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击退这魔界的使者,溟沦可算立了头功,凤鸾也自是对溟沦刮目相看。
就是不知,魔界匆匆前来,又匆匆离去,是否只是为了溟沦在丹穴山立威?
毕竟,溟沦表面上,还是魔尊的好助手呢。
“鸾儿,我们去见见师兄吧。”见到殿内的人员渐渐散去后,洵亦也算是开了口,眼中总是带着丝丝的担忧。
也对,凤鸾和洵亦哪知道屾祁是犯了什么罪呢,只是知道屾祁好面子,不喜欢直露自己的错误罢了。
“也好,此次魔界突然遣人前来,想必也是反叛之人未查清,正好可与大师兄商议。”凤鸾寻思,这自己才刚刚受任帝尊之位的继承,魔族怎么就这么快知道了呢,真是令人深思。
说罢,两人即刻便化作两团仙气,往九重天方向飘去。
崇德殿。
殿内有些凌乱,奏折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屾祁勾着背,甚至还长出了了一点小胡渣。尽管如此,屾祁也没有让仙仆在殿内伺候。
“师兄。”凤鸾与洵亦已然到达。
殿内的屾祁看起来十分憔悴,且面无血色,看见凤鸾与洵亦,扭过头:“你们两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商议?”
洵亦看见屾祁这副模样,陷入了沉思,眼眸垂下。
“师兄,此番我等前来是为了神界内鬼一事。”凤鸾回答。
“孟世已将被困之人带回,已经安顿下了。”屾祁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且平日里,屾祁一般都会在殿内批阅奏折,而今日,崇德殿内的奏折,早已堆积成山,也不见屾祁批阅。
沉默了许久,洵亦开口说话了:“师兄,我已许久未见着师姐了,不知?”
屾祁听见洵亦打探枍袅,屾祁不自觉地咳了两声:“咳咳,枍袅啊,她补天受了伤,在养着呢。”
屾祁说此话时,眼神飘忽,似乎还有些略微紧张。
“师兄,可当我等二人还是自家兄弟?”凤鸾也不多说,就抛出了这个问题,看向屾祁。
这个问题别说,还甚难回答,这不就是逼着屾祁说出真相吗。
“师兄,自古以来,同甘容易,共苦难。若是师兄有难,我们怎有不帮的道理?”洵亦知道凤鸾的这个问题,有些让屾祁难以开口,便给了屾祁一个台阶下。
屾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将嘴抿了起来,叹了口气站起:“你们随我来吧。”说完,便往门外走着。
凤鸾与洵亦也随后跟了过去。
走着走着,屾祁来到了瑶池附近,此处碧莲开得正茂,几只蜻蜓在碧莲之间飞来飞去,还时不时地点点水。
碧池这有几小泉瀑布,离瀑布不远处,又有一座屋子。这屋子与此处美景,未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屾祁走向了屋内。
一进屋,迎面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枍袅。
凤鸾的瞳孔微微放大:“这?师姐竟伤得如此重吗?”
“此次的天幕崩塌,厉害得很。华仙医说,这碧池处,最宜养伤,于是我便在这弄了间小屋,让枍袅休息。”屾祁看着枍袅,眼神中满是忧伤。
听完屾祁的话,凤鸾也垂下了眼眸,皱着眉,满脸自责:“赖我,赖我,我实在不该小觑这番的天幕崩塌,而离开这神界如此之久。”
“说什么呢,这么说也赖我,是我作战失利,你才会千里迢迢来送破法图。”洵亦看着凤鸾如此自责,不免有些心疼,也皱着眉头。
“师兄近日也是面色不太好,可也是受伤?”凤鸾又看向屾祁,自己的嘴角也是一直向下拉着。
可是屾祁一听到凤鸾不经心地一问,反倒有些不自在了,赶忙回答:“无妨无妨。”
屾祁这番举动,洵亦便早已起疑,再加上前两天马陆闹的那事,似乎联想到什么。
洵亦低下头,想了想,随即又用试探的口吻问屾祁:“师兄可听说过双生术?”
屾祁忽然愣住,像是惊到了一般,连眼睛都忘记眨了。
双生术,就是令两人同生的法术,但是一门禁术。这也就是当时华仙医使用的那个禁术。
“未曾,洵亦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屾祁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在笑着一般。
“没什么,就是前些天回来时,想到我在魔界受的伤还未完全恢复,便去找了那华仙医,正巧他与我聊起了这双生术。”洵亦眼睛一直盯着屾祁,将屾祁最微小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
屾祁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时,却来了一个人,正好帮了屾祁一把。
“哟,小仙不知三位尊上在此,有失远迎。”门口出现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抱着几颗药草,对着三人行礼。
“是华仙医啊,方才洵亦还聊到了你呢。”凤鸾转身看到了门外的华仙医。
“无妨,起来吧。”屾祁对着华仙医说道,也正打破了自己的尴尬。
洵亦还是面无表情,依旧在沉思着。
“凤鸾左尊去取那曼珠沙华时,可否受伤?”华仙医起身,看向凤鸾。
“未曾。”凤鸾有些迷惑,先前在军营里,那里的仙医也问过这个问题,莫非取这曼珠沙华必须受伤不可?
华仙医听完,也想洵亦一样,陷入了沉思。
整个屋子突然就安静了。
“师兄,我等先不打扰师姐养伤,就先回丹穴山了。”洵亦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便匆匆告了辞。
“洵亦啊,明明这九重天才是你的家,而你这日日住在丹穴山,是和凤鸾稠密婚事吧。”屾祁不免打起了自己师弟师妹的趣子,脸上也是忍不住得笑了开来。
“好好好,师兄说怎样都对。”凤鸾假装有些生气的模样,还瘪起了嘴,“告辞了,师兄,婚事可繁琐着呢。”
屾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笑着。
但洵亦好像有什么心事,只陪着凤鸾和屾祁二人笑了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