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上尊救命大恩。”这一哭一笑的,一张俏脸上的表情还真是丰富。
“你叫什么名字?”总个有个称呼吧,泰姬可不想喂来喂去的。
“奴婢清风。”就问个名字,红什么脸啊?就着月色定睛一瞧,辛东脸发黑,莫不是这清风看上了辛东的英俊潇洒,动了春心。这下可有趣了!但随后泰姬脸也跟着黑了,自己的妃子如此的优秀,被人仰慕也实数常情,自己如此的平凡,而且在他们的眼中还是来历不明的人,这样一讨,心里这真叫一个难受啊!若不是自己好命被人家推上了尊主的宝座,自己想必是一文不值的吧!心中感慨着。如果自己是掉在了大街上,然后依自己那身打扮,定会被送上绞刑架。那与现在的生活简直是天襄之别。没法想象了!
“我们走吧。”泰姬拉下脸来,走在前面,辛东与若臣急忙跟上。这女人的心思,怎么能好琢磨呢?这一会是晴一会是阴的,这尊主是否因刚才的事生气了呢?辛东在心里大喊冤枉,他什么都没有做,错的是尊主,无缘无故的弄个什么清风回来。
“清风,你出去吧。”泰姬将清风打发走,屋内的人都是自家人了,立春与立秋同清风住同一间屋子,大家也好互相监视。切莫耍什么手段。
“上尊,臣妾……”辛东想为之前的事解释一下,泰姬一个眼神投过来制止了辛东下面的话。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等回国后本尊定会向辛大人讨得一个说法,她便是这般教导儿子的吗?”泰姬一边说还一边挥着衣袖。
“今夜不想见你,你去隔壁安寝吧。”泰姬毫不留情的将辛东赶了出来。辛东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遇到个不讲理的人,你能和她说清道明吗?
辛东一身落寞离开房间,那潇潇的身影,真是让人不舍啊!
“上尊,不关东妃的事,是那清风……”若臣的话说到一半便被泰姬凶巴巴的接了过去。“见了漂亮女人就乱瞄,这样下去还了得,我今不斥他,有朝一日便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定还被蒙在鼓里。”泰姬这边忿忿不平,辛东那面独暗然而快泣下。
“你若再替他求情,便去陪他一同作伴。”泰姬这妻主的架势还真像那么回事。
“随我看看炎妃。”泰姬这方领了若臣便去看守炎。这装昏的应该也差不多该醒了吧。“炎妃,一直在睡吗?”这后半句则是转了头问着照顾守炎的两名侍婢。“是的,上尊。”两名侍婢恭敬的答着。
“你们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们。”泰姬将这两人轰了出去,自己同若臣留下来,看着依旧熟睡的守炎。
“她们都走了。”泰姬在守炎耳边低声提醒,这戏演到这份上也该结束了。守炎先扯了下嘴角,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什么发现?”泰姬坐在守炎的旁边。
“没有。”守炎开口,却是若臣的声音。泰姬一怔,这声音的模样也实在是太像了,外人跟本就听不出来。守炎的本事泰姬根本就没有见过,单单一个声音算什么啊!
泰姬反手又握上守炎的手腕,那会便发现脉相有异,自己以前从未遇到过,所以,不敢确定。是嘛,这脉一向只出现在女人的手上。“这脉?”泰姬挑了眼看看守炎。
“啊!”这一声肯定的回答,泰姬心里这万般滋味,真是没法形容。激动啊!兴奋啊!惊讶啊!全都来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的好。
“你那面呢?”若臣的声音再次从守炎的口中传出。“过两日便知。”现在也不能那么确定的说一定会发生什么,反正等着就对了。“我们还是早日回去的好。”对大家都好,若臣也需要好好调养一下,守炎更是。
“休息吧。”若臣站了起来,先开门离去。他们的谈话若臣便是再糊涂也能猜出几分,怪就怪自己还未成年。
守炎向若臣的方向呶呶嘴,今天你还是去他那面吧。刚好夜色迷人,他也可以趁着月色稍稍浏览一下桥驿。一直躺在那里都没有机会去看夜景,四下无人,更好行动。“定要小心。”看出守炎的意思,泰姬也不作阻拦,他们的本事定都比自己知道的要大,放任他们去为之吧。
怀里拥着若臣,轻扶着若臣那消瘦的身体。本就瘦弱,这下更是令人担心。“她没有找你的麻烦吧?”下午大家都在,有些话还是没有说得太清。
“没有,我一切都好。让你担心了。”若臣向泰姬的怀里偎了偎,你竟然为了我闯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那就好。”泰姬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放心了。
“你如何知道的?”若臣轻声问道。泰姬不是突然造访而来的,一定是听到了些许的风声。“是母亲告诉我的,对不起害你这么危险,差点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泰姬满眼歉意,竟然令若臣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奋战。一个人担惊受怕,定是夜不能成眠,食不知味。若臣还小,这万一要是出了些什么差错,自己定是要责怪一生的。
“你不是来了吗!而且我现在还好好的。”的确,如果泰姬再晚来两日,恐怕自己便撑不下去了,整天惶惶不安,担惊受怕,唯恐自己一不小心熟睡了,出个让自己承受不了的意外。其实,就算他不睡,那方如要动手,他也定还是无缚鸡之力。“她为什么没有动你,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泰姬不明白的便是这点。如果错过这个机会,那以后恐怕想拥有便是难如登天了。
“她也许还想我能回心转意吧!或者想着我可能会自己崩溃,这样她不用动一兵一卒,便轻松获胜,再或者她的手里还有比我更有价值的猎物,她的心机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多。”若臣眉心一皱,剩下的可能会有点麻烦。
“来之安之。”没发生的事,谁也不会知道后果。泰姬心里想着,后面有什么事发生呢?“你怎么不担心呢?”若臣不解,遇到这样的事不是应该愁眉不展的吗?这女人怎么一副无所谓谓的感觉。
“若臣,有许多事不是我们想怎样便能怎样的,与其在那里庸人自扰,不如在可以得闲的时候好好的睡上一觉。”泰姬在孤儿院的时候早就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让自己不去伤心。她也充分的知道,人活着便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也许有钱有势的人可以比常人多满足一些物质上的欲望,但是得到与失去的都是成正比的,就像这个时候,给自己造成了多少烦恼,那么也会失去多少平静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