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我……”就怎么离开荷花显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可萧修寒却不愿意再多给她一次机会了，反而是冷眉一扫寒声道：“孤的话你没听明白？”还是说她连自己从不喜旁人忤逆他的规矩都忘记了？
荷花当然不敢忘记，见此情况只得怒瞪了顾寒扉一眼。最终还是不得不喏喏而退。
“顾先生，真是好本事将孤这属下耍的团团转。”待荷花离去后，萧修寒才不疾不徐道：“只是不知道先生究竟是何时知晓孤在隔壁呢？亦或者说先生从一开始便知道了。”
拐弯抹角这种事情萧修寒始终不大喜欢，毕竟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绕来绕去的。弄不好就词不达意了更何况还特别浪费时间。
“王上妙赞了草民没有这般聪明，也是不久前才看出破绽的。只是有件事情草民想要当面告知王上，不知王上可否先宽恕草民？”顾寒扉起身行礼道。
对于萧修寒他该有的礼数还是断然不能少，而且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估摸着萧修寒也并不喜欢。所以事先讨要一个免罪的承诺很有必要。
这人比他想象中要聪明许多，不过好在萧修寒也很喜欢更聪明的人打交道。
故而闻言想也没想就颔首道：“好，孤可以答应你。不过相信顾先生也知道孤的底线在哪里。”
这种还不知道即将要面对什么就先许下承诺的事情，带有太大的风险性了萧修寒更是深知其中利弊。所以在承诺之前他不得不先给对方一个明确的警告。
至少要告诉对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顾寒扉明明听到了他这句话却像是没听到似得，只是挑眉笑了笑随即便道：“王上，骗了的东西终归不会长久而这世间因缘际会看似错综复杂，其实都逃不过一句万事皆空唯有因果不空。”
果然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北齐王萧修寒闻言抬起一双阴冷的眸子，声似寒冰道：“顾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说孤与王后终究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此刻萧修寒的神色已是十分的难看，明眼人大概都可以猜测得出来眼下这帝王已不高兴。可顾寒扉依旧置若枉然，竟接话道：“王上你与娘娘算得上是有情人吗？”
在顾寒扉看来并不算吧，既然算不上那么何来成眷属一说呢。
“顾寒扉！”这一瞬萧修寒终于体会当方才荷花为何会愤怒，当真不是不明白该怎么做。而是眼前这人实在太会激怒他们了。
总是往他们最痛的地方下狠手，好似不戳中最要害的位置他都不会放手。
“王上，恕罪，草民已有言在先了。”这下顾寒扉倒没了刚才的桀骜，反而是恢复了往昔的谦卑赶忙跪地求饶。
一旁的柳风见状则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因为他全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片刻后最终还是萧修寒自我调整了过来，只见其强忍着怒气道：“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顾先生你算是通过了孤的考验，如今前尘往事你都知晓了。那么说说你接下来的想法的至少让孤知道你要如何防范缥缈派的人动手脚。”
事情和萧修寒想的全然不同，但是有一点还是没有超出他的控制范围。那就是这顾寒扉的确并非那个人也算是勉强通过了测试。
只是此人也当真不简单就是了，不过现在萧修寒已经没时间去细查对方究竟如何不简单了。毕竟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那些事情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不过好在这次顾寒扉的回答倒是没有让他失望。
“很简单王上我们在动手前只需要确认一件事情便好。”顾寒扉道。
“何事？”萧修寒闻言紧追不舍。
对于宋钰的事情他素来上心而这缥缈派也始终是他一块放不下的心病，虽说如城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说服了缥缈派的掌门很快便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但越是这种接近成功的时候萧修寒的一颗心就越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可接下来顾寒扉的话却像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只见顾寒扉盯了其一瞬。随后才一字一顿缓缓开口道：“我们只需要确认缥缈派是否已经知道真相，如果知道那王上不妨故技重施一遍。如果不知道相信凭借他们的高风亮节也不会做那些下作的事情。”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不知道白墨染被害的真正原因，自然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宋钰使坏。那萧修寒便可以高枕无忧。
这个办法听起来倒是不错，但是……
“顾先生难道没听过什么叫可一而不可再吗？”萧修寒眼底闪过一丝不虞，“还是说顾先生希望孤当真把此事给弄巧成拙了。”
白墨染的事情荷花都已经巨细无遗的告诉他了，难道凭借他的聪明还听不出来其中的天时地利？再估计重试一次对谁？
他这是把缥缈派的人当傻子，还是把他萧修寒当傻子呢。
“王上，息怒。”顾寒扉道：“若是王上觉得这个办法不妥那不用便是了，只是草民愚昧最终也只能想出怎么一个办法来，还望王上可以见谅。”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修寒听言则是忍不住大怒道：“难不成你是想要告诉孤，如果孤不采用你这个办法你就作壁上观了是吗？！”
到时候医治宋钰不管是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他都不管了是吗？
“顾先生，注意你的言辞。”最终一旁的柳风看不下去了赶忙提醒道。这顾寒扉是想死吗，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拒绝萧修寒。
这种事情连柳风都不敢做他真不知道是谁给顾寒扉的的勇气。
顾寒扉当然明白他这话说出会是个什么后果，但同时他还是不忘出言解释道：“王上，你误会了并非草民要袖手旁观而是草民当真没了办法。要说强打草民相信这绝非是王上愿意看到的，而且我们应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至于用软的王上觉得自己可以说服缥缈派吗？”
那种与世无争的门派相信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服的，何况人家已经答应帮忙了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任何谈判的必要。
那么软硬都不行除了故技重施，顾寒扉是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