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厉氏笑了笑,在花小白殷切地注视下,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品尝。
花小白紧张地用力吞咽了一下,踟蹰道:“怎么样啊?味道……还好吗?”
厉氏忽地顿住,一脸惊喜之色,连连点头:“好吃!而且还有点辣,这里头都放了什么?”
闻言,林楚也不禁伸出筷子夹了一点尝尝,顿时眉目舒展,一脸赞赏:“嗯,的确不错,看来我今日带回的东西派上用场了!”
花小白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还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带回那么多香料,我也不会想到要调配出这么独特的味道!大家快吃吧!”
花木槿也忍不住赶紧夹了好些菜尝,眼睛瞪得溜圆,连连称赞:“姐姐好棒!果真是青出于蓝,比娘亲做的也丝毫不差呢!”
“哈哈!你这小子倒是两边不得罪啊!”花小白大笑着揉了揉花木槿的小脑袋,忽地想起一事,又道,“对了,娘,木槿,这两日事情多,我倒忘了说了,从今往后啊,我就有大名了!是林楚给我取的名字,叫花想容!好听吧!”
花木槿登时一愣,垂眸浅吟:“花想容……花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可是取自李太白的《清平调》?”
“正是。”林楚浅笑举杯。
花木槿顿时拊掌而笑:“好好好!好名字啊!姐,这可是取自李太白的诗作,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呢!姐夫满腹锦绣,为家姐取的好名,小弟在此谢过姐夫!”说着,便赶紧放下筷子朝着林楚正正经经打躬作揖起来。
林楚忙伸手虚扶,道:“无需多礼,你姐姐既已嫁与我为妻,此生便与她共白首,有幸能帮她取个大名,又能得她欢喜也是值当。”
“说什么呢!”花小白羞窘地推了他一把。
在娘亲和弟弟促狭的目光下,更是羞赧地不行,恨不能藏到桌子底下去,大家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酒足饭饱后,一家子坐在月光下交谈起来。
花小白的意思,是要在林家附近买下一块地。
白日里厉氏去花家商谈分家事宜,好在花小白早已私下打点好,一早就托人找村长一道去花家坐镇,这才分了半两银子和一亩旱地,还有他们娘几个从前穿的破衣裳、三副碗筷。
这便是他们所能分到的全部家产了。
一想到这里,花小白就忍不住沉声叹息,紧握双拳,好歹一处生活了这么多年,奶奶竟真的如此无情!
娘亲这些年为花家所做的,就只够这么点儿?
不过也好,分家契书已拿到手,花小白也彻底脱离花家,一切都会否极泰来。
花小白本就没有上花家族谱,这下倒也便利,直接上林楚的家谱,也省了许多周折。
于是,大家都商议好,在林楚家附近的山地,开辟出半亩来,明早就去跟村长说,然后央人来丈量算钱,就在那起两间房,正好靠着林家,也好相互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