,她当然会按照你的说法去作证。”
李娇儿气得想再次冲过去打她,陈沧海急得剧烈咳嗽起来,喉头一甜,憋不住,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李娇儿和月闲公主都同时愣住。
月闲公主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你真是的……你弄脏我衣服了!”
李娇儿慌忙扶住陈沧海。
沈寒夜在这一刻才赶过来,刚跨进屋里,陈沧海便昏倒在了他脚下,嘴上脸上全是咳出来的鲜血。
沈寒夜急得大喊,“姨娘!”
沈寒夜看了看眼前两个女人,气得咬牙,“你们非得气死我姨娘才甘愿么!”
沈寒夜赶紧把陈沧海抱回她的房间。
李娇儿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月闲公主还留在自己屋里,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摔烂的花瓶,眉头一挑,嘴角流露出一个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月闲公主就坐马车赶去皇宫里,怀里还抱着一个布包,布包里发出碎瓷片碰撞的声响。
到中午时分,陈沧海终于缓慢苏醒过来。
一直守在床边的沈寒夜赶紧让人拿水过来,然后喂陈沧海喝下。
李娇儿昨晚上后半夜回合欢斋歇下了,但一大早也赶了过来。
陈沧海昨晚大吐血,身体很虚弱,此刻虽然醒了,但还是没有力气说话。
沈寒夜亲自喂了她半碗白粥,陈沧海很快又睡了回去。
沈寒夜把李娇儿叫到屋子外,教训她,“你好端端的,又跑去招惹月闲公主干什么!你明知道她性子刁蛮,身后又有皇上撑腰,你跟她斗,这不是以卵击石么!”
李娇儿低着头,“难道说,她那么恶毒的诅咒我的孩子,我却只能忍她到底?”
沈寒夜说:“她的诅咒未必会成真的。”
“那我骂你一句王八蛋也行吧,因为未必会成真的。”李娇儿嘟囔。
沈寒夜被呛得无话可说。
他掐住她下巴,“你这张小嘴是越来越伶俐了。”
李娇儿气鼓鼓的拍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沈寒夜尽力哄着她,“倒也不是让你一忍到底,你想收拾她,你跟我说便是了。”
“你能拿她怎么办?她可是公主。”
沈寒夜在袖子里握紧拳头,“就算她是公主,我也不会让她风光太久的。”
李娇儿不太相信,“你可知,是她让我堕马的。”
沈寒夜没说话。
李娇儿一下反应过来,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这混蛋,原来你知道!你竟然不跟我说!”
沈寒夜握住她的手,眼神十分温柔,“有时我想,我要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就好了,跟皇家扯不上半点的那种普通人,这样,我和你之间就不会有任何人打搅了。”
李娇儿被他这情话哄得耳根子顿时变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