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快登极乐的人,国中亲信无一幸免,现在朝堂错乱,须有一严主治理才可恢复往日面貌,即便我能苟延残喘多活些时日,也无力治理国家,为了民生,唯一的办法便是给他们寻一位明主,你便是最佳人选。”那自称是桥驿国主的人所言真是句句为民,若他是真的,可算是一明君了。
“好。”莫贞应了声。本就打算收了桥驿,虽然现下是人家白给的,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倒还省了他诸多麻烦,不然他还得落一个夺人王位的恶名,这等白食岂有不要之理?莫贞是个聪明人,当下转了神色。“将桥驿国主,送入殿里,请名医诊治。”话是此话,但是如果最后没有按照预想的那般,我能治你活,也能治你死,一个不能动的废人,空有一颗爱民心,却移不了半寸身子,有又何用?
莫贞轻松收了桥驿,若观的余党见势头不好便都奔出城外寻主子去了,城下莫贞该杀的杀,该斩的斩,调派的人全都是自己的亲信,现在桥驿已尽在掌控中,莫贞扯了一个笑,王者,便要不断扩大自己的领地,独揽天下。
若观未料到襄甲竟会暗中插上一脚,以为襄甲是自顾不暇了,未承想到这么快便釜底抽薪而攻她后面软肋。此时,莫贞即便不出手,若观也自乱了阵角,心中一有杂念,与东尊王的斗便不如之前那般勇猛了。
而东尊王则是越战越勇,多年都未好好打过一场了,此时怎么轻易放下这个机会。又是数日,若观终敌不住东尊王的精锐之军,丢了军旗,带了几位身手了得的高手,保命逃之。东尊王因为未将若观生擒,独自懊恼些日子,一气之下便将若观临弃的兵卒杀了泄愤。
泰姬还是每日去朝堂,无事之人一个。但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兴奋了好一会。“若臣,快休书一封给莫贞,问他有没有将那个假的桥驿国主生擒?要是擒了定剜了他的狗眼。”还记得那双眼睛如何恶心巴拉的看着自己。
“好。”若臣果然取出纸笔,短签很快写好,交由侍婢带下去放出。
“若臣,这下已经无忧了,还有什么烦心事?”为何若臣还是有所忧愁的模样呢?将若臣拉过来,轻按着额头问道。“无事。我们应该去看看炎妃了。”回来有些时日,还未去过一次,总有些说不过去吧。
“好啊,我也识字正闷,刚好看看他们。”泰姬想起来在桥驿选购的小玩艺,命了天月取出一并带上。那些个糕糖保存在冰窑里一点腐化的意思都没有,就像平时放进冰箱里冷冻一样,而且刚取出时还带着些凉气,在夏日里吃甚是美味。
“去炎妃哪!”几人蹬上闪亮亮的麒麟车,飞霄而去。
“守炎,我们来看望你了,在吗?”泰姬的嗓门可是越练越大,跟本不用小厮通传,她自己就传了。
“臣妾恭迎上尊,尊妃。”守炎带着守圭一同出来请安。“免了,以后守炎就不要请什么安了,身子不方便,特赦。”泰姬看看守炎,面色红润便放下心来。
“我将他们几个也一并叫来了,一会大家都来了,一起聊聊,不然太过无趣。”自己从回来便哪都没去,天天守在若臣的身边,尽忽视了众人。此时一看到大家都顿觉心里惭愧,泰姬在心中默叹,我定要欠你们的情了……
“这是我在桥驿挑的,每人都有份,喜欢的就乐一乐,不喜欢的也不要做声,不然我心里也不痛快。”泰姬也知道这些小玩艺可能不会搏得众美人一乐,但怎么说也是她的心意,谁要是存心要别扭,她也绝对不客气的将东西收回,待有召一日带回现代卖个高价。
见众人无异义,泰姬将盒子打开,里面的簪子都展现在大家的眼前,众公子再不实抬举也不会拒收自己妻主送的礼物。据说有的夫郎活一生都未得妻主一件礼物,甚是若命。他们高兴还来不及,管它是不是自己缺少的东西,意义不同,即便是木枝也定当做宝贝一般。
“从年少的开始吧,若臣最小,这支炫紫色的便给若臣。”泰姬说着便将那簪子插于若臣的头上。然后是辛北,泰姬给他挑了一支五彩斑澜的插于头上,辛北的小脸一红拧着身子便离开了。辛西的是青色,初草的翠绿色,冬阳是茶色,辛南是宝石蓝色,夏冷是象牙白色,辛东是鸡血红色,守炎是银灰色。末了还选了一只荧粉色给守圭。当下美人一支,不偏不倚。
泰姬收起这只盒子交于天月,又拿来另一只锦盒,里面装的便是由墨石而雕的长命锁。“这个东西,先有身孕的先得,守炎先挑。”泰姬将盒子推到守炎面前,守炎也未加端说,这种东西全凭感觉,本就是神兽的骨头所化,带着些灵气,第一感觉对了,即使它是个残缺的也定是属于你的不可。“谢上尊。”守炎握在手里笑笑,回去系上根红绳,戴在腰间,让孩子从小便在母亲的心意下成长。
一看到守炎挑了孩子的长命锁,剩下的几位美人眼巴眼望着。“这个是给我孩子的,有了我的宝宝才能要这个。”泰姬说着便要将盒子盖上。“我也应该有一个。”初草声音小小,在一旁说着。
众人将头都转向初草,本来他也应该有孕了,不然都对不起上尊多临幸他一次。初草原本以为泰姬会高兴,但是泰姬脸有暗,惹得他未敢再言语。“冬阳,你替初草把把脉,他前阵子才中了毒,现在发现有了身孕,可会影响到胎儿?”这有关于下一代的健康问题,泰姬可是重视得很,见过太多的畸形儿童,她可不想自己日后抱着一个只会流口水的孩子痛哭。
冬阳起身握了初草的脉,泰姬觉得等待结果的时候真是痛苦,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回上尊,您还是自己摸下吧。”冬阳未开口说其原由。泰姬只好自己把了把初草的脉,确实是喜脉,但是怎么感觉有股怪气横流呢?
“宣尊医替玉妃诊脉。”这等事还是多方求证为好。而且如果让冬阳当着初草的面说出来,日后初草定会怀恨冬阳,但由他人说出,便好了许多。“初草随我进屋。”泰姬拉着初草便进到内室,也不管这是谁的场,有没有喧宾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