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鹭昏昏沉沉地醒来,坐起来伸了伸腰。
“你醒了。”萧阳一夜未睡,终于等到他醒来了。
暗鹭吓了一跳,看着躺在身边的萧阳:“你……怎么在这儿。”
萧阳故作娇媚害羞的样子:“师兄难道不记得了?”
暗鹭看着一地凌乱的衣服,捶着自己的脑袋,不知发生何事。
萧阳见状,立时说道:“昨夜,我来找师兄商讨门派事宜,不想师兄已经睡下,阳儿正要给师兄盖上被子,转身离去之时,师兄……”萧阳低着头。
“我……我怎么了?”
“师兄一下子拉住阳儿,阳儿挣脱不开,师兄将阳儿死死压住,便……”
“好了!你不要说了!”
萧阳很是委屈的样子,哭了出来:“上次,这次,阳儿清白之身,师兄既已要了阳儿,却又不承认面对,师兄把阳儿当作什么?烟花女子吗?”萧阳下了榻,穿了衣服。
“对不起。”
“女子一世清白,三个字就可以断送吗?”萧阳跑出内殿,只留下暗鹭自己坐在榻边,他满脑袋浆糊一般。
正出外殿门的萧阳,故意边走边系腰间带子,又弄弄领子,路过弟子看着她整理着衣服从掌门殿里出来,心里都在嘀咕着。
红丹真是效果显著,不出半月,萧阳就有了寻常妇人有孕之症,饮食清淡许多,也不常在门派里走动了。而这段时间,门派里的流言蜚语不断,许多弟子说着暗鹭掌门与萧阳长老共度良宵之类的传言。
暗鹭自己对门派内弟子们的流言虽不愿理会,但也不得不想办法澄清,否则不仅不利于萧阳女子名声,也有损自己的威严,可是这种事情,怕是越描越黑。
萧阳身子不适,已有数日未处理门派事务,如玉日日跟在身边照顾。
这天,暗鹭来到萧阳门口,叩了叩门,开门的是如玉。
“拜见掌门。”如玉恭敬地行礼。
“你怎么在这里?”暗鹭说着进了殿,四下一看,不见萧阳。
“哦,长老这些日子身体不适,身边没有仔细的人伺候,如玉便来了。”
“身子不适?”
“是。”
“哦,要紧吗?”
“倒也不打紧,就是时常呕吐反胃,闻不得油腻,没有胃口。”
“没请郎中?”
“还没。长老说自己无大碍,请了郎中怕惊动了门派。”
“这有什么惊动的,身体不适就快请人来看。她人呢?”暗鹭不大耐烦。
“在后殿。您随我来。”如玉很自然地带着暗鹭去探望萧阳。
一进寝殿,只见萧阳躺在榻上,脸上血气不足,眼睛半闭着,呼吸也有些局促。
暗鹭走上前来,眉头紧锁,从认识她来,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暗鹭着急起来。
“如玉,马上叫郎中来!”
“是。”如玉在暗鹭身后,得意得退下了。
“萧阳,你怎么样?”
萧阳挤出些笑来:“师兄,你来了。我……还好。何必惊动了你。”
“自家人,何出此言呐。”暗鹭之前虽对她有种种不满,但终究是师兄妹,多年情谊。
不多时,如玉带了两位须发皆白的老郎中来。这两位郎中轮流把脉,给出的结论都是一样——喜脉!
“喜……脉?”暗鹭惊讶地合不上嘴。
萧阳摆摆手,示意如玉带郎中们出去。屋内只剩暗鹭和萧阳二人,空气很静,但两人的内心却充满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