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芏芏是被吵醒的,床边那一个个女人的声音大如雷鸣,她猛得坐起来,怒瞪着那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吵吵吵,吵什么吵,好不容易休个大周,让老娘休息一下不行吗?”
空气突然安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那群脸上抹着白粉的女人此时脸上更是煞白。
一名带着朱缨头饰的女人,颤抖着开口道:“芏芏,你...你是...人还是鬼...”
薄芏芏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掀开棉被走下床,伸出手猛得抓住那个女人,女人杀猪般的尖叫声骤然响起,那尖叫声充斥了整个小院。
“叫什么?”薄芏芏一脸不满的看着她道:“你现在觉得我是人是鬼?”
女人惊恐着,声音依旧颤抖的向门外喊:“快,快,快叫郎中来”
“是”门外穿来一女孩清秀的声音。
一个留着花白胡须,背着大大箱子的老者疾步走了进来,看到直直站着的薄芏芏,他着实愣了一下,不过医者自然是见多识广的,内心的想法不会轻易表露在面上,他轻轻拿出手帕,让薄芏芏坐下,中指摁在她的手腕上,短暂的寂静后,医者轻轻站起来对朱缨头饰的女人弯了弯腰道:“夫人,薄小姐脉象平稳,面色红润,不像将死之人,刚才许是“假死”症状,误导了老夫的判断”
那名被叫做夫人的女子低声道:“命真大”这句话不偏不倚刚好被坐在圆凳上的薄芏芏听到,她轻俏的挑了挑眉。
夫人挥挥手送走了那名医者,接着她假意关心的对薄芏芏嘘寒问暖一番,便领着自己的姐妹出了屋子。
看到那拖地的长裙,薄芏芏这才如梦初醒,她茫然的望着四周。
杉木建成的镂空的木床,檀木做成的梳妆台揭示这个家并不贫穷,桌子桌布上放着上好的茶叶。空气在茶叶热气的熏腾下显得更加氤氲,这显然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