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弦猛地睁眼,只是一个简单的片段,便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这大概就是第一世的记忆了吧。
那个时候,她就是那只小团子,而贺均彦……就是那位魔君大人了。
这一世的记忆没有多少虐的地方,只是周浩航做的事情让小团子很生气,后来误会解开之后,两人又是甜甜的。
岑弦没敢继续往后梳理,她还清楚的记得岑昭君说的那些事情,魔君大人最后可是被剔除了魔骨,便带上了天。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岑弦吐出来一口气:“小团子走了。”
“那不就是你吗,算是你记忆归位?”
岑弦梳理记忆的时候已经将那些事情都说了出来,丘比特在一边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自己只是过来度个假,就能碰到这么刺激的事情。
东方的红娘真的很厉害啊,自己身上的故事就有不少,比他们国家首先忠于身体感觉的爱情好多了。
岑弦站起来,将房间内的东西都收拾好,面上带着一丝惆怅:“贺总看起来有些奇怪。”
脑子里响起来他喊林月莎为“月儿”的声音,岑弦皱眉,怎么一觉醒来,他们两个的关系这么亲近了?
岑弦没有再去医院,怕碰到什么让自己心梗的事情,回到路程咖啡馆之后,道:“哥,最近生意怎么样?”
“不太清楚,是你嫂子一直管着,我去问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崔泽看到岑弦脸色发白,有些担心。
“没事,哥,我先去休息了,你也不用问嫂子了。”
岑弦摇摇头,转身去了后院。
崔泽太担心了,直接给易真书打了电话,“我妹妹怎么回事?和贺总闹别扭了吗?”
易真书一脸为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事情。
看了一眼病房里面,林月莎正亲手喂贺均彦吃饭,两人的状态像是回到了他们谈恋爱的时候,那个时候两人都隐瞒了身份,以为对方是中等家庭的孩子。
毫无心机,除了每天要思考自己怎么不露出来马脚,双方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却愿意一直陪着对方。
只是现在地点换了,从他们所在的大学,换成了现在这个城市。
易真书半天没有回应,那边的崔泽着急了:“到底怎么回事,说啊!”
“崔先生您别着急,也别生气,贺总现在住院了,不想让岑秘书在这边劳累,所以……”
崔泽一顿:“住院了?”
“对,贺总突然昏倒,现在才清醒,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易真书不敢说太多,要是被崔泽知道贺均彦可能和林月莎做了那些事情,估计会直接杀过来。
贺均彦皱眉,看着病房外面:“易助理,进来。”
“是!”易真书一抖,赶紧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浅笑:“贺总有什么吩咐?”
“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贺均彦让林月莎安静待在一边,眸子中闪过一丝阴沉,似乎想起来什么,微微侧眸,目光深沉盯着林月莎。
“怎么了?”
林月莎有些心虚,眨巴眨巴眼睛,放下来手中的勺子和碗筷。
“你帮我去办理吧。”
“好。”
林月莎知道他这是想支开自己,鉴于现在的贺均彦可能情绪不是很稳定,她便点头,顺从的站起来:“那我去了,你先乖乖的不要乱跑。”
“好。”
贺均彦眉眼弯弯,看起来颇为美貌,看着林月莎走出去之后,脸色才沉下来:“之前到底怎么回事?”
“……贺总,您这是装的?”
易真书一愣,不太明白贺均彦这么做的意义所在。
“什么装的?我只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月儿陪着我不少时间,算了,这事情你不用知道,我怎么晕倒的?”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让他们离开之后,怎么会突然头疼的,因为什么头疼而晕倒,完全不记得了。
“我们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晕倒的,但是知道……”易真书欲言又止,看现在贺均彦和林月莎关系这么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说。
“说。”
“知道林小姐给您下了药,医生给您查出来晕厥的原因是因为致幻药剂。”
易真书咬着牙,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他也不知道贺均彦和林月莎有没有做,但是看房间那个情况,说没做怕是没有人相信。
贺均彦的脸色瞬间变黑,手指狠狠的捏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半晌之后,他摆摆手:“你先出去看看那边办理的怎么样了。”
“好的。”
易真书转身出去,贺均彦侧头看着窗外,面上带着一丝恍惚,他和林月莎没有做……确实是有致幻药剂,但是看到的并不是林月莎……
印象中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团子,变成人形之后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走路的时候还一晃一晃的,那狐狸尾巴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隐藏不起来。
在那个云烟缭绕的地方,他的目光一直跟着那个小团子的背影,看不清楚面容,却觉得异常熟悉。
贺均彦试图回想起来,为什么那个房间里会有那么浓烈的麝香味,恍惚中想起,林月莎碰到了他的身体,有没有真的和林月莎发生关系,贺均彦记得很清楚,没有。
他身体的感觉完全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
轻轻叹了口气,贺均彦收敛了自己面上多余的表情,眼睛微眯,听到敲门声,声音微微沉了几分:“进来。”
“均彦,都已经办好了,可以离开了。”
林月莎带着乖巧又温柔的浅笑走进来,她身上穿着一件浅色的长裙,流苏袖像极了梦中那个背影身上穿的衣服。
贺均彦眼神恍惚了几秒,微微垂眸:“嗯,走吧。”
换上了西装,微微抬手,身边的林月莎很快会意,挽住他的胳膊,两人面上的温柔表情都如出一辙。
易真书看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疼岑弦,贺总是真的……不对劲儿。
岑弦在床上躺着,感觉浑身都不舒服,手腕上一跳一跳的疼,她试图将那东西松开一些,却发现,稍微一碰便是戳心的疼痛,面色惨白,凄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