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瞧着林楚是个一棍子打不出半个闷屁的,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发家致富的可能,谁知道这小子娶了花小白那个克星,竟然还旺起来了!
这不,花家人一个个就跟得了红眼病似得,成日里都没个好脸色。
村里渐渐已经传开了,都说花家给花小白找了个好人家,懂得疼人,也不知是这花小白好命,还是林楚烧高香时来运转了,竟然眼见着日子越过越红火起来。
只可惜,这恭维话还没来得及送到花家人头上,就传出花小白夫妇当街殴打乡绅公子的传言。
这下可不得了!眼见着好事就变成了闹剧,偏生还真就有好些个搅屎棍一般的人,净喜欢到处瞎囔囔,又掀起当年花小白克死家中长辈的传言。
也不知是怎么传的,又扯到花家,说是花家把花小白这么个祸害扔给了林楚,要去祸害人家林楚了!
一时之下,众说纷纭,花家也越发恼恨,觉着是花小白坏了花家的名声,纷纷扬言要向花小白讨个公道。
这不,花小白才刚回村,花家人和一众跑来看热闹的乡亲就浩浩荡荡往村东来了。
木棉方才把事情给说完,就听得不远处传来喧闹,木棉心里一咯噔,慌忙跑到窗户旁往窗缝里瞧,见外头乌泱泱的来了一大帮人,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哎呀!糟了!他们过来了!”
花小白顺着窗缝睨了一眼,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强装镇定地拍拍木棉的肩,道:“莫怕!有林楚在呢!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们总不至于要吃了我!”
莫说这本就是花小白自家的事儿,本就与他人无甚相关,便是真的犯了国法、有违族规,也是由官府或族里来拿人问话才是,又岂是他们能管的?
花家也好,乡亲们也罢,便是真的与他们有利益冲突,也合该坐下好生商谈,断没有上来就喊着要打杀谁的。
花家要是因此闹事,倒真是无理了。
想通了这些,花小白清了清嗓子,让木棉躲房里,免得一会儿闹起来该吓着她了。
自己却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地笑着出去迎接,见为首的刘氏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犯怵。
“奶奶,今日怎得空过来呀!还带着这么多乡亲。”
刘氏白了她一眼,冷哼:“少在这儿扯皮!你夫婿呢?”
话音刚落,木工房的门就打开了,林楚带着一身的灰尘走了出来,通身的气派,却恍若仙人一般洁净无尘。
林楚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家院里的乡亲,目光睃巡了一圈,在刘氏母子的身上暂停了几秒,又转而投向花小白。
“家里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客人?今日我忙得很。”
言外之意,就是大家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凑在他家里,人家很忙没工夫待客,不便留大家闲谈。
此言一出,便有些识相的自己离开了,却还有一些不愿离去的,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刘氏梗着脖子叉着腰冷哼:“林楚,听说你昨日把镇上李乡绅家的公子给打了?还闹到官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