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耘纤看似泰然自若,实则心里早已兵荒马乱。两个食指无措的交叉借此来缓解紧张,危楚元见耘纤此幅模样,觉得可爱万分,不禁侧过身笑了起来。而此时面前的程南,正翘个二郎腿、手握橙汁,吸管上的咬痕依稀还能看到他等待的焦躁。
“不是我说,你们俩什么情况啊?”程南先发制人的问道。
见没有人回应,程南又气势冲冲的接下话茬,“当时我说教授让你去接一下耘纤,你说...”
“我说...我说好。”危楚元面露难色的打断了程南,生怕让耘纤感到不悦。
危楚元赶忙安抚道程南,“那天耘纤的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她要赶回去处理。太晚了她一个人走我不放心,所以我就跑出去送送他。至于我俩在一起也前后不到两天,确实也没有合适的机会来和你说。”
“况且...我们也没有没有明确的说过在一起。”耘纤声音极其微弱的说道。
程南见两人如此示弱的同自己解释,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俩真不用这么紧张,我刚才是故意架起气势装严肃的。耘纤你也放松一些,我平常和危楚元这样玩闹惯了。”
“只不过啊,是心里有些失衡。”说到这,程南自顾自的佯装失落说道。
“你还没来的时候,危楚元天天陪我吃喝玩乐,可是自从你来教授这里做实验之后啊,约他出来可就是难上加难的事了。不过也好,你们幸福就行了。”
危楚元用力的拍了一下程南的肩膀,险些让他栽到一旁去。“程南啊程南,委屈倒是装的别有一番。虽说最近和耘纤在实验室忙的不分昼夜,可是手机倒还是正常运作的,从始至终就没接到过你的讯息。倒是你开始倒打一耙,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最近忙什么了?”
程南长吁了一口气以此回应。“提到这里我更是心里郁结了。你都不知道,我们系新转来一个指导老师,也不知道天天搞什么名堂。每天穿着中山装强装威严,说话也是满腹经纶的,我看啊简直就不像是同个时代的人。其实这也不要紧,尊重个体的独特性和差异性这道理我懂,最近总是找我去谈话让学生做好信息填报,还向我打听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本来同学们就抗拒这种调研,却都敢怒不敢言,这样看来夹在中间难做的就只是我了。”
听到程南这话,耘纤不寒而栗。看来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算了,不提他了。影响我们的心情。“程南果断的想结束这个话题来回避自己昔日糟糕的境遇。
“程南!”耘纤直视程南大喊了一声,好似因此能加重勇气一般。
突如起来的声响倒不经意叨扰了身边低声谈话的人群,他们都略带愤意的向这望来。危楚元忙带歉意向周围点头微笑,礼貌回应耘纤刚刚不当的行为。程南倒像做错了事一般,哈腰俯向桌子小声说道:‘’我能听见,不用喊那么大声。”
耘纤本就不善与人交谈,经过刚才的事情更是羞愧万分了。面色泛红,小声且试探性的询问道:‘’程南,我是想说,你有刚刚那个老师的照片吗?“
程南面露不悦的回应,“要他照片做什么?真的,我现在提到他就满脑子官司,心烦。”
危楚元未曾见过耘纤这么冒然的请求,见耘纤失落的捶丧头来,便心生不忍。他推了一下程南,“你这什么态度,正好我们都想看看你这老师的尊容,故事都讲了,人物还不舍得给我们填充一些画面感啊。”
耘纤满怀感激的看着危楚元,感激他保护了自己这份脆弱的自尊。
见危楚元和耘纤都如此强烈的要求,程南眉头紧蹙,满不耐烦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好好好,我去班级群里给你们找。”
耘纤紧张的等待着照片,默默祈祷事情会出现一丝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