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资金方面不会存在问题,这点子比那些可都要值钱多了。
“我只是看看而已,怎么?我们才分开这么一小段时间,你态度转变这么大,你不是说愿意为我去死吗?”
去死?她承认曾经的自己的确有过这样愚蠢的想法。
收好画纸,小心一点儿,折叠放进了包里。交给了一边的阿姨。
不经意地将鬓前散落的头发挽到耳后,眼神定在了不远处,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那不还得感谢你吗?是你的拳打脚踢,让我明白了为你这种人去死简直就是开玩笑。现在我想明白了,不想死了呗”
高裕修心里,眼里,全部都是自己死去的未婚妻和孩子。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眼前的这个女人。
及腰的长发乌黑秀丽,眉似远黛,因为职业的缘故,整个人穿着打扮十分的素净。
一码白色的长裙,胸口设计保守,两颗旗袍式的纽扣,手上带着的是蒂芙尼的一款编制的手绳。
注意到她的无名指,空了一块出来,心生不悦。
“你不是最在乎那枚戒指吗?怎么,才出了我们家的门,就给摘了。”
结婚戒指他手上也带了一枚,不同的是,这枚戒指上面刻了尚婷婷的英文名。
她视如珍宝的那一枚,不过是为了应付形式,随便在一家店里买的。
就算是这样,高裕修作为男人的尊严,依旧觉得裴诗言这是在挑衅他。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都离婚了,还带着那个做什么。再说说了,阿姨到医院闹事的时候,我已经还给她了。”
一枚戒指,她以为承载着神圣的责任,谁知道成为了半生的束缚。
曾以为只要嫁给了高裕修,就有了可以遮风挡雨的家,谁知道,回头来才发现。
这人生中所有的风雨不幸,竟然全部都是这个男人带来的。
“呵呵,好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裴诗言不要太看的起自己,纪云卿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好好掂量。”
高裕修有些急了,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变换着语气,嘲讽了起来。
“他跟你不同,他是我良人。”
提到纪云卿,裴诗言的眉眼是里都是笑意,他的笑他的闹腾,一切都太幸福,幸福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哼,你以为想我这样收破烂的傻子还会有第二个,你应该清楚,你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利用的工具。”
高裕修的话越说越难听,处处都透露着他的嫉妒。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没有了裴诗言的家,突然觉得有些冰冷。
突然想起来,当年的事情,的确存在一些漏洞。
如果她真的有问题的话,当时警局就应该把她给带走了才对。
“我是谁的工具,那都是我的自由,就算他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
不耐烦的看了高裕修一眼,上挑着眉毛,俏皮中带着一丝狡黠。
“对于我的这个答案,不知道您是否觉得满意?”
疏离……裴诗言看着他的眼睛,清澈无杂糅,眼神中除却疏离,还带着一丝的俏皮。
曾几何时,她竟变的这么生动活泼了。
说完之后,心里说不上来的一阵暗爽。
就像是被三月的春风吹过,就像是九月梧桐树下享受到的阳光。
“你跟我,一定要这种态度吗。”
“这就是离婚后的两个人应该有的态度,依我的看法,这辈子我们不要见面了,才是最好。”
纪云卿的的私人律师已经赶了过来,双方正在交涉,裴诗言不顾高裕修意味深长的打量,收拾好了包包。
站起来,朝着律师的方向走了过去。
法国,罗尼大道上,有辆装饰华美的房车,正在行驶途中。
房车里只开一盏不甚明亮的台灯,男人眉头紧皱,面前烟雾缭绕,眼看着烟头就要烧到手指。
侧颜映在了墙壁上,眉目之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感觉。
“老板,我的人已经出去查了七天了,当年孤儿院经手这件事情的老院长,在五年前出了一场车祸。
当时警方的现场勘察说是有谋杀的可能,但是老院长生活圈简单,几番检查以后,没有证据,这案件就成了一桩悬案了。”
五年前?纪云卿小心的推算着这其中的猫腻,一个人可能会很倒霉,但是诗言倒霉的也太过分了。
不止是她自己,就连着身边的一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人,都出了这样那样的事。
“嗯,我知道了,继续查,换个方向,那年我喝多人被人陷害丢进酒店的事情,你让人去查清楚。”
手下楞了楞,这事……
当年纪云卿才接受纪家家主的位置没有多久,表面上整个纪家和和气气。
大家口头上都了会顶力支持,实际情况是,四处阻碍。
纪家新任家主应酬酒醉之后被绑架,大家找到他的时候,是在市某著名酒店。
当时家主赤身裸体,房间里满是暧昧的味道,是个男人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家都忌讳着的事情,怎么突然又提起来了。
见助理没有动静,纪云卿抬眼,“怎么?有什么疑惑吗?”
声线低沉的有些沙哑,听的助理心中一怔,忙不迭的摇头。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去办。”
当年尚婷婷出事的时间,刚好跟他们发生关系在同一个晚上。
根据诗言的回忆,她喜欢高裕修却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
之所以会出现在酒店,完全是因为陪好友。
这么说的话……一个有些可怕的想法在纪云卿的脑子里炸了开来。
当天晚上本来应该住在那个房间里的应该有两个人,裴诗言阴差阳错的被送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来。
所以……杀手本来想要解决的……可能是诗言。
纪云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烟蒂在沙盘上碾压之后丢到了烟灰缸里。
整理好西服,从真皮沙发上站了起来,踱步到了窗边。
揭开窗帘,露出了房车的车窗,外面人头攒动,他的心却无比的冷静。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真相似乎也越来越近了。”
“扣扣……”
“进来!”纪云卿手里端着杯红酒,摇曳着酒杯,一抹精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