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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苦尽的执念

苦尽快要疯掉了,他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想让张大仙儿和小王知道桌子上有一株冰川雪莲,得到的答案却是自己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苦尽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两个人看不见这株美丽的冰川雪莲。

张大仙儿和小王也要疯掉了,他们两个人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想让苦尽解开心结,不要在幻想了,但是他们失败了,他们确定那个孩子成为了苦尽的心结,也确定了苦尽病入膏肓。

“吱呀~”张大仙儿医馆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对年轻的夫妇,两口子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都比较瘦弱,小伙子对张大仙儿说道:“大仙儿,我妻子最近恶心,想来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那个年轻的姑娘却说:“大仙儿,你先忙着,我可以等一会儿,苦尽大和尚看起来伤的很重,你先治他吧。”

苦尽终于看到了希望,快步走到小夫妻俩身旁,这夫妻俩看着满身深红的苦尽朝他们两个冲了过来,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苦尽伸手抓向小伙子的手腕,并粗鲁的把他带到了书桌前面,指着桌子上的冰川雪莲问道:“你能看见这株冰川雪莲吗?”

小伙子想要挣脱,但是苦尽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只好顺着苦尽的手看向书桌,尴尬的笑了笑,以为苦尽逗他玩,说道:“没...没有雪莲啊...”

苦尽气急败坏的大喊道:“这么大一株雪莲你看不见?”气到破音。

小伙子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苦尽暴怒的面庞,求救似的偷瞄张大仙儿,张大仙儿连忙上前,对苦尽小声说道:“你干什么,吓坏别人了。”

苦尽松开了手,对着在后面用手帕捂住自己口鼻,面带害怕却又想吐的姑娘说道:“姑娘,你能不能看见这株冰川雪莲?”

姑娘颤颤巍巍的很小声回答道:“那...那上面没有...没有雪莲啊...”

苦尽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姑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谎,指着桌子上的冰川雪莲,继续说道:“这里的冰川雪莲你真的看不到吗?”

姑娘伸手将自己的丈夫拽到自己身边,害怕的说道:“我能看见,能看见,真好看!哈哈,相公,快走。”说完之后夫妻俩“逃离”了这里,看样子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看病了。

苦尽高兴极了,对张大仙儿和小王说道:“你看吧!真的有啊,为什么你两个说看不见?是在逗我玩吗?”

张大仙儿并不在乎被苦尽吓跑的病人,而是面带苦涩的看着小王,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小王则面色阴沉,伸手抓住苦尽的肩膀,强忍怒气的对苦尽说道:“苦尽,我从来没见过你说谎,但是今天我见到了,我知道你想救那个孩子,但是光凭想象是救不了人的,醒过来好吗?”小王无法忍受这样的苦尽,他不想见到这样的苦尽,同样也很心疼这样的苦尽。

张大仙儿拍了拍小王的肩膀,说道:“不要刺激他,过多的刺激会让他病的更深的!”

苦尽气炸了,小心翼翼的捧起冰川雪莲,对张大仙儿和小王说道:“你们看不见吗?你们怎么了?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在雪原上面,被狼追、被熊咬、被鹰叨、被风吹雪埋,我...我终于把它带回来了,可以救那个孩子了,你们却说我骗你们?它就在这里啊!你看啊!它多漂亮啊,这个可以救孩子,等孩子病好了,不再用药也可以活着了,到时候就可以断奶了,你们就不用这么累了,但是为什么你们看不见啊!”形似癫狂。

张大仙儿不知如何是好,小王咬紧了牙齿,面颊两边的咬合肌突出纹路,额头青筋暴起,喘了一会儿粗气,看着面前可怜巴巴的苦尽,狠下心,一巴掌打在苦尽呈现捧水状的双手,对苦尽说道:“醒醒吧,我们好好努力,可以把孩子养大成人,我不想看你变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的生活会因为那个孩子和你变得困难?别乱想了,一个婴儿而已,吃点奶,吃点药,我和张大仙儿能供得起,苦尽呐,你可别疯傻啊!”

苦尽手中的冰川雪莲被小王拍落在地,惊吓得苦尽“呀!”的一声叫,“噗通”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冰川雪莲捧了起来,颤抖着双唇,对小王说道:“你干什么啊!不要破坏冰川雪莲啊!”

苦尽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双手没有丝毫变化,就像他抱着那个婴儿一样细心,对小王和张大仙儿说道:“你们看不见?好,我不相信其他人也看不见,我一定要找一个能看见的人,让他们告诉你们,我没病,我也没说谎,冰川雪莲它...是真的。”说完之后气冲冲的跑出了张大仙儿的医馆。

此时苦尽最好的两个朋友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他手中的雪莲,以为他说谎,他要找一个能够看见这株雪莲的人,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看不见,但是总不能全城的人都看不见吧!

作为苦行僧的苦尽严格遵守清规戒律,没办法容忍别人说他说谎了,尤其是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两个朋友都不相信他,觉得他在说谎,他甚至决定先不给婴儿治病了,就为了找到一个能看见冰川雪莲的人来帮助他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就这样陷入了死胡同中,转不过来。

“哎!苦尽!”小王一瘸一拐的想要拦住苦尽,但是苦尽像是雪原上遇到危险的兔子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

张大仙儿没有小王反应快,等张大仙儿反应过来之后,苦尽早就跑到另一条街了,张大仙儿“唉!”的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两个人坐在医馆里,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别看苦尽六十多岁了,身子骨相当硬朗,要不然也不能光着脚在雪原上跑了四十多年,还没生过病。

张大仙儿五十多岁的身体只能算还可以,却根本没办法跟苦尽比,也就没出去寻找苦尽,小王才三十多岁,身体正是巅峰,但是奈何失去半条腿,用木头固定跑起来一瘸一拐,反而没有苦尽快,也没有出去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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