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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渠国华戍三十一年秋,新王周子初在渠国国都奉昌登基,改年号为华荣。举国上下一片新鲜气息,万民称颂,百官敬拜。渠王年纪不大,才二十五岁,正值风华,面容硬朗,身姿挺拔。

一日,威严的渠王宫,昭庆殿里,渠王正接见三位重臣。

“寡人初登王位,国事政务还要劳烦几位前辈多多费心。”

“大王言重了,臣等乃是先王所立扶邦之臣,为陛下尽心乃是本分。”中间的老臣是朝中一等大臣丞相徐温浚,年纪已经五十有余,三代为渠国尽忠效力,人人敬仰称道。

“大王,臣有一事,想要禀奏。”左边的一位须发皆白,腰背有些微驼,这便是齐从,朝中言臣居首。

“您请说。”

“谢大王。大王登基不到两年,前廷还需稳固,后廷更不能轻视。臣主张大王早些册立王后,以稳定后廷,以免人心动荡。”

“这个嘛,诶,对了,司马将军是否有军情来报啊?”渠王周子初引开了话题。

“大王,先王曾带兵攻克的霍伦炎部族最近又蠢蠢欲动,屡犯我大渠。”

“霍伦炎部以游牧为生,也经常与我国边境百姓贸易,何以屡次来犯?”

司马将军眉头紧皱:“这霍伦炎人水草丰美时与我们以物换物,获取物资,但若是大旱之年,便来我边境掳掠。游牧之人善于骑射和隐藏,我们常常抓不到他们的影子,先王在时特意练就骑兵部队,攻克霍伦炎部,距今他们也有十几年没来侵扰了。今年遇了大旱,加之……”

“加之寡人是个新王,他们不放在眼里。”周子初厉色道。

“大王息怒。”司马将军立时跪了下去。

“将军请起身。”周子初面色平和了许多,“司马将军再调八千兵马驻守边境,还有,从各军中抽调精兵组成秘密新锐军,只听寡人命令,以备战时之需,过些日子寡人亲自去看。边关百姓有被掠财物,核实后朝廷如数补偿,此事就交给丞相费心了。”

子初想了一会,“就这么定了,你们退下吧。对了,齐老大人,您的话寡人知道了,到了时候王后之位不会空着的。”

“微臣告退。”三位老臣行礼退下。出了昭庆殿,徐温浚自言自语喃喃地说:“先王没看错人。”

秋意渐浓,秋雨淅淅沥沥地连下了几天,天气一下子冷了起来。渠国先王子嗣不多,共有四个公主,三个公子。周子初排行第二,周子初的大哥周子易无心朝政,早早的成家生子,四处云游,一年只给王宫来个信儿报平安。周子初的弟弟周子肖却热心朝事,但并无逾越之举,反而帮了周子初许多忙。他仨都同父异母,但周子初很依赖子肖,把他当做心腹。

“王兄。”周子肖一身青衣飘袂,“王兄吩咐的事,我已办妥了。”

“哦?这么快。”

“王兄,洛河边有一小县,乃叫望县,面朝洛河,背靠邑山,人烟稀少,是个秘密练兵的好地方,而且离奉昌不远,王兄来往也算方便。”

“嗯,好,子肖办事寡人放心。就在望县吧。来人。”

“大王有何吩咐。”周子初贴身侍从卫朗上前。

“传旨司马彦将军,将新锐军调往望县安顿,寡人要去阅军。还有,对外就说寡人这几日要研习先王著作,不上朝。”

望县虽不大,却山水环绕,风景秀美,但平原较少,可耕种土地不多,山又陡峭难以利用,所以并无多少人居住。

当新锐军浩荡而来时,头一日百姓们沿途观看,第二日这军队便没了踪迹。

县郊一个茶楼里,“师父,你说这些个兵都哪去了?”一个年轻姑娘,年方二八,长发飘飘,肌肤白嫩,脸颊红润,大大的眼睛,满脸可爱,上身白色短衣,下身淡粉色襦裙,青春蓬勃。

她旁边坐着一个成熟美艳的女人,这女人叫丹蕙,眉眼凌厉,鼻梁高挺,两鬓各有一绺白发,耳坠一对白玉坠子,穿了一身深紫金丝裙,头发高高绾起发髻,这女人嘴唇微动:“宁儿,师父教你的剑舞和心法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父,就是,不太,熟练。”安宁声音越来越低。

“也是,刚教你没几日,你再熟练六七日,记住要把心法融到剑舞里,你有天分,想必能很快悟出其中道理。”

这茶馆依山而建,一共三层,茶馆前是一片稀疏的树林,秋叶缤纷,后面就是邑山,风景秀美得很。

周子初带着周子肖、卫朗和一些侍从秘密朝望县行进。

“王兄,咱们这么出来,朝中不会知晓吗?”周子肖怕练军一事泄密。

“放心吧,寡人说自己研习著作,不上朝。他们还以为我在宫里呢。这次难得出来,除了阅军,就当散心了。”

“王兄,你看前面的山就是邑山了。那山下就是望县。”

“那山上是什么?好像两只大鸟。”

“王兄好眼力,那山上是两只金鸟,一个在山坡上,一个在山坡下,各展双翅,遥遥相望。每到正午,两只大鸟的影子就会重合,每到傍晚,影子里的翅膀就会相接,金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很是耀眼。”

“哦?这是谁人所建?”

“无人知晓。据说至少存在已经十年了。这邑山极其陡峭,无人能上去观看,只能远远看到其颜色和形态。”

两人越聊越接近县郊了。

周子初一抬手,众人停马驻足。

“怎么了王兄。”

“你看。”周子初拿手一指。只见树林中有一白衣女子在舞剑,微风吹来,红黄的叶子斑斓地落下,那女子长发飘飘,落叶滑过她的黑发,她身子绰约却用剑果决,脚踏树干上下翻飞,剑一挥时,激起层层秋叶,她一转身,遥遥地见一队人马正朝这边看,便立刻收了剑,跑回茶馆里去了。

周子初心中一热,这是很久都没有的心动了,便加快马速,带人到茶馆门口。

安宁从茶馆出来:“几位是要喝茶吗?”

“刚才是姑娘在舞剑吗?”周子初下马问道,其他人也纷纷下马来。

“是。几位是要喝茶吗?”安宁又问了一遍。

周子肖见王兄盯着安宁没说话,便上前说道:“劳烦姑娘给咱们上几壶好茶,再来几盘点心。”

“你们进院来坐吧,稍等下茶点就来。”安宁回身进了厨房。

“王兄,快坐下歇歇吧。大家也坐吧。”子初、子肖和卫朗坐了一桌,其他随从坐了一桌。

“子肖,在外面不可叫我王兄。”

“哦,弟弟大意了。”

不一会安宁端上来两壶茶,丹蕙端上来两盘点心。

安宁给子初倒茶,“这茶好香啊。”子初闻到一阵清香,透着树木的朴实味道。

安宁又给子肖和卫朗各倒一杯:“都是些野茶树的叶儿,并不名贵,几位将就着用吧。”

“安宁啊,你来招呼客人吧,师父先去午睡了。”丹蕙转身袅袅地回屋了。

“你叫安宁?”子初说着,“好名字。好听。”

“哥,一会办完事儿,咱们就去下面找个客店住下。”

安宁提醒道:“下面的客店老板前些日子回家给儿子结婚去了,店就关门了,几位要是找住处,可要再往下走了。”

“哦?”子肖看起来并不惊讶,“那……姑娘的茶馆可否给我们几个房间住一住?当然,价钱不是问题,我们也住不上几日。”

“这……我去问问师父吧。”

安宁话音刚落,只听得屋里丹蕙说道:“住吧,这深山里除了这儿也没别地儿了,但是最多住三天。”丹蕙并未大喊,声音如正常说话一般,但是在院里听得非常清楚。

“既然师父同意,你们就住下吧。”

子初一脸惊讶:“姑娘在屋说话,我们怎听得如此清晰?”

“哦,师父可是有功夫的人呢。你们慢用,我不打扰了。三楼有四间房,你们分分该是够住了。”

过了一会,几个随从把众人行李安顿进房间,又随着周子初进了山。这山谷很是幽深,两面极为陡峭,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出入,不时有鹰在天空掠过,再走深些,有一处宽阔地,傍着山搭了行军营,士兵们排列整齐,大概有三百人。

“拜见大王。”众士兵们跟着司马将军齐下拜。

周子初登上一块大石头,大声道:“平身。你们是寡人精挑细选的尖子兵,是寡人最信赖的军队,你们人不是最多的,但寡人相信你们是最尖锐的。你们是刀剑,插入敌人最深处。能指挥你们的只有寡人,你们是寡人的第一道屏障,也是最后一道屏障,更是我大渠的利刃,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澎湃地回答。

“寡人定给你们和你们的家人最好的保障,有良田,有银钱。你们就放心吧。”

“谢大王恩典。”大家士气高涨。

“司马将军,操练吧。”

“是,大王。”司马将军回身道:“大家操练起来。”

周子初看着新锐军的一招一式,满意地点点头。

天色渐晚,新锐军们都开始生火做饭,准备休息。

“大王今夜宿在何处?”司马将军递上一杯热茶。

“山下一个茶馆有些房间,寡人就住在那里。”

“大王,要不挑一队新锐军跟您下山吧?这山里天黑得快,茶馆安不安全?”

“将军多虑了,茶馆就两个姑娘,再说了,子肖和卫朗还跟呢,没事儿,明日上午寡人还想来看看。”

山里的天气多变,天空云层密集起来。子初一众人缓缓下山来。

子肖抬头看看天:“大哥,咱们快些走吧,怕是要下雨。”

“卫朗,让大家脚步快些。”子初两腿一夹马肚子,马儿小跑起来。走了快一个时辰,望见茶馆门口灯笼放着黄色烛光。

“主子,快到了。”卫朗在前开路,回头向子初说道。子肖走在后面,向树林深处张望,不知在看些什么,不过并没人注意他。

风吹着秋叶唰唰地响,云彩聚集,雨滴先是落下几滴,然后密密地下起来了。

正好,也到了小院门口,大家正要栓马进屋,听得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抬头一看,三面一共来了二十几个刺客,身穿黑衣斗篷,带着黑色面具,在夜色与雨帘中让人看不清,只有刀剑寒光闪烁。

“保护主子。”卫朗大喊一声,侍卫们拔剑而出,双方顿时交手,光影交错,刺客们武艺高强,绝非等闲之辈。子初也从腰间拔出剑来,连刺伤两人。

“公子肖,快带主子进屋。”卫朗向周子肖喊到。

可子肖正与人交手,仿佛没听到。

安宁在屋里听得外面吵闹,开窗一看,院外打作一团。

“安宁,回屋呆着。”丹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师父,他们……”

“我不管他们,我只管你。”

“可是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师父只管你能好好的,至于他们,有他们的纷争。”

“师父,这几个人看起来是好人,我想去帮他们。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安宁话没有说完,看了看丹蕙,丹蕙只是上前关上了窗。

“小心。”门外卫朗一边对付刺客,一边护着子初“主子快进屋吧。”

“不行,他们是冲我来的,我进了屋,那两个姑娘怕是受连累,咱们绝不能进去。”

安宁听到这儿,回身去房中取了剑来:“师父,放心吧,宁儿正好检验一下自己修习的功夫。师父千万别出来,外面太危险了。”安宁夺门而出。

“傻孩子,你修习的哪里是什么功夫。”丹蕙轻轻地说道。

子初奋杀之时,身后一个刺客从他肩上正要砍下来,安宁用剑一挡:“小心。”

“安姑娘?”子初一脸惊愕。安宁使出师父交过的招式,灵巧对敌,颇有巾帼之风。子肖也在尽力护着子初,却没顾上自己,手臂一下被划伤了,安宁一下挡在子肖前面,用剑护了他一下,否则他就不只是手臂受伤了。安宁没想到自己的功夫竟能抵挡这么多人,有了安宁助力,刺客们很快就被消灭了。

“一群废物。”这时,树林中出来一个红衣男子说着,长发飘飘,缓步而来。他手一抬,手中幻化出一柄短刀,他手一挥,那短刀好像有生命似的,簌地直朝着子初胸膛而来,众人反应不及,子肖盯着那短刀,就在那刀要插入子初胸口时。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是安宁的剑和短刀相抵的声音。

“臭丫头。”红衣男子低声恨道。

倏地一下,那短刀回到男子手中:“敢坏我的事。”

那男子瞬间便到了安宁面前,安宁一个转身躲过了要掐自己脖子的手。

“你为什么要刺杀他们?”安宁面无惧色。

“这,你别管。本来跟你没关系,但你碍事儿了,就别怪我喽。”男子嘴角一挑,短刀一翻,照亮他眉心的火样形状的花纹。

安宁脑海中快速闪过自己所练的剑舞,之前不太理解的心决如今倒好像开了窍儿。

安宁与男子刀剑相接,安宁踏着树干,一跃而下到了男子背后,一剑下去划伤了他的手臂。男子大怒,左手中一道红光向安宁射去,安宁不知哪来的力量,胳膊一挥,竟也化出一道白光,挡了他的功力。霎时男子右手的短刀再次飞向安宁,安宁正在惊异自己的力量,一个躲避不及,短刀扎在安宁肩膀上。

“够了。”丹蕙大喝。

“哦?这不是丹蕙吗?”红衣男子回头看去,并不惊讶,“我就说这丫头的招式像谁,一听你的声音我就想到了。”

“暗鹭。她是我徒弟,今日事我本不想管,可是我这丫头心地好,非要帮他们,你们之间的恩怨跟我们无关,别在我的门口打。”丹蕙扶起安宁,用手拍在安宁后背,把短刀逼了出来,“今日就算是我们冒犯在先,我就不找你算账了,快走吧。”

“我刚才还想着,我们的丹蕙怎么脾气变好了,现在看来你还是没变。好吧好吧,你我同出一门,我做师兄的总不能跟你动手,不过,我下手可不重啊,你可别在背后骂我。”说罢,暗鹭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宁儿,来,师父扶你进屋,慢慢的啊。”

“师父,好疼啊,我……”安宁面色苍白。

“没事,快躺着。师父看看。”丹蕙查看伤口,从柜中拿出一个黑色小瓶,里面是治刀伤的药,可这不是普通的刀,也不是普通的刀伤。

丹蕙闭目,有丝缕灵气加到药中,敷到安宁肩上。

“丹蕙姑娘。”子初在房间外,“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丹蕙姑娘,安宁姑娘怎么样了?”子肖问道。

“住了今晚,明天快走吧。如何惹上了他?”

“这,我也不知……”子初低头。

“不知就回去好好想想。我徒儿因你们而伤,这是你们欠她的,以后记得还。”丹蕙一抬手,身后的门便关了。子初满脸愧疚,也回到自己屋里。

子肖胳膊还在流血,回房后卫朗正在给他上药。

“大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子肖啊,你和卫朗快去睡吧,我累了。”

子肖点点头,和卫朗回了房间。“卫朗,你先睡吧,我这胳膊疼得睡不着,这雨停了,我去下面转转。”

“不行啊公子,太危险了。”

“行了,我心里有数,就在院子里,没事儿。”

子肖独自下楼,绕道小楼后面,进到林子中,暗鹭正等着他呢。

“周子肖,这可不怪我啊。”

“没事儿,谁知道这两个姑娘这么厉害。”

“丹蕙可是在凝风派修到了第八道,连我这个曾经的师兄都要敬她三分,丹蕙师妹脾气不好,说话难听,你可不要招惹她。对了,别忘了泪苍石,我这人很公平很讲理,一物换一物。”

“泪苍石是大渠镇国之宝,我总得找找吧,反正肯定在宫里,回去我再好好探探。”

“你父王在时,我向他要过,他不给,不过他一生没有求过我什么,我自然不能强抢。但是你想要王位,你我的交易定了就不能改变了,你最好抓点紧,到时候我要的东西你若拿不出来,呵呵。”

“你放心。”

第二日天亮得很早,子初命众人收拾了行李。安宁的房里,安宁正在睡着,丹蕙一夜未眠,守在她身边。

子初轻轻地敲了敲门,丹蕙从房里出来:“有事吗?”

“丹蕙姑娘,我知道安宁受伤了,我们实在惭愧得很。这样吧,”子初把自己的扳指儿拿下来,递给丹蕙“两位姑娘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拿着扳指去渠国王宫找我。对了,房钱在一楼柜台上。告辞。”子初从门缝里看了眼安宁,从此安宁的样子就烙在他心里了。

日头越升越高,到了中午,安宁醒了:“师父。”

“师父在呢。”丹蕙摸了摸安宁的额头。

“师父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的伤没有大碍,放心吧。”

“他们呢?”

“住店的人都走了。安宁啊,不是师父不帮你,毕竟是咱们先插手了人家的事儿。”

“师父,可是,你告诉我为人要正直勇敢啊。”

“正直勇敢没有错。可你没有能力办到的事偏要去做,不仅于事无益还会伤及自己。昨日若没有我,暗鹭早就要了你们的命。”

“师父,说起昨日,宁儿有问题要问。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教我的,也不是什么功夫,对不对?”

“这,”丹蕙躲避了安宁的眼神,“我,我是凝风派的,上仙。”

“上仙?什么是上仙?”

“凡人得法,可修得仙身,入仙界。”

“那你教我的……”

“也是仙法,不是功夫。昨夜你打斗中开了窍儿,灵气贯通,使出了我派的招式,还有了点仙气儿。”

“那师父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世人皆想长生不老,修仙问道,我若先说出来,怕你年纪轻,心急,适得其反。如今不是很好嘛?”

“可我,还是一时间,无法适应。”

“安宁,当年你父母住在凝风派山脚,我那时时常下山,与他俩相识,也常陪你玩儿。后来他们把你托付与我,出海经商再未回来,我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你要知道师父绝不会害你。”

“师父,我知道,你放心,无论你是谁,安宁都跟着你,不会离开你。”

“宁儿,师父本来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当我有了你,我又觉得我仿佛什么都有了。师父会将毕生所学尽教于你。”

“师父,安宁会一直跟着师父,我们一直都不要分开。”

另一边,本来打算再去新锐军营地的子初一行人,决定即刻回宫。路上,对于刺客的身份,大家各有看法。

子肖经过昨夜之事,却面不改色:“他们身上有霍伦炎的腰牌,想必是他们部族。”

卫朗意见不同:“霍伦炎部做事从来小心谨慎,就算真是他们,总不会把这么明显的标志放在身上,难道他们等着大渠攻打他们不成?”

一路上周子初都没怎么说话,他知道应该不会是霍伦炎部,自己只是增派了边境护卫军,可还没有出兵攻打他们,他们总不至于这么心急,况且卫朗说的话着实在理,还有自己此次出行十分保密,连丞相都不知道,会是谁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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