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夏芷珣发完短信之后,裴诗言看了眼面前的纪云卿,心里有些费解。
自己只是和她说了一下行程的事情,但却看到她信息中的满是不情愿,和自己一同旅行是这么让人难受的事情么,一个电话都不肯接?
“怎么了,电话没人接么?”
淡然的开口,纪云卿看着裴诗言微蹙的眉头,上前问道,然后握住了裴诗言的手。
此刻这丫头的手也是一手凉汗,脸色也不好。
刚刚打电话之前还和自己说的干不过地的,这是咋了?
“没有啦,只是夏芷珣没有接电话而已,但是她却同意明天会和我在相应地点会合,我总觉得怪怪的,你说她是不是讨厌我?”
轻轻的摇了摇头,裴诗言强扯出一抹笑,眸光抬起看了眼面前拧眉的纪云卿,然后说出了内心的怀疑。
按照女人的知觉来说,她总觉得夏芷珣那丫头是不是在找着机会躲着自己,以前性格没变的时候,见到自己可不是那副态度的,巴不得上来损你一顿的那种,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我也不清楚,不然我刚刚也不会有那种提议呢,反正不论怎样,你的决定做了,那我就不再说什么干涉你,我也只是提醒你注意一点,懂么。”
犹豫了一会纪云卿才慢慢开口,手轻轻抬起覆上裴诗言的丝发上摸了摸,现在的他也挺纠结裴诗言心里的想法,刚刚自己提示这丫头去注意夏芷珣的时候,她用血浓于水来堵自己,那么他还能再说什么,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了。
“没事啦,也没有什么的,明天早上,你陪我去接她吧,她说晚上不回夏家,算了,我也不打电话催了吧,她应该有她的想法的。”
抿了抿唇,裴诗言淡淡的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毕竟这种事情,她不愿意回来,自己难不成还得逼迫她不成么,随她吧,答应了一起旅行就好了。
“唉,我都说了,你别想太多,你看看,你这个小脑瓜子,本就不聪明了,还天天为这个烦心为那个烦心的,你不累么,有这时间倒不如琢磨吃的好吃的呢,”
纪云卿抬手,带着一丝无奈的神情,在裴诗言的额头上点了点,这丫头,人小,但是想的比谁都多,也不知道一天天的,除了为别人发愁,还剩下啥了。
人一发愁可是会老的很快的,那不成这丫头这么小就想变成老太婆了吗?
“那你晚上带我去吃好吃的,我明天就走了,看看你晚上带我吃啥。”
不悦的嘟了嘟嘴,裴诗言抬眸对上纪云卿的眼睛,认真的对他说道。
这个男人大部分时间就只会说,有本事他来处理这种事情啊,估计一个zk财团的事情都够让他晕头转向了把,而且他这人天性对亲情比较淡薄,不然纪家那么多亲戚,纪云卿可不得烦死了。
就一个爷爷,纪云卿都头大了。
“行,你想吃啥就带你吃啥,怎样?”
嘴角扬起一抹和煦的笑,纪云卿搂住裴诗言的肩膀将其靠在自己的怀中搂紧,真是拿这丫头没办法。
虽然很多时候,这丫头都成熟的像个阿姨一样,但是其实就是一个孩子而已,一个会多想多操心的孩子。
“好,我推荐你一个地方怎样?”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裴诗言回应班的搂住了男人的腰,头靠在纪云卿的肩头,然后扬了扬眉头,对着纪云卿开口。
对于吃这方面,裴诗言还是比较资深的。至少对比纪云卿那种老古董,只知道追求档次的人来说,肯定和他不同的。
印象中,似乎纪云卿给自己比较印象深刻的就是带自己去吃了蛋包饭,那种完全不会是纪云卿风格的用餐地方,和餐类的品种。
话说,裴诗言似乎还一直没有问过纪云卿为啥爱吃蛋包饭呢,记得他以前也没啥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吧。
一般小说里都有那种,男猪脚以前过得是苦日子,和自己的初恋一起同甘共苦这种烂俗桥段的,所以才会喜欢一样平民的小吃,这么说才说的通嘛。
但貌似,纪云卿好像从小时候就养尊处优这种,阅女无数,应该也谈不上过过这种苦日子的吧。
那这种爱好又是从何而来呢?
以前自己只负责陪这家伙吃,原因可从来没问过。
“什么地方,想啥呢,想个地方咋还发呆了。”
抬了抬眸,纪云卿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问道,这丫头一瞬间的发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是准备带自己去吃啥山珍海味呢。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可得老实回答我。”
放开了纪云卿的手,裴诗言抬眸,带着一丝认真的神情,看着面前的男人问道。
因为在裴诗言的心里一直觉得这家伙有东西瞒着自己,所以这句话,她也是在做接受的心理准备,万一纪云卿真的说出什么刻骨铭心的前任,说不定她就不能接受了。
“什么,尽管问。”
看着裴诗言带着一丝兴师问罪的表情,纪云卿下意识抬了抬眸,然后有些来者不拒的意味看着裴诗言。
这丫头想问什么就问吧,他可不会有任何的心虚。有句话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我问你,你好像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为什么喜欢吃蛋包饭吧,那么不说廉价吧,反正挺平民的一样小吃,为啥你会喜欢吃呢,到底是啥原因。”
点了点头,裴诗言问出了内心里的疑问。
她也并不是想用廉价来形容蛋包饭的,而是纪云卿那个一贯的作风,对于他来说,这种不到20块的小吃,在他眼里就是廉价来形容的。
可是,一直臭屁狂妄的他,却从来没说过。
“……”
听到裴诗言说的话之后,纪云卿的目光便沉了沉,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去,整个人的情绪都比刚刚降低了好多,很显然,是裴诗言这句话问到了他的心坎里了。
“我……”
咬了咬嘴唇,裴诗言犹豫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问错了,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算有,现在也不用表现的这般沉重吧。
裴诗言也并不懂,或许真的就有那种会让人说不出口的那段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