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叶叶,你当孤是在同你说笑吗?”倪叶叶现在这个样子,君凛怎么可能放心她孤身一人回叶孤城。他举步上前,想要为倪叶叶诊脉,看她伤势如何。
然而倪叶叶人已经落到了树梢上,几乎是君凛一动,倪叶叶的身形就再度飘忽出去,她轻功极好,即使在受伤的情况下也能轻易跃出几丈之外,须臾便不见踪影。
真是一个不会安分的女子,君凛放心不下,便也用上轻功去追倪叶叶。
“殿下……”白溪追上君凛,她什么都不曾说,君凛便道:“她不愿见你,你就此离开,莫要再随着队伍出境了。”
“殿下,奴婢可以同主子解释。”白溪脚步飞快,她甚至想要绕道君凛身前,阻拦他的去路,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不知所谓的奴才。君凛神情更冷,他指尖弹出一道劲风,白溪不敢闪躲,劲风穿透了她肩胛骨,她不愿意停下,下一瞬便有另一股劲风穿透了她一处肩胛骨。
白溪身形再难维持平稳,从空中摔了下来,君凛脚步半分未停,知道:“孤这里从来不要不听话的奴才。”
君凛把白溪交给倪叶叶,不过是他觉得抱雪太过吵闹,失了尊卑。这白溪是正阳宫带出来的奴婢,性子最为沉稳,能力也不错。
没想到也是一个搞不清楚自己身份的人。君凛心中微微叹息,为自己一时不查派了这样的人给倪叶叶微微懊恼,今日之事本就伤了倪叶叶的心,有白溪这样的奴婢在,想要倪叶叶不误会都难。
等到君凛赶回了驿站,倪叶叶已经把自己关到了房间内。他走到倪叶叶门前,抬手欲敲开房门,手抬起又放下,他该如何开口?
倪叶叶抛下他而去定是不想看见他,他都被如此冷待这个时候进去是不是更加让倪叶叶心烦?君凛犹豫片刻,守在一旁的侍卫看着太子殿下这般举棋不定,心中暗自惊心。
能让这个太子殿下吃了一个闭门羹的人,也就倪叶叶敢了。侍卫踌躇着上前,询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事?”
君凛周身气场冷冽,他斜睨了对方一眼,道:“随行大夫呢?叫过来给她看病。”说罢一甩袖子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是。”侍卫不敢迟疑,找了大夫敲响倪叶叶的房门。
君凛凝神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态,倪叶叶这一次没有冷漠以对,让大夫过来瞧了病。
内力反伤,伤及肺腑,加上旧伤未愈,倪叶叶怕是短时间内都不能再用内力了。大夫一离开倪叶叶房间,君凛就把大夫教导自己屋子询问。
倪叶叶跟在他身边一而再的受伤,君凛看了看自己的手,猛然觉得伤了人原来他也会如此的痛。
君凛坐在主位上久久不语,大夫就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心思。都说这太子君凛喜怒无常,万一一个不高兴岂不是他的命都没了?
“倪叶叶的病情,你要格外留心,随时向孤禀报。”君凛想了想,这般会不会表现得太过在意倪叶叶?可是倪叶叶如今的情况,如何能不在意?他挥了挥手,让大夫退下。
侍卫这时来禀报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君凛起身离开驿站,驿站外随行队伍已经整装待发,身穿银色铠甲的侍卫各个神情冷峻,飘扬的旗帜彰显了他们的身份。锦缎织成的马车缓缓听到了君凛的面前,有奴才跪在地上,道:“殿下上马车吧。”
他环顾一圈,并未发现第二辆马车,难道倪叶叶在马车中?君凛不觉得倪叶叶会在此时愿意和自己同乘马车的人。君凛道:“倪叶叶呢?”
“倪家小姐在……”侍卫拱手行礼,结结巴巴地说:“她在马上。”
君凛眉头一蹙,冷声道:“胡闹!”倪叶叶身上还有伤,怎么能骑马车?
侍卫单膝跪地解释道:“如今只有一辆马车,倪家小姐说自己身份不如殿下尊贵,不同与殿下同车而行,便……便自行上马,说是要骑马随行。”
“放肆。”君凛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倪叶叶,她换了一身男装,一手执起缰绳,察觉到君凛的目光毫不惧怕的回望。
四目对望,君凛胸膛怒气翻滚,片刻之后怒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给她准备马车。”
侍卫道:“是。”这几乎凋敝的叶孤城短时间要想找到马车谈何容易,等侍卫买来了马车,也是极为简陋。他恭恭敬敬请倪叶叶上马车,倪叶叶也不推辞,自己跳上了马车,看也不看君凛。
留下君凛看着这一幕,心中怒气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