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的大小刚好够他们两个,岑弦不喜欢吃太多蛋糕,艾伯塔也是很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两人带着一个小蛋糕,来到了附近的公园。
岑弦和艾伯塔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蛋糕放在两人中间。
岑女士他们本来是打算让岑弦回去的,但是岑弦说这边有事,等晚上再回去。
事实上,岑弦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了,感觉自己会出事,直觉就是这么准……
晃了晃脑袋,岑弦将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甩走,看着艾伯塔给自己点了蜡烛,面上好不容易多了几分微笑:“真的是……谢谢你了。”
“我不是说了吗,做这些是因为我想为你做。”
艾伯塔摸摸她的头发,特意避开了她头上的包,心里还有些担心,想着还是找个时间让医生给她开点药吧。
这样实在是太不好了。
岑弦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希望自己能将这几天的糟心事给完全解决了。
蜡烛被吹灭,岑弦眉眼弯弯,情绪好歹是好了一些。
艾伯塔轻轻的挑出来一块奶油,蹭在了岑弦的鼻子上。
岑弦猝不及防,“哎呀,我没拿纸,等下不好清理!”
“没事,我带了。”
说着,岑弦猛地抬手,一块奶油蹭到了他的脸上,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来。
贺均彦的心情很不好,工作也进行不下去,这几天想联系岑弦,却发现对方似乎已经拉黑了他,这下子心情更不好了。
心情不好的贺均彦将自己酒柜里面的酒都给拆了,一瓶接一瓶喝着,一直守着他的易真书劝都劝不住。
“贺总!别喝了!”
“贺总!林小姐来了!”
“贺总!岑小姐有消息了!”
前两句,贺均彦连理都没理,猛地听到岑小姐这三个字,黑色的眸子微抬:“她现在在干什么?”
“岑小姐在……公园,过生日。”
“生日?”
贺均彦一愣,猛地将手中的酒瓶丢到一边,那动作太粗鲁,看得易真书是一阵心疼,那都是价值上万的酒啊!光一个酒瓶子就不少钱了,果然大佬就是大佬!
“对……今天是岑小姐的生日。”
易真书也是刚刚在路上看到的,心里想着要不要制止贺均彦过去,现在岑弦身边跟着的人可是艾伯塔!
贺总都喝多了,要是过去的话,估计两人会打起来啊!
贺均彦立马清醒了:“去约晚上的餐厅,把她叫过来。”
简单两句话,易真书便知道什么意思了,看着贺均彦去了休息室,这才松了口气,很好,总裁现在开始醒酒了,就等着晚上了!
易真书像是找到了打发时间的事情,转身急匆匆走了出去,丝毫没注意到,林月莎就站在那里,听完了他们两个的对话。
林月莎眼神沉下来,脱下自己身上厚重的外套,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踩着小碎步,走进了贺均彦刚刚进入的休息室。
……
岑弦过完了艾伯塔给她准备的生日,心情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两人吃完了那个小蛋糕,便回到了医院。
刚巧看到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岑弦心脏一紧:“医生,他们两个怎么了?”
“没事,就是睡着了,真是奇怪啊……”
医生感叹了几句,这两位是他们这些天经手病人里最奇葩的两位,身体机能也是最奇怪的两位。
岑弦愣了一下,赶紧推门走了进去,心脏不可避免的回到了原处,盯着躺在床上的那两人,觉得自己的任务突然更重了一些。
好在现在的周浩航靠近岑昭君,她手腕上的红线不会紧了,但是岑弦也无法解开了。
看了一眼周浩航手上的红线,岑弦眉头微挑,那本该是自己的,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失望的感觉了。
周浩航很快就行了,比岑昭君醒的要早,看到岑弦站在门口,抿着嘴,也不说话。
岑弦顿了几秒,道:“抱歉,今晚之前我会处理好的。”
“算了,不要这么着急,反正我们也都分开了这么久。”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岑弦意外的听出来了几分沧桑,眸子中闪过一丝什么,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嗯。”
周浩航昏迷的这段时间,脑子里的记忆像是走马灯一样,快速的过了一遍,虽然在外面只是过去了几个小时,在梦里,却已经将岑昭君经历过的每一世都给看清楚了。
心疼,难受,自责,愧疚,还有那无法言说的爱意都堵塞在嗓子口,让他想哭,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哭。
岑弦垂眸,轻声叹了一句:“你们两个好好谈谈吧,谈谈以后……”
现在这红线没了之前那么强烈的排斥现象,岑弦多少还是放了点心,至少可以让他们两个接触了。
转身走了出去,顺便拉着艾伯塔,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易真书的消息很快就过来了,约岑弦晚上见面。
岑弦回复了一句:“还是算了吧,我都辞职了,还见什么面,多尴尬?”
“……辞职了还不能是朋友了?时间地点我都订好了,你要不要来,你说了算,反正等你的人不是我。”
这句话瞬间让岑弦拒绝失败,等她的人不是易真书……那就是贺均彦了。
岑弦眼睛微眯,看着这个地址,面上多了几分无奈,看来还是会出事情,至少今天是不太平的。
艾伯塔看到她盯着手机发呆:“怎么了?”
“没事。”岑弦收起来手机,心跳加快了几分,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儿。
艾伯塔不是不想问,是不敢问,自己在岑弦这边的好感并没有很高,他怕自己多问的事情会拉低好感。
也是发愁的不行了。
跟着艾伯塔一起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岑弦看着时间,距离易真书发来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依然在纠结自己要不要过去。
倒是一边的艾伯塔看出来了她的不安:“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去处理吧,不方便的话我送你过去。”
“好。”岑弦想了一下,点点头,她果然还是想要见到那个男人的,这是大脑告诉她的,即便没了红线,心里还是残留了一些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