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不相干,伤情又是为哪般?
次日,小良便光荣的成为了一个病号,整个人都恹恹的,咳嗽起来更是觉着自己下一秒可能就要咽气了。又想着公子六年来每日都要这么咳上两回,更是揪心,太折磨人了。也不知他到底患了什么病,久不见好,偏他自己一点都不在乎,给他药,他喝,不给,也没关系,反正他自己也说了,左右是死不了的。
小良可没他那么乐观,这样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昨天那一场雨把她淋病了,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屋的,只是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了一方蓝色的衣角,虽是下着雨,但她却看的真真的,那衣角没有半分被雨打风吹过的样子!
发着烧,全身酸软无力,喉咙发干,头痛,几乎使不上什么力气。小良想起以前每到生病,总要妈妈千哄百哄才肯去打针,但凡不看着,药肯定是会被自己偷偷倒掉的,现在是真的很希望有温柔的护士姐姐给自己来一针,或者其实阿莫西林和九九九感冒灵的味道其实很不错……
迷迷糊糊间,好似有谁在耳边说话,然后小良被针扎疼的一个激灵,双眼瞪得大大的,这岂止是一针,好多好多针……不能看,不看就不痛,妈妈从小就这么哄她的,她一直迷信着,深信不疑。
“良夜,好些了么?”米丹拿手碰碰她的额头,担忧道。
喉咙干得难受,眼泪不受控制顺着眼角滑落,无意还浇灌了那一朵已经烙进心里的栀子花。当然,小良并不是想哭,高热所致,流泪很正常。
她艰难道:“米丹姐姐,我想喝粥。”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进食了,虽然没什么胃口,但她那小小的五脏庙已经开始叫嚣了。
“刚好熬了白粥,本来是公子为你准备的,他说你醒来定是张口要吃的。”
小良心头一暖,公子还是那个公子,是她钻牛角尖了。
于是小良不由得多说了几句:“公子就是比米丹姐姐细心周到。”
待米丹出去后,小良才注意到给她施针的大夫,约莫五十岁上下,鬓发半数已白,头低着,背驮着。脸上烙着墨绿色的“医”字,小良心下恻然:这万恶的奴隶制度,医者不该受如此待遇!
大夫拔完针不发一语就要出去,小良诚恳地对她说了句谢谢。那大夫神色几位动容,嗫嚅着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到底也没有说出口,佝偻着背出去了。鸾跂国为女尊国,这大夫多数也是女性,但生儿育女这样传宗接代的事儿,倒与别处没什么不同,没有惊悚到男子也能怀孕生孩子,只是地位高低的区别。
折腾了大半日,小良终于吃饱喝足,沉沉睡去。
另一边,阮梦从辛砚处得知小良这几日惨遭虐待的原委,哭笑不得。这月曜司脑子怕是不怎么好使,世人不都传他机智冷漠,可见传闻不真。他本人可比传闻有趣的多。阮梦不知这一番心理活动尽数被辛砚知晓,还在那兀自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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