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闻言,便知兰荣的心思,同时在农村长大,自然了解农村人最艰难的事情就是闲着没事做,于是笑着答道:“真是太好了,爹,女儿本来还在烦恼着如何加快进程,现在有了你的帮忙,我想要不了多久,竹席就能做好了。”
兰荣的脚虽然不能走动,但还是能借助拐杖勉强的行走,只见他咬着牙,拿起兰梅为他准备的拐杖,一步一步的前行着。
而兰心很想帮助他,可是由于人太矮了,遂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院子中走去。
来到院子后,兰心为他搬来了高一点的椅子,让他能够坐的比较舒服。
随后兰荣就开始帮兰心把竹子劈成竹篾,而兰心则将竹篾用自个准备的麻绳组合起来。两人配合的很好,遂很快一张简单的竹席初步形成了。
做竹席除了将竹篾拼成之外,还要经过几个步骤,例如竹席籽粒还需水煮,晾晒,是其色质才能有青绿色转变。晾晒完后,要对竹凉席表面上一层很薄的蜡,使之光滑发亮……
而煮的那一部分要等到刘氏回来之后再进行,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将每一片的竹篾钻孔,然后用麻绳串起来。
虽说这些步骤听起来好像挺容易的,但是亲身做起来可是比较艰难,只见兰心与兰荣没有说一句话,仔细的做着自个该干的活。
三狗子的媳妇自从回来之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对待家里的每一个成员都是关爱体贴。使原本对她有点失望的三狗子又开始被自个的媳妇吓到了。
随后对她的看法也渐渐的改观了,重新有了家的感觉。
街坊邻居见王氏回家,都很是好奇,聚在一起闲聊起来。
这不,一个包着蓝色麻布的妇女一下子就蹭了过来,几大步就迈到了人群里,插着圆滚滚的肥腰,张嘴就阴声怪气说道:“哎哟!你们这是在聊谁呢?是不是隔壁的三狗子媳妇?”
那位妇女说道这里时,停顿了一下,转头就呸了几声,继续道:“听说呀,三狗子的媳妇被三狗子赶出家之后,就回到了娘家,听说呀,还是三狗子亲自把她请回来的。王氏这一走,家里只剩下三个大男人,日子肯定不好过,也难怪会把她请回来。你们说,三狗子苦不苦命啊!娶了这种娘们。”说完,便朝着旁边的妇女们,可只要明眼人一看,就能够看见她眼露讽色,嘴角含着坏坏的笑。
旁边的妇女闻言,个个都点着头,表示赞同那个妇女的看法,只是不知道三狗子之间到底发生的什么,导致王氏要离家出走,想王氏这样的人,一般是三狗子比较受不了,怎么会轮到她生气呢?于是好奇的问道:“我说,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王氏离家出走啦?真是很好奇呀,像她这么蛮狠无力,又喜欢闲扯别人家,破坏别人家的事情的这种人,怎么会有人把气走?”
那位头带麻布的妇女笑了笑,答道:“哎呦,你们还不知道,像她那种人,怎么会得到丈夫的喜欢呢!据说呀,她们俩人之间已经出现了摩擦。要不是考虑到家中需要女人,大牛需要娘亲,我看呀,三狗子早把王氏给休了。”
妇女的话越说越小,生怕王氏的本人听到,因为虽说她们只见好像没有什么来往,但是毕竟是乡里乡亲的,以后还是要见面的。
可她虽然怕王氏听到,但还是忍不住想把自个知道的事情讲给别人听,来发泄自个对王氏的不满。
可正当旁边的妇女还在思考怎样再问一些三狗子家的事情的时候,却又听到她继续说道:“我说啊!这些年来,三狗子媳妇一直不被大家喜欢着,可她居然还是厚脸皮的跟咱们有说有笑的。哎,真是不要脸,你们说,要是三狗子把她给休了那该多好呀,现在还回来这里做什么。不过呀,就算是回来了,也应该没有什么好日子可过吧!”一说完,妇女像是已经打了胜仗,满是雀斑的脸早就已经笑开了。
“这是什么话,我说嫂子,人家的家事终归是人家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再给人家制造这种那种的闲言了。搞不好呀,三狗子跟他媳妇感情好得很呢。我们还是散了吧!”其中一位看上去面善的大娘凑上去说道,因为她实在受不来那位带麻布的妇女,遂对她训斥了几句。
“我说大嫂呀,你怎么帮她说话呀,你难道不知道她的为人吗?”说着妇女还在她身边转了两圈,嘴里不时的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这时,三狗子的媳妇王氏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对着那位头带麻布的妇女骂道:“我说,这位大娘,我跟三狗子之间的事情也不干你的事吧!就算是我不对,什么时候轮到你一外人在哪儿乱嚼舌根子了。”
王氏到溪水洗菜回来,经过这里,听见那位妇女正在说自个的一些不是,顿时脸色很是难看,只是没有马上冲上去。而是继续听她叫下去,可是后来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听下去了,于是冲了上去。
那位妇女见到王氏,也吓了一跳,本来就不希望她听到,可是还是被她听到,于是准备豁出去了,用食指指着王氏道:“我说,你要是没有做这种败坏我们村的风气,你家的事还会传出来吗?”
大伙见王氏与那位麻布的妇女好像是哟啊吵架的趋势,于是劝那位妇女道:“我说,你就少数几句吧!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
“你把她当做街坊邻居,可人家不这么想呀?我又何必自多多情呢,你们说说吧!”尖酸刻薄的妇女狠狠的瞥了一眼王氏,心中却甚是爽快。终于把多年的不满说了出来,此刻的她身子感觉轻飘飘的。
“哼!”三狗子媳妇也怒目瞪了一下那个妇女,心想,就你得瑟,人家理都不理你,看你怎么演下去。
王氏一直就是一个什么都看得开的人,她觉得自己犯不着为了几个自个不喜欢的人生闷气,于是又拾起盆子,往家中走去。那位妇女见状,更是生气,明明自个好像没有什么错,被她这么一折腾,感觉自个才是全村讨人厌的人,于是苦笑道:“真是不要脸,果然不是同村的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也犯不着再为她这种人生气。”妇女正在找一些安慰自个的话,而她的话也深深的刺激到了从外村嫁进来的其他妇女,那些妇女闻言,都瞥了一眼带麻布巾的妇女,随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