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日丽,太阳高高挂起,北云城中景色迷人,皆是处于一种令人惬意的状态。
宫殿之中,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这正是城中宫殿极为重要的地方:悬布司。
悬布司乃是管理太监和宫女的地方,宫中的一些琐事,宫女太监人员调动,选拔,皆是由悬布司负责。
而悬布司的总领头,正是管理数十年之久的印腾印公公。
印公公乃是城中大臣,权利不容小视。最为令人惧怕的,乃是他与城中军师谢多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平时行事肆无忌惮,完全不顾后果。
说起这谢多元,乃是城中军师,更有着五星剑宗的实力。在多年来大大小小的战役之中,不仅足智多谋,更是杀敌无数,打了无数胜仗。
也是被城主萧影提拔为城中军师,在城中除了萧家之人,基本上可以说是权利最大的重臣了。
据传闻称,这谢多元平时常和印公公印腾勾结在一起,做了不少坏事,久而久之,引得朝中老臣们叫苦连连。虽说这人实力极强,但是人品,恐怕是令人不忍直视。
但是奈何这两位权利实在是太大,城中之人,对他们的行径,也只能是视若无睹。
悬布司的荷花池之中,荷塘不仅荷叶漂亮,荷花也有着自己的特点。荷花的形状就像一个个小摇篮,只有仔细地闻它,才能闻到它那清新淡雅的幽香。
风不是很大,只见一孩子正在荷池之上,时不时的摆弄几下荷花,引得悬布司的宫女们眉开眼笑。
这位孩子正是快要七岁的萧不凡,这悬布司的荷花池,他平时也是时常光顾。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的荷花四季盛开,水波荡漾。
清一色的黑红太监服饰,一队人马正在向着这孩子缓缓逼近,这为首的,正是心怀不轨的悬布司头领印公公。
本来萧家之人与这印公公,那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奈何这萧不凡天生就是个淘气主,时常捉弄宫女太监们与鼓掌之间。就连印公公,也是丝毫的没有例外。
上次把他一不留神把他推入水中,用火烧他帽子,此类事情,皆是不少。
这印公公是何等人物?出了名的有仇必报,心胸狭隘。即便对方只是一年幼孩子,他也要讨回来。
但奈何对方是萧城主之子,且萧城主十分的溺爱,所以不能使用太暴力的手段去对付,只能稍微针对,让他吃点苦头,这点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他心头不禁有些自得,似乎已经是看到了萧不凡吃苦头的求饶的场景。
这一时间印公公的目光,变得有些阴冷,皆是落在荷花池旁的孩子身上。
“我的小少主唉,你在玩啥呢?”印公公带着人马走了上前,声音略微有些殷勤,眉宇间将小人的嘴脸展现到极致。
萧不凡只是一年幼孩子,并不清楚人的恩恩怨怨,只当自己的调皮捣蛋当做了好玩,浑然忘记了自己已经三番五次捉弄印公公的事情。
旋即声音稚嫩的回答道:“公公,我在玩水呢!”
水声潺潺,印公公阴白的表情下尽是阴险狡诈,心道小孩子还真是好对付。
顿时丑恶的嘴脸不加掩饰道:“我的小少主啊,咱家为了磨炼你的意志力,增强你的动手能力,今天,就让你到马场为城主的赤月马喂食吧!”
赤月马,乃是一匹绝世好马。这马乃是城主萧影的坐骑,据说是一只千年的灵极妖马所化,极具灵性。
好马自然不比寻常的马,这只赤月马,一次喂食可以吃草料千斤,半月喂食一次,胃口十分的大。
萧不凡不过一六岁孩子,割草喂马这种事情,对于他,显然是一种极苦的差事,更何况割草又脏又累,完全是下人的活。
这阴险的印公公,分明是想将他往死里整啊!
年幼的萧不凡虽然不知道这是一样极苦的差事,但也是对这事不感兴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不禁摇了摇头。
忽然刮来一阵凉风,印公公面色一沉,这是他设计好的苦差事,目的就是让他长点记性,心里哪里由的了他!
随即面色阴冷对属下说道:“带走!”
烈日炎炎,正值中午,北云城宫殿之中的马场,马儿成群,绿茵遍野,万物皆是在一片绿色之中。
宽敞的马场上,一只紫色皮毛的高大战马懒洋洋的趴在草丛上,神态慵懒的吃着喂马人递来的上好马草。
这正是萧城主的绝世好马:赤月马。别看此马平时懒洋洋的不想动一下,到了战场上,风驰电挚,速度堪比闪电。
马的一旁,正有着一年幼孩子,正在费力的割着马草,头上大汗淋漓,正是被印公公逼着喂马的萧不凡。
刚割下的马草极为凌乱,必须用身体抱着捆在一起,送到马边,这种操作,对于一个仅是六岁的孩子,做起来极为的困难。
头顶便是火辣辣的太阳,嫩弱的萧不凡初觉不累,喂了几捆马草后,已经是精疲力尽,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手上的镰刀都有些拿捏不稳。
宫殿的马场之外的一处阴凉地方,一太监服饰的八字眉中年男子,正在得意洋洋的奸笑着,时不时得摆弄几下手中的拂子。
看到萧不凡如此吃苦头的场面,他心里也是极为满意,扭曲的心理似乎是得到了安慰一般。
“公公,少主好像有点撑不住了。”印公公身旁的一位小太监见马场之中的萧不凡有些摇摇欲坠,心中有些矛盾,没有底气的说道。
印公公看了看天空之上骄阳似火的太阳,显然对于萧不凡的怨恨,极为的深。这点苦头,不足以让他解了心头之气。
旋即阴险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急什么,这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