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栋继续拨打着晚儿的电话,心想这女人可真麻烦,自己都三十了,才第一次谈恋爱,有幸福,有甜蜜,也有点苦涩的感觉,这电话都打了二十几通了,就是不接,他都有点想发飙,可手指还是不听指挥的拨打着。
晚儿实在不耐烦了,才接起了电话。
“喂,林晚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想急死我是怎么着?有什么意见可以当面提?明天中午我去接你,然后带你去吃饭,就这么说定了。”冯国栋霸气的说道。
“冯总,现在想起我来啦,?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以外,以后我们不用联系了。”电话那头林晚儿冷冷的说。
“还真生气啦?这段时间我家里有点事儿,没和你联系,知道你想我了,我也很想念你,明天当面向你谢罪好吧,”冯国栋说。
“我不去,不想见到你了。我跟你说过,我感情上受过伤,不想再被伤到,很心痛,你知道吗?”晚儿好像在哭泣。
“别难过了,乖,都是我的错,我想让事情更完美,疏忽了你的感受,我真的很喜欢你,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接受。明天见面好吧。”冯国栋说出了这些肉麻的话,都被自己吓到了,是在电话里,见了面未必说的出来。
晚儿住在市建委的宿舍楼里,冯国栋开车来接她,敲了门,晚儿开门,映入冯国栋眼帘的是一张清瘦的憔悴的脸,天啦,这才二十几天没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很心疼的感觉。
冯国栋,推门挤身进屋,一把搂住晚儿,并用身体关了门,紧紧的抱着她。
晚儿挣脱了他的拥抱,脸颊绯红。“今天得吃顿好的,非得狠狠地宰你一刀。”晚儿撅着嘴,咬着牙,斜着眼,出气的说道。
“好,只要你能消气,什么都行。”冯国栋爽朗的笑着,晚儿实在是太可爱了,她也有小女孩娇柔的情怀。
冯国栋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林晚儿的屋。屋子都是单身宿舍的一间房,可被晚儿打理的既奢华,又温馨,床上的用品一律都是粉色的,好像是丝绸类的手工绣花,特别的精美,讲究,高档,少女气息十足,特别的干净,清爽,几盆大的绿植衬托在旁,设计精美的电脑桌旁,是一个玻璃的陈列柜,里面收集了许多的石头,玉石,古玩,被她擦得很干净,陈列的很整齐。形状奇特的长沙发,茶几更为新颖,东西都非常考究,有艺术的气息。可以看出她的生活很细致,很讲究。给人的感觉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她是个有内涵,有故事的人。
两人在国际大饭店落座。
冯国栋笑着说:“想吃什么山珍海味,飞禽走兽,随便点,今天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讨厌,我要挑个你买不起的。”晚儿开玩笑的说。
冯国栋看着晚儿终于笑了,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知道她是一个很纯情,很重情,用情很深的人,可自己还有一个很难搞的余凤娇,将来会怎样,将会是个未知。
从大门进来一大帮人,七八个风华正茂的帅小伙簇拥着一高一矮两老头,向里面走来,晚儿一见,低声说道:“今天运气真好,又遇见两个老糊涂”。
吴一刀:“听见没,有人在说两个老糊涂”。停下脚步,四处打量。
晚儿:“这么小的声音也能听见?真神了。在这呢,两个老糊涂老师,”晚儿站起身来向他们招招手。
“我说什么来着,今天出门肯定会遇到好事。这不好事来了”吴一刀和孙圣手对视着哈哈大笑。
林晚月起身来在他们跟前不好意思的说:“两位老师好,给你们请安了。”
吴一刀:“等等,我想想啊,叫什么月亮来着?对,晚上的月亮,还在林子里,对,林晚月,是不是?”
“老师,你也太厉害了,这你都记得住,谢谢您啊,还记得我。”
“这几年你跑哪去了?我们曾经打听过你,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毕业以后来找我们,怎么?我们的面子不够大,还是谋了别的高就。”吴一刀故意责怪着。
晚儿嘿嘿嘿…的笑着,“承蒙两位老师错爱,一言难尽。”
孙胜手:“今天我们来这边有个研讨会,这几位呢,都是你的师兄弟,在上面雅间定了位子,要不一起上去聊聊?”
林晚儿:“这样不好吧,师兄弟们,难得跟两位老师聚聚,被我给搅和了,这多不合适啊。”
吴一刀:“想逃避,还嘿嘿嘿的笑,那一定是有隐情了,一起上去吧,林小姐,给个面子吧。”
冯国栋站在晚儿旁边,“晚儿,这两位老师是……”。
晚儿:“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两位老师,各位师兄弟,这位是宏达集团老总冯国栋,我们现在正在合作一个项目,这两位是我的恩师,也是心脑疾病的翘楚,各位是两位老师的学生。”
冯国栋热情的和两位老师握了手,然后爽声说道:“今天很高兴,见到两位老师和各位,这样,今天的东我来坐,进一下地主之谊,各位先上边雅间请,我去找一下经理安排一下。”
大家上了雅间,在一张大桌子前落坐。
俩老头儿,让晚儿坐在他俩中间,说说吧,现在还在搞什么项目。
林晚儿:“之所以没去找您两位老师,是因为我改行了。毕业后,我没从医。”
吴一刀瞪大他那鹰一般的眼睛,“什么,
改行了?太可惜了吧?你不是拿了医学学位证吗?改哪去了?你说说”。
晚儿笑着说:“我修的是双学位,医学和建筑都是我的强项。我现在在沪市城建委工作,简单地说,我现在在修公路,我的设计被上级批准,宏伟的蓝图正在实施当中,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也许将会乘车走在我设计的大道上。”
吴一刀:“挺牛的,不过医学学的好好的,你不是说你们家是中医世家吗?怎么就去学了建筑呢?这真是太令人费解了。”
林晚儿看看那帮师兄弟们笑着说:“不好意思各位,我不是有意要搅和你们,看来今天我必须得老实交代了,否则过不了这一关。我们家是中医世家,我对中医的博大精深深有感触,可以说它已经侵入了骨髓,流入了血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可后来接触到西医,特别是手术的部分,从心里有点挤触,我个人认为人还是要幸福的,有尊严的,高质量的生存,身体上的支离破碎我不想看到。所以后来就改了,当时也是因为建筑学很难考,就想挑战一下自己,没想到深陷其中,这几年我走遍了大江南北,观进了祖国的壮丽山河,美景尽收眼底,有时候想人生就这短短的几十年,可作品有时会流芳百世,想想就会有成就感,有人说在这世上来一回不容易,怎么也得留下点什么痕迹。你们说对吗?”
吴一刀:“很对,但不像一个小丫头说的,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想的,还挺深刻,有想法,干什么都这么优秀,令人刮目相看,你这么背道而行,难道你父母都不管吗?”
林晚儿哈哈的笑:“我父母很开明的,我怎样他们都高兴,这还要从头说起,我父亲都快要五十了,我爷爷那年八十岁,就没有孩子,我爷爷就很郁闷,说这行医就是积德行善,可儿子始终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无颜以对祖先,于是就在中秋节的晚上月下许下誓言,没有孙子,孙女也行,如能如愿,必不忘厚恩。没想到啊,第二年的中秋之夜我就出生了,老爷子喜疯了,起名林天赐。教育我哪轮得上我父母呀?我爷爷恨不得把他毕生的本领都教给我,他那人很爱交朋友,什么奇人异士,社会名流,江湖游客,他都结交,所以眼界,学识就非常杂,他最拿手的是外科,山区吗,跌打损伤是常见的,接骨是他的一绝,他曾经结识了一位外国人,那人送给他一副高仿的人骨架,我也是摸着那副骨架长大的,所以对人的穴位非常清楚,我最擅长的是针法,喜欢银针,当然也跟他学了很多奇门遁甲,五花八门的歪门邪道,都只是皮毛而已,我父亲对内科深有研究,他也接受西医的疗法,现在也给人挂吊瓶。在我的成长教育过程中,还是受到我爷爷的影响多一点,父子吗?你们了解的,我爷爷有点看不上我爸爸,我16岁那年我爷爷无疾而终,我就不想在家里呆了,就上了大学了,我没上高三,还直接就考上了。对于我改行这一件事,我父母不干预,他们觉得他们陪伴我的时间有限,路要我自己选择走,所以说我还是比较幸运吧。虽然现在不从医了,可基础还在,起码可以为两位老师的身体健康,保驾护航。可惜啊,今天没带针,吴老师紧需一针,心火上了头了,面红耳赤,眼花头晕,你这把年纪招什么急呀?真是的。”
孙圣手:“说的一点儿没错,小丫头够厉害的。
其中一个师兄说他带着针呢,吴一刀说先吃饭,吃完饭显显晚儿的手艺。
冯国栋早就回坐在桌旁,看见晚儿神采奕奕,两位医学界的名流这么器重晚儿,他们肯定有过很深的交情,晚儿她让人一眼望不透。
在席间冯国栋的热情招待,他的举止,谈吐,风度,有大家风范,令人喜欢。
吴一刀:“冯总,青年才俊,很有作为,宏达集团赫赫有名,林晚月你多担待,他父母离得远,你多照顾点。”
冯国栋:“应该的,应该的,二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