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想起诸多的事情来,脸上的笑意渐浓,于古歌的难以置信,他虽想解释一番,但没有这个权利,也绝不敢如此!
临来之际,人皇便于此特意叮嘱过,切莫要透露出太多,最好密不透风!
因而,老太监只是再次郑重的命令道:“日南府古歌,还不上前来接旨!”
“说的跟真的一样。”
古歌没有动弹,他忍不住再次打量老太监。随后,他突然开始了人身攻击:“原来你真是个太监啊!”
老太监没有多大反应,他又开口,一字字的道:“阉——狗!”
阉狗!!!
轰隆隆!
老太监脸一变,刹那要天塌一般,立时一阵天摇地晃,眸子之中更是爆出了凌厉的光芒来。
只是,老太监控制了,没有爆发出来。但老太监几乎气炸,这死小子明知他是太监,却故意捅他的痛处,要扒他的伤疤,捅他的心肝肺!
谁敢他在面前如此放肆,谁又敢如此辱骂于他?
朝堂满堂朝臣,没有一个敢如此。帝都王侯权贵,哪一个见着他不是恭恭敬敬,甚至唯唯诺诺?
老太监白眉一阵抖动,似乎都要簌簌而下了!
“阉狗,这确实难听了,那换成断子绝孙,如何?”
古歌心肝也是一颤,但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便更大胆了。
所以,他又笑嘻嘻说出“阉狗”两字,一步一步试探着老太监的底线,或者将老白脸逼出来,接住这破事——面对老太监这样高深莫测之辈,他实在是太有压力了。
“若是真的呢,你就没有想过后果?”
老太监终于有些兜不住火,说出如此的话来。而他很久没有将话说得这么清楚,这么透了,可他哪里曾想古歌这混账当即就是一声大吼:“大胆狗奴才,还快滚过来侍候!”
果然是个够东西,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老太监知道古歌的德行,一下子火气便下去了许多,当即道:“为什么不说过来侍候朕呢,毕竟我是太监!”
古歌忍不住鄙夷了老太监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你当我傻啊,扔个把柄给你。
随后,他又冲着老太监笑道:“你脑子也被阉割!”
老太监气得直发抖。
“牙尖嘴利!”
“狗仗人势!”
“小儿小人!”
“老儿老狗!”
老太监肝火又上来,怒目一瞪:“贱人贱嘴!”
“老狗老牙!”
古歌浑然不惧!
老太监脸如便秘,从袖子之中掏出一金色的令牌,朝着古歌直接砸了过来。
他有些恼羞成怒了!
咚!
虚空顷刻便是一阵巨震,金色的令牌一坠落而下,犹如一巨人大脚踩落而下一般,空气清晰可察被下压下一层,大地似乎也深陷了下去一层。
金色的令牌,其上一面刻有无敌两字,另一面则刻有浪荡两字。
两面四字,此刻均耀目异常,“无敌”两字犹如两个金色的小太阳;“浪荡”两字也绝然不遑多让,恍如两个金色的神祇!
金光无限,威压有如实质,清晰可见。
啵啵啵!
金色的威压自令牌之上激荡下来,形成可见的金色波纹,如同浪涛一般朝着古歌汹涌了过去。
噗通一声,古歌双膝一弯,径直跪了下去,威压实在太过恐怖,他一下子仿佛被一座神山砸中。
啵啵啵!
威压还在增加,再压落下来,古歌直接匍匐在地——他彻底对着老太监直接五体投地了。
“小狗,匍匐过来接旨!”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那你就受着吧?”
老太监突然开口道:“传人皇口谕,小狗汪汪叫两声,给朕听一听!”
“传人皇口谕,老狗汪汪叫两声,给朕听一听!”古歌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传人皇口谕。”老太监再次道:“这只小狗,如果不听话,让他接旨了后,学小狗给朕跑两圈。”
古歌正想“如法炮制”一番,但身体却自主的往前匍匐过去。
他诧异,他震惊!但却无力抗拒,只能朝着圣旨匍匐了过去。
一下子之间,古歌便恍如一英勇的战士,快速匍匐向敌,要悍不畏死的去炸敌军碉堡。
很快的,他便就到了老太监身前,到了圣旨跟前,双手扬起,做捧物状。
“浪荡无敌王,你好自为之,最好别动不动就骂娘。”
老太监将圣旨交给古歌,黑着脸凭空消失不见了,似乎隐没入了虚空之中,也似乎进行了某种时空传送,彻彻底底了无踪影。
古歌接住圣旨的刹那,威压也全部消失,那金色的令牌也一下子飞落到他手上,迅速的暗淡了下来,唯独其上很威风的“无敌”二字,印入他的瞳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