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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么反复强调之后,他便搜寻各种理由,来强迫自己相信真的是在胡思乱想。

理由很方便就能找到。汪小慧打了那么久的老荒,也没见张金贵帮一下忙。陈大强本以为他会帮一下的,毕竟,他是丁丁的保爹,也算得上纸面上的亲戚。可他没帮。汪小慧扶着犁铧,踩在稀泥烂洼里,摇摇晃晃跟在牛尻子后面,转弯换犁路的时候,还得把那笨重的铁家伙从瓷实的泥土里提起来,挣得脖子上的青筋叠成饼。张金贵看见这些,就像没看见。

而且,他连牛也不愿借给汪小慧使!

汪小慧心大,自家的田犁完,还想多做;现在要多做田地倒不愁,好些人举家外出,田就瞎在那里,任荒草漫长。汪小慧把哥哥的荒田清理出一亩多,引大堰上的水灌了,要去犁。犁这种能把人难死,山里的田,一季不种庄稼,熟田就成生田,生田犁得不深,不细,就吃不住水,勉强插上秧,也会被渴死,晒死,就算不死,也只当稗草,出不了谷。陈大强叫别去犁算了,又不是不够吃的。汪小慧把眼睛瞪得钵大,说光够吃咋行?陈大强不敢吱声了。汪小慧去棚里牵牛,牛却四蹄蜷曲地趴着,鼻绳拉断也不起来,嘴角流出破网似的白沫子。它是病了,累病的,不休息几天,不能下田。

可这时节的活,不是做,是抢,不抢,活就溜了,当然秋来的收成也就没了。

汪小慧去借牛。整个村子,张金贵的活完结得最快,他虽也做了好几口人的田地(王氏老了,只能干些杂活),但他身强力壮,犁田那些天,是没个白天黑夜的,他吃的饭和牛吃的草,都由母亲送到田间去。现在,他跟牛都歇了几个日子,汪小慧便去找他借。

她站在沟的这边,对沟那边的张金贵说:金贵哥,把牛借我使使吧。

张金贵正光着上身举石锁,豌豆大的汗珠,沿黑肉追逐而下。听汪小慧说话,他没应,只把石锁从右手换到左手,身板挺得像棵树,左手一曲一伸,连续几十下。汪小慧重复了一声,他才把家伙放了,说,我那是蛋子牛儿,累不得,不借。汪小慧把腰斜着:哟,都养七八年了,还蛋子牛儿!我是借,又不是拉来吃了它!张金贵提起放在碌碡上的衣服,用衣服擦汗,擦了肚皮又擦胳肢窝。他的头发白成那样了,腋毛却蓬蓬勃勃地油黑着,且跟他头发一样粗硬,感觉用手一拨,就能发出铮铮音响。

当身上只有热气没有汗珠的时候,他再从包里摸出纸烟来抽。

只管抽烟,再不言语。

汪小慧问他:你是答应不答应哪?

他把衣服往肩上一搭,进屋去了。

当时,陈大强站在陈家院子的巷道口,整个过程,他是亲眼目睹的。

如果两人有那种事,不帮忙出力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连牛也舍不得借?

那天张金贵进屋就没出来,而汪小慧在水沟边站了很长时间才离去。待陈大强回屋,她已经不在了。她又到别处借牛去了。顶着星斗归来时,又是满头满身的泥浆。她把头发散开来洗。头发散开的一刹那,如大风鼓云。她弯着腰,静静地立着,让飞扬开去的发丝一缕一缕地归了位,才低下头去。头发装了满满一盆。泥浆从发丝里游出来,头发一层一层地黑了,水一层一层地黄了。

看来她借到了牛,也犁了田。

次日一早,汪小慧出门后,陈大强无意间发现她换在墙角破篓里的裤子,好大一片红殷殷的。

那不是泥浆的红,是女人的红,女人的红混杂在泥浆里,风干板结,硬得割手。

陈大强伸手在眼睛上一抹,抹出了一把泪水。

就在这一天,他想给小儿子打个电话。

儿子和儿媳都有手机。汪小慧那部暗红色的机子,像是长在她身上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往常,儿子打来电话,只要儿媳在家,她接过了,都会递给爸接。陈大强承认,四个子女,他最疼爱陈文,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最小嘛,最小的也就是最可怜的了;他一直跟小儿子住,也是缘于这种心情,总觉得离开了他,也就是抛弃了他,摔断腿后,分明知道自己会成为累赘,却还是认为,只要自己在小儿子家住着,就会给他庇护和支撑。陈路和两个女儿来电话,陈大强会感到安慰,却不像陈文来电话时那样激动。他激动得耳盘子都在抖。不过,这样的激动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因为汪小慧再不把手机递给他;即便她在家,手机响起来后,她也是跑到外面去接听,接听完毕才回屋。

这天汪小慧把田犁完回来,陈大强说,小慧,给陈文打个电话吧。

又没啥事的,汪小慧说。

陈大强咽了口唾沫:我想跟他说两句。

你跟他说……又是叫他回来吗?

陈大强不好意思地看儿媳两眼,笑了。

他好像这才想起,自己每次跟陈文通话,都叫他回来,以至于每次汪小慧都把手机抢过去,说你别听爸的,你安心在那边干,家里的事你放心。而在“那边”的陈文,事实上也想回来。出门两年多,他只回过两次。他需要一个可以让他经常回来的理由,但汪小慧就是不给。汪小慧总是把话说得斩钉截铁。陈文在脑袋里抠,抠自己“不放心”的事,比如父亲的身体,丁丁的学习,汪小慧的辛苦,还有房顶是不是漏雨了,农具是不是用坏了,诸如此类,汪小慧都一棒子给他打回去:叫你放心你就放心,男人家的,磨磨叽叽的让人烦!他的心不是长在自己身上,而是长在汪小慧身上,他说不放心不算数,汪小慧说不放心才算数。要是汪小慧说两句软话该多好,最好是哭几声,只要她哭几声,管她同意不同意,他都会立即收拾行囊,坐上回家的火车。可是她不说软话,更不哭;她以前会在他面前哭,现在反而不哭了,而且告诉他:你在那边干还有点儿指望,回家来就没啥指望了!……

见公公笑,汪小慧也笑,她说人家那些当大人的,巴不得儿女去外面多挣些钱,你呢,只想后人围在你身边转,这好是好,可钱从哪里来?说个难听的话,你将来眼睛一闭百事不管了,你的后人可就遭了孽,别人吃香喝辣,起房架屋,你的后人就只有干受穷!

这话说得陈大强很是伤感的。念及自己的这一家人,也真说不出个什么气象。

他的眼皮耷拉下去,盯着自己的脚尖说,小慧,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怕你累坏了身子骨。

我不累……汪小慧说,生就是个泥脚杆的命,不累咋行!

停顿片刻,她又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你只要别去听那些乌七八糟的闲话就好了。

言毕摸出手机,边摁号码边对公公说,我拨过去,通了你自己给他讲。

可这时候,陈大强突然不想跟小儿子说什么了。

他说你别拨了,我没啥要跟他说的。

汪小慧的那声告诫,使白亮亮的天又暗沉下来,陈大强又听到了黑儿狂暴的吠叫声。

他曾找寻各种理由,竭力说服自己是在胡思乱想,可一声说不出来由的告诫,就让他土崩瓦解了。

张金贵不借牛给她,是在演戏,他们知道我在巷道里,就合演了那台戏……我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更没有胡思乱想……这些念头,并不是现在才有的,陈大强站在巷道上看到那副景象的时候,就这么怀疑过的。就算张金贵真不愿借牛,也不该表现得那样冷,那样决绝,那太不符合情理了。

难道别人也在怀疑,并且传到了汪小慧的耳朵里?

其实,别人不是怀疑,是知道。

让别人知道的是陈阿顺的女人。

有一天,也说不清是夜里几点,阿顺的女人起来上茅坑——她家的畜圈与陈文的偏厦连成一体,茅坑差不多在陈路虚楼的卧室底下。那妇人去空了肚子回来,见丈夫立在床前,翘了屁股往便壶了撒尿,轻声问,陈路两口子啥时候回来的?

阿顺尿没撒完,就停住了。他是兴奋的。

他跟陈路一块儿长大,一块儿上学,一块儿做些乡里孩子做的坏事(比如用石板把刚冒头的玉米苗盖住),陈路打工去了,他很不习惯,像生活了几十年的山村也跟他生疏起来。他真希望陈路不走,但这样的话,不能对陈路说,因为他自己的儿子很争气,陈路的儿子却是个孽种。他的儿子雁北,和张金贵的兄弟春生一样,当了老板,陈路的儿子陈江华,出门将近十年,全部功劳就是东南西北地混女人,且让其中的四个女人生了孩子,至于钱,不仅没给父母寄过一分,还把父母当成棕树,剐了一层又剐一层,每次找父母要钱,动不动就上千,有一次要三万,父母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够数,只好拒绝,他便说:再过几天收不到钱,我就把我的指拇剁几根寄回家。还说要去卖肾。母亲当场吓晕死过去。陈路把老婆救活,立马托人去贷款。利滚利的,日久天长,也不知拖成一笔什么样的烂帐了。那笔烂帐是套在脖颈上的绞索,为把绞索割断,老两口虽都是五十出头,也只好出门下苦力。

阿顺把便壶放到床底下,就要穿衣着裤。妇人问他,你干啥去?

阿顺说找陈路喝两盅,你起来弄点儿下酒菜。

妇人说,天亮了再去找他就渴死你了?你对我也没这样渴过!万一是我听错了呢?

这话证明妇人听到什么了。阿顺缥缥缈缈地回忆起,他在睡梦中也听到过黑儿叫。

可妇人另有所指,她一把逮住丈夫下面的东西,将他拉近了些,说,那两口子正日捣呢!

阿顺来了兴致,不顾妇人阻拦,穿好衣裤,悄无声息地去了陈路的虚楼底下。

这夜月光很好,又是熟门熟路,他连电筒也不用拿。

虚楼是木板,一动就会响的。这时候,它响得毫无节奏,毫无章法,带着股攫取的狠劲儿。

一对老夫老妻,竟能弄出这样的响声,让阿顺有了妒意。更让他嫉妒的是,陈路是个矮瘦人,本以为,把他身上所有的肉都堆到屁股上,也碾轧不出多大力量,结果你听听!

在木板与榫头的吱嘎声中,夹杂着女人从鼻孔里吹出的哼哼,哼哼声短促低沉,却要生要死。

阿顺听得浑身燥热,裤裆被顶成一个小小的帐篷。

当上面的声音由强转弱,他便赶紧回屋,去床上找自己的女人。

妇人却没在床上,而是趴在窗口。一扇方形小窗,通风用的,望出去,是白亮亮的水沟,是沟下黛青色的竹林,是竹林边落叶覆盖的小路。小路曲曲弯弯向东去,不足百米,就是张金贵的火砖房了。

阿顺去扒女人,女人说,等会儿,我看看。

看什么呢?未必这婆娘眼睛能打弯儿,这么看出去就能看到陈路的卧室里?

阿顺也把脸贴上去。窗口太小,妇人让出半边。两人各出了半边脸和一只眼睛,傻傻地盯着夜色。阿顺还沉浸在听来的声音里,耐不住性子,正准备离开窗口,把女人往床上推,却传来黑儿的呜呜声。

呜呜声并不大,但明显能分辨出埋在骨子里的愤怒。

紧接着是汪小慧的声音,汪小慧说,黑儿听话,黑儿走远些。

妇人把丈夫的腰拧了一把,是叫他注意。

很快,小路上晃过来一个人影。

那人根根直立的花白头发,把月光刺得只管躲;那人的腰很壮实,屁股大得可以坐断山梁。

阿顺像被吓住了一样,迅速关了窗。妇人却很冷静,说,你开始提到黑儿叫,我才想起我也懵里懵懂听到过黑儿叫,叫得那么凶,它是遇到谁了?阿顺想想,领悟过来。黑儿从不对陈路两口子发吠声。如果它能活一万年,陈路两口子也能活一万年,过九千年再见面,它也只会对他们摇尾巴。它睡在陈路的虚楼底下,陈路从不赶它走,有了骨头还赏给它啃。那畜生爱憎分明,对有恩于它的人,哪怕将它搂在怀里朝它捅刀子,它至多大惑不解地盯住你,绝不会跑掉,更不会咬你。

阿顺说,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听见也没看见,不能拿出去说,说这种事,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妇人撇了撇嘴:哼,想起来也脏,还让它从我嘴巴里出来!

话这是么说,可那妇人掌握了一个秘密,觉得不把它吐出去,自己会被撑死的。何况这是男男女女都感兴趣的秘密。妇人憋了好多天,感觉比憋个胎儿还让她难受,就顾不了“脏”,也顾不了丈夫的忠告,点点滴滴往外吐了。就是点点滴滴地吐,因为这种事,勿需说得十分周全,只透露三言两语,再愚笨的人,也能心领神会。很快,村子里就传遍了。

但汪小慧并没有听到。

这样的话都是长眼睛的,对相关的人,懂得绕着弯儿避开。

汪小慧只是感觉到了。

首先是从公公身上感觉到的。公公那次把黑儿叫跟张金贵联系起来,让汪小慧出了一身冷汗。

她把这事对张金贵讲了,张金贵说,我马上去买部手机,我过来之前,给你发短信,你接到短信就下楼把黑儿赶走。汪小慧的手机收到了短信,可她本人并没收到。她睡得那样死,时候不到,别说短信和电话,就是擂鼓也把她擂不醒。她曾把一口声音极响的闹钟挂到头顶,结果一点用处也没有。

事情还只能照常:她把后门留着,张金贵在狗咬声中溜进去。

有一次狗咬得特别狠,撕烂了张金贵的裤子,差点就破了皮,张金贵爬上楼,好半天也惊魂不定。

汪小慧说,算了,你今后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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