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泰姬看着初草去书房取琴的背影,怎么感觉如此苍凉呢?先要替五儿解了毒才行,本就弱不禁风的身子,如何经得起毒素的侵害。
“五儿为上尊抚一首《花恋蝶》。”这曲子选得真好,名子也好,花恋蝶,花即指初草,恋为泰姬,花只能等蝶前来受粉,而蝶却可以四处采花粉,好一个比喻。
曲调优美,弹琴的人更美,如飘飘落入尘世的仙子一般,衣袂随初草而动,如梦似幻。
初草一曲抚完,泰姬起身鼓掌。“曲美,人更美。”确是如此。
“启禀上尊,太尊有事命上尊速去朝堂。”立夏在门外禀报。
“知道了,这下便去。”应了声,泰姬伸手摸了摸初草的小脸,想在初草的唇上印一个吻,但却意外的被初草躲了开去。泰姬立定,看了片刻,叹气离开。
“立夏,立冬去了哪里?”泰姬未见立冬前来,心中另生疑顿。
“回上尊,立冬中毒了。”哼哼……真是流行啊!泰姬心中暗想,这个地方毒药多得没处使了。
“进来,说说原由。”泰姬命立夏进到车内来,细讲,看立夏犹豫不决的模样,泰姬无耐,这规矩真能害死人。当下拉住立夏便托进了自己的车内。
“说吧。立冬何时中的毒?”泰姬此时心中疑虑重重,立冬武功那么好都能被人暗下了毒手,那对方启不是更是厉害的角色?
“立冬是在前天夜里被人暗下的毒手。”立夏停了一下,泰姬也整理了一下时间,前天不正是自己交待找个人来保护初草的时候吗?“立冬发现有人潜进玉妃的寝宫,便跟着上前查看,谁知道人还未到附近,便被那人的同伙暗中施了毒手。”
“立冬的功力怎样?”
“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立夏的这句话令泰姬心中一紧,那便说对方的身手在立冬之上,他们去找初草的目的是什么呢?又是受了谁的命令?
“立冬现在怎样了?”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遭人毒手的,自己还是应该忏悔的。
“解了毒,短时间内不能用功了,需要静养。”立夏与立冬一起长大,感谢深厚,自是担心得很,但是在立冬出事,她们三人竟然没有一人离开自己的身边,说明自己还是有些重要的。
“真是老天护佑。”泰姬也了一口气,这要是立冬有个在长两短的,她便是罪魁祸首,那自己以后的人生便要背着间接杀人的罪名过活了。
“立夏替立冬谢上尊关心。”立夏毕竟是个奴婢,主子动容关心下属,当然会感动一下。
“这话便见外了。如果方便,等见过太尊以后,我可否去看望立冬?”病人需要静养,她是深知的,也在争求立夏的意思。
“当然可以。”立夏应了下来。
“立冬的毒是谁给解的?”泰姬问,她心里可是有其他的打算。
“是冬栾紫。”立夏回道。泰姬立刻在脑中搜索有关冬栾紫的消息,是冬阳的母亲,那也算是自己的婆婆了。“立夏,冬大人现在何处?”你猜的总能比我猜的准吧……
“应该在尊医殿。”立夏答道。好,等一会听完太尊婆婆的训导,再说。泰姬心中想。
“参见太尊。”泰姬见之前的人已经不在,只剩下太尊与圣太傅两人。
“泰姬,此时国中情况你应当也知晓一二了,初江的命我们是早晚要取了的。”太尊说得不急不缓。
泰姬看看太尊婆婆,又看了看白风,这个让自己陌生的男人。心想你们这两个家伙合起伙来骗我一个女娃,不知羞。搞不好什么时候连你们都是假的,撕下一张脸皮,不知会变得何种模样。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定是下好了套等我钻。“泰姬愚钝,太尊请明示。”我也不是个面包任你捏。
“我听说你去初草那里的次数比较多。”还是这个口气,听了便上泰姬起火,这话就不能讲得明白一点吗?“是,曾去给初草庆了生辰。”泰姬觉得她说的事这个老狐狸婆婆定是知道的,反正你喜欢打哑谜,我们就进行到底,谁怕谁?
“如若初江被定了罪,是要诛其全族的。”这不是废话吗?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做为她儿子的妻主,是不是也要一起被诛啊?”泰姬这话问得懒散,也问得精明,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杀她全家,我也跑不了吧?当初又是谁将那小美人塞给我的,还不是你们?我死了,你们要负全责……吼吼!
太尊定定的看看泰姬,这丫头牙尖嘴利的模样,还真是像啊!“你认为呢?”太尊婆婆将接力似的话棒又转给泰姬。
真是超级的滑头啊,用老奸巨猾一点也不过份,当然,这只是泰姬这一时的想法,日后她可是装傻冲愣般,将这个记忆给硬生生抹了去。婆婆,只不过出个主意,那又有何难?“回太尊,初江人在自家失踪,定是恶匪贪图初大人的钱财,未寻到钱财,却惊醒了初大人,只好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将初大人绑了,待日后要些赎金。乞料初大人家中几女,见母亲失踪便起了私心,私下暗夺,也无顾母亲安危,恶匪在恼羞成怒之下,将初大人一家大小杀害,无一生还。”哼!老婆婆,这个故事怎样?即解决他初江一家,又保重我初草爱妃,也绝了你的后顾之忧,一举好几得。“恶匪之事,便在初大人的事平息前,由朝中派出人去寻寻迹,追追影,随便弄些盗贼做做样子,以便平息朝中恐慌。”
泰姬讲完未得到太尊婆婆的只字片句,却得来她的一阵笑……
白风也扬起了眉,那是什么表情?是你们让我往套里钻,我钻不好了,你们就笑,钻得好了,你们还是笑。我的计策不错的,泰姬心中不服气的想着,自己如果多读些武侠啦,玄疑的书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思想干瘪,招人嘲笑。“朝中若有人背叛,定不止初江一人,如若初江死都不肯说出同党,那么明目张胆的将她处了刑,也是给其他的人提了醒,如果是杀鸡给猴看倒也无所谓,但是眼下情况好像不适合这样做。我们私下了结了初江,也能探探那些人的底,狗急了有跳墙的,也有放弃挣扎的。再说,初大人这些年聚集贪污得来的钱财应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