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的脸色很难看,抓着楚烈的手,面上多了几分担心。
岑弦愣了几秒:“怎么?”
“他受伤了。”
男人身上穿着黑色衣服,根本看不出来哪儿受了伤,冷静下来之后,岑弦才闻到空气中飘着一股血腥味。
抿了一下唇,她道:“要等一下,我找个靠谱的医生来。”
从口袋中拿出来手机,岑弦想了一下,目前好像只能给崔泽打电话了。
说明了情况之后,崔泽那边说二十分钟之后到这边,岑弦才脸色发白的问:“是什么伤?”
“枪伤,还有鞭子打出来的。”
她倒抽一口气:“到底怎么回事?”
乔司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静静地守着他,深呼吸一口气:“别问了,之后我会和你说的好吗?”
岑弦赶紧闭嘴,着急的等着崔泽说的医生过来。
崔泽跟着那个医生一起来的,各自的脸上都带着急匆匆的表情:“怎么回事?”
“先让医生去看看吧。”
岑弦没忘了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现在有求于他了,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崔少,这人……”
医生刚进去,就一脸的为难,下意识的出来询问崔泽的意见。
崔泽一愣:“怎么?”
跟着医生进去一看,脸色一黑:“楚烈?”
“你们认识?”
乔司和岑弦都愣了,这个世界这么小?
“当然认识。”
崔泽简直要笑了,这人和他可算是竞争对手,现在却要让他的医生来救治他?那楚烈身上的枪伤可就是他的手下给的。
岑弦一脸的震惊:“你们……不是,等下,乔司,这男人到底干什么的?”
“我、我不知道啊。”
乔司也是一脸懵,他觉得自己对楚烈的了解知之甚少,之前只顾着谈恋爱,彼此什么背景都不清楚,现在都打算见家长了,才准备互相坦白。
岑弦面上带着黑线,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咬了咬牙:“崔先生,能不能求求你,我可以将酬劳减半。”
“不用,既然岑小姐说了,方法也挺有用,这人就当是人情,送了吧。”
崔泽走了出去,岑弦跟在他后面,等待医生在里面动手处理伤口。
那子弹没有留在身体里,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大事,只是身上的鞭痕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下手的人也太狠了。
“真是谢谢崔先生了。”
岑弦想着一定要赶紧将他们的事情给处理好,赶紧让崔温霍他们母子真真正正的回到崔泽的身边。
“客气了。”
崔泽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停留,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
岑弦稍微松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里,道:“送他去医院吧,这里也不是什么养伤的好地方。”
“等下我找人送他过去,你这事能不能不和别人说?”
“我是那么大嘴巴的人吗,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说的,但是!”岑弦一顿:“你先顾好自己的情绪,那天要不是我拉着你,你是不是打算跳下去了?”
“我、我没有。”
乔司脸色一白,没敢承认,现在一点寻死的想法都没了,只想着躺着的这个人赶紧好起来。
岑弦又看了一眼他们手腕上链接的红线,还在闪着淡淡的光芒,嘴角忍不住勾起来:“你们的关系以后特别好,信我的好吗?别担心。”
“好。”
乔司现在急着找个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听到岑弦这么说,便跟着笑了笑。
送他们离开之后,岑弦才猛地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好像不只是男女之间有红线连着,男男之间,女女之间都有?
岑弦突然乐呵了,还是个非常大同的姻缘眼呢。
突然想起来什么,找出来刚刚随手放在那里的银行卡,岑弦乐呵呵的到一边的银行里,查了一下余额。
看着上面一连串的零,忍不住乐呵了一声:“贺先生出手就是大方。”
捏着银行卡回到咖啡馆,岑弦笑眯眯的准备了一小车的咖啡,让人送到了贺氏集团:“跟他们说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订单超过了数量之后,送的。”
“好的!”
小敏知道自家小老板心情好,乐呵呵的送了过去,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岑弦之后去找了几次崔温霍的妈妈,因为上次说了她和崔泽已经分手了,可是温文亚明显不相信的样子,岑弦便有些着急。
“崔先生,你有和小姐姐求过婚吗?”
给崔泽发了一个消息过去,岑弦有些好奇。
“没有。”
“那婚礼呢?”
“没有。”
“那你当初追求过温小姐吗?”
“她追的我。”
“……崔先生,真难为你们还能在一起。”
这男人所谓的喜欢就是……嘴边说说?偶尔搞一些小惊喜?拜托,一个女人最期待的不就是自己爱的人给自己准备这些盛大的惊喜么!
哪怕没有人围观,他们私下进行,只有是有这个仪式感,那都是好的啊,结果这人什么都没做?
“什么意思?”崔泽发过来一个问号,不是很能明白。
温文亚自己不想要这些,崔泽是这么解释的。
大概是因为崔泽的身份太敏感了,所以这些可能是出现在大众面前的事情他们都没有经历。
就连当初有了孩子,所谓的求婚也很敷衍。
大概就是温文亚心中的一根刺,崔泽能和岑弦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她却不能,包括他们的儿子,也不能。
岑弦只是想想,便知道前因后果,思索了几秒,道:“崔先生,您和温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要干什么?”
岑弦翻了个白眼儿:“干什么?当然是求婚啊!崔先生,那好歹是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她说不要,你就真的当她不要了是吗?”
崔泽那边顿了好久,才回到:“好。”
一个字打发了岑弦,她真的很想翻白眼儿。
三天后,岑弦便做出来了四个求婚计划,准备让崔泽好好的准备准备,看着面前四个小册子,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我这不仅要撮合别人,还要做婚礼策划的活儿啊。”
嘴上抱怨着,身体却很诚实,吭哧吭哧的去找了崔泽,商量着什么时候去做这个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