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发现的时候,他身边全是血,若不是当时有冬尊医在,他也定是追随着昌青而去了。但是虽然救回他一条命,可是他的身子是如何也养不好,他几乎不吃不喝,终日只靠那两碗药水而活,后来我实在不忍再见他这般,便去问他要如何才能进食,他却投给我一颗炸弹,当时我听后便觉得头疼万分。”太尊婆婆再顿一下,大喘了口气,可见当时她听到那话的时候有多惊讶。“他说:想让我吃东西也行,你现在就要我。我当时顿如晴天霹雳,轰得头都裂开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太尊在回忆这段记忆时,整张脸都还有那时所留的惊讶。
“的确,是很惊讶。但是,外婆,您一点都没有查觉到老外公对您的爱恋吗?如果爱一个人,眼里所流露出来的情愫是不一样的,您这样聪明又怎么看不出来呢?”泰姬直直的剖开了太尊的内心,还想要遮掩到什么时候,心结就得在心上解开,不面对自己的心,永远都无法解开。
“你这丫头,不知道要给外婆留个台阶吗?”轻举手在泰姬的头上轻轻的一个轻打。接着说:“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想正视他。其实昌宗与昌青还是有几分相似的,若我收了他,不难免的将他视作昌青的影子,而昌青会是我心里长久的痛,我不想每次看到昌宗的时候,都要让心里那份属于昌青的爱意混沌不清,毕竟活着的人与故去的人不一样,但又有着分解不开的联系。很复杂,那时的心情,我有些无措。”太尊也有无措的时候,泰姬还真是觉得难得。
“后来呢?”泰姬一心要知道,后来有没有让老外公乖乖的吃东西。“后来,我依了他,他就乖乖的吃东西了,养好了身子,便不告离别了。带着我的愧疚,永远的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太尊叹口气,她的故事讲完了,看看时辰,也快在正午了。
“外婆,你没找到老外公吗?”泰姬的好奇心全都引了出来,竟然还八卦起了外婆的情事。“找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因为国事烦忙,就渐渐的遗忘了。”太尊轻叹了口气,然后看看天,严肃起来说:“时辰到了。”
泰姬点了点头,拉着若臣的手,走到那藏着众人想要知道的秘密的盒子前面。“若臣,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泰姬拉着若臣的手,一把匕首割开两只手腕,两只手同时翻转过来,两条红缝轻贴在一起,鲜血顺着两人纤细的手腕流出,如一颗颗鲜红的珍珠一样,先是滴落在沉陷的麒麟内,然后便像散落的珍珠项连一样,如连成线的珠子一般,滑落入内。血添满了原本空荡荡的凹陷,盒子也在血添满的时候,发出了耀眼的眩光,承蓝紫色,闪得屋内的三人睁不开眼睛。
光芒过后,三人将目光投在那盒子上,原来是鲜红的血液已经结成块状,而且晶莹剔透,若不是知道那是自己的血,一定会以为它是块上好的鸡血玉。“要打开吗?”盒子上已经出现了两个突起的圆点,若没猜错,那一定就是打开盒子的按钮。
“打开吧,我们找了这么久,也都是为了它。”若臣回答了泰姬的问题。泰姬回了一个温柔的贴心的笑后,示意若臣同自己一起,按向另一个突起的圆点。在两只手指轻轻的放到那突起上面的时候,泰姬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是紧张呢,长吁口气,数一二三,同若臣一起按下那个藏着秘密的盒子。
在咔喀一声响后,盒子下层弹出一个像抽屉一样的夹层,里面工工整整的放着一个封着的卷轴。这个就是大家一直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吗?泰姬伸了两根手指将它取出,在手心中掂了掂,不过二两,却让那么多人为之忧愁。真是物贵不在重,这种东西,她没有心情要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如果换作是初来到进的心境,她一定会立刻就打开这个卷轴,一睹其内容,现在,她只是回以一个淡笑。
将那卷轴放到外婆的手上,然后拉着若臣,紧紧交握着。“让阳阳给咱们好好包一下,别留了疤痕,有疤就不好看了。”其实这样的疤会让人误会他们是自杀过的人,泰姬不想若臣在日后遭到这种眼神的注视。而且,阳阳那里一定会有上好的去疤药。
“好。”紧握着泰姬的手,若臣回了一个满意的笑。“外婆,这个东西您自己消化吧,我们先回去包扎伤口了。”泰姬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看到外婆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卷轴上面,也就做罢了。反正都是要离开的人了,该不管就不管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呢!”冬阳一看到两人手腕上的血痕,立刻皱了眉,便赶忙为二人包扎,用了上好的去疤药,叮嘱泰姬二人:“不许吃辛辣的食物,我会每天过去换药的。”冬阳那么不爱说话的人竟然能发问似的说那以多,真是环境造就人呢。
“阳阳,我也是个大夫,这个伤只要上点药就行了,你那里有去疤痕的药膏给我们些,涂上就行。”泰姬轻笑了一下,笑冬阳如此紧张。“那怎么能行,我要亲自为你们换药。不然我不放心。”冬阳收拾好药箱,看着泰姬与若臣的手腕,叹了口气。“一定又是为了某种你们认为是重要的东西才这样牺牲自己的。”冬阳现在的话不但多了,而且还能说出那么有见解的话来。
泰姬就势搂住冬阳,回来这几天还没搂过冬阳呢,这一搂不要紧,冬阳竟然低声饮泣起来,靠在泰姬的怀里,头不时的磨蹭两下泰姬的肩膀。“哭什么啊?都是当爹的人了,不怕孩子笑话你?”泰姬怜惜别的将冬阳拥在怀里,这些人个个都是她心头上的肉,动哪一个都疼。哪一个受了委屈,她都不好受。
“孩子还小,不懂这些呢。”冬阳带着重重的鼻音,回着泰姬的话。“嗯,那把泪水存着,等孩子大了再哭,他就知道了,他爹原来是个会让水灾产生的水坝。”泰姬开个小玩笑。冬阳一听便破泣为笑了,口里还不依的说着:“你坏,你欺负人家。”冬阳泪湿的小脸贴上泰姬的脸。“泰姬,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丢也我了,一个人好孤单啊,你不知道那种思念的痛,终日被思念所吞噬,我都要喘不上气了,看着你送我的东西,心里就泛酸。我和炎,东,经常坐在一起谈你,我们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谈你……”冬阳说着又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