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闻言,心中自是高兴,这七年来,她见证了兰心从一个摊位到几家连锁店卖鱼丸,可是规模越来越大,兰心就越忙,很少有空闲到外面的野地上摘花,遂又好奇的问道:“心儿,今天是不是还遇到了什么好事情啊!娘亲怎么看你都不想是鱼丸卖得好的缘故。”
此刻的刘氏心中猜想着,难道是遇到……其实她想说的便是上官瑾。三狗子在回家的路上认出了上官瑾之后便马上告诉了刘氏,所以刘氏这么猜想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兰心闻言,并没有特别的在意刘氏说的话,而是继续瞧着花瓶中的花,还时不时冒出一句话,“这花好漂亮啊!怎么瞧怎么漂亮。”随后才心不在焉道:“我看娘亲你是多虑了,心儿就是因为鱼丸卖得好菜这么高兴的。”
兰心说到这里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问刘氏道:“对了娘亲,你最近有没有听说咱们村来了个从京城读书回来的年轻人啊?大概是二十出头。”
还没等兰心说完话时,刘氏就已经惊呆了,她原本以为自个的女儿已经知道了上官瑾从京城回来这件事情,可是听到后面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向她打听。但是她又很好奇,为什么会突然向她打听这么一位少年呢!村中除了上官瑾从京城回来外便没有其他人,那兰心打听的又是什么人呢?
刘氏一直在心中嘀咕着,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再瞧着她乐开花的小脸蛋,便确定了她的猜想,于是回道:“娘亲倒是没有听说有从外乡来的读书人,倒是上官家的公子瑾少爷今天回来了,听说还当上了咱们镇的镇长。”
“什么?”兰心闻言顿时停止了脸上的微笑,转而摆着一副吃惊的表情,随后再仔细回想着刚才与那位帅气公子的对话,才慢慢焕然大悟起来,心中不自不觉有点气愤,囔囔道:“真是可恶,没想到回来的第一天倒是甩起帅来,要是往后再碰到的话,定要找你算账。”兰心嘴中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甜甜的,而且还心跳起来。
第二天的一大早,兰心依旧坐上了去城镇的板车,可是车到村口的时候便被人拦下来了,定眼一看原来是昨天见过的那位公子,也就是上官瑾。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那人便是科诺。
兰心摆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让车夫停下来,假装气愤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伟大的瑾少爷呀!哦不,是上官大人。昨天还真是感谢呀!小女子不知道是大人,要是知道的话,小女子我可不敢劳烦大人您。”兰心说话的同时还带着少许的讽刺。
“心儿,我……我不是故意的,昨天只是……只是……”上官瑾结结巴巴的回着,脸上却是尴尬的表情,原本还想找个机会跟她解释解释,可是没想到在这种环境下,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遂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可兰心这时倒是伶牙俐齿道:“只是什么!只是想戏弄一番吧!我真是没想到瑾哥哥会是这样的人!”兰心说完便叫车夫驾着车走来了,只留下百口难言的上官瑾。
科诺见状,嘴角却露出了微笑,站在旁边并没有插嘴。等到上官瑾注意到的时候,科诺脸上的微笑更浓。原本他就好奇为什么少爷要到村口来拦车去京城保到,自个明明有轿子可以做坐,非要来挤热闹,现在倒是清楚了。
上官瑾见科诺笑得有些夸张,尴尬的解释道:“是个误会!是个误会!”随后目光向远处眺望着,随后便坐上轿子启程了。
到了城镇,上官瑾便到了府邸,迎接他们的便是以前的镇长,只见是个上了六旬的老人,那人从远处就开始喊道:“是上官大人吧!真是幸会呀!没想到大人还怎么年轻。”
上官瑾还在京城的时候便听说这个镇的镇长是个六旬的老人,因为要告老回乡,遂辞去了镇长一职,不过现在看来,他倒是还很健朗,说起话来嗓门也很大,唯恐别人听不见似的。
上官瑾闻言只好跟着谦虚道:“哪里哪里!倒是大人你看上去容光焕发的样子。”
就这样,俩人坐在大厅中开始交接工作,等到交接的事情弄好了以后,上官瑾便打算到镇上溜达一圈,一来可以观察民情,再来如果幸运的话,希望能碰上兰心。上官瑾打着这个小算盘便出门了,出门前他叫科诺找几个人打理一下府邸。
七年不见,城镇的变化也是很大,上官瑾看着周围,回忆着当年第一次来来城镇的画面,不自觉的傻笑起来,走在路上的行人见状都转过来看着他,而他没有注意到,继续走着路。
走着走着他便不自觉的来到了一块没有人来往的地方,这个地方没有别的声音,只是水在响着。再往前走,便看到一个女子趴在石凳上休息,由于背对着他,所以看不清楚那位女子长什么摸样,只是从背影来看,倒像是熟悉的人。
那个地方是俩张小小的石桌,每张石凳周围有四个圆形的石凳。还有一株高大的榕树挺立在旁边,像是在守护着来着休息的每个人。而且榕树的枝叶罩在石凳上面,正像是一具伞盖。而石桌分布在榕树的两旁。
上官瑾见到如此雅静的地方,不禁在心中默默感慨一番道,真是好幽静的地方。随后打算在女子对面的那个石凳上坐下。
“好幽静的地方!”上官瑾忍不住再次赞了一番,他走到石桌前,用嘴吹了吹石凳上的榕树叶子跟灰尘,便坐下来。而坐在对面的女子听到声音之后,慢慢的睁开眼睛,从声音可以辨别出好像是上官瑾,只是高大的榕树搁在中间,她看不到是不是上官瑾。
原来那女子便是兰心,兰心因为心情不好便想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没想到意外发现了这个幽静的地方,遂用手撑着脸想小憩一下。
坐在对面的上官瑾看着周围散落的榕树叶子,情不自禁的念起诗来,“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他念这首诗的时候还带着少许的感情,对面的兰心再次听到男子的声音时,她便肯定是上官瑾,心中也嘀咕道:“原来在这里当个芝麻大点的小官也是很悠哉的啊!像我这种水平的人,当个大官也不过吧!要不是女子不可以当官,否则的话,我定要到京城报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