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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坟前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一针见血,让自己没有反驳的余地,甚至连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心脏跳动得越发厉害。

她一瞬间就升起了许多的愤怒,整个人都震惊的不行,身体不断的颤抖,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你的这些胡言乱语,就可以推脱罪责吗?你永远都是杀人凶手,是罪人!”

林衡芜不屑的看着她,十分的轻蔑,十分清楚,这样的目光足以让对方崩溃,就连那声音当中都透着漫不经心的戏弄:“这话说的是有意思了,究竟是我是凶手?还是你希望我是凶手,别用你那自以为是来断定,毕竟你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断案这种事情,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出去吧。”

一个人在说不过的时候,喜欢用武力来彰显自己,舜英在愤怒之余,抬起手来,便想要狠狠的打下去。

然而,就在那手臂抬起来的时候,林衡芜便已经发觉,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今个这巴掌若是落了下来,你信不信,我会十倍奉还?”

声音当中透着漫不经心,而且很随意,仿佛只是随随便便的说了一句事不关己的话,但那话中所蕴藏着的力量,让任何人都无法忽略,就像是在其中夹杂着一个大山,可以随时随地将人压下去。

就这么一句话,让舜英生生停住了手臂,不可否认她是憎恨着林衡芜的,同样也是畏惧着的。姐姐的死,让她的痛恨大于了一切,将一切恐惧都压了下去,所以才敢如此的叫嚣挑衅,甚至在意识里面想到,对方不敢杀死自己,否则就坐实了杀人凶手的罪名。

然而就是林衡芜刚刚的那一句话,已经透露出来了十足的杀意,便是舜英也察觉到了,所以忍不住背后一凉,后退了一步。

当这个动作出现之后,舜英反应了过来,顿时脸一红,大觉没面子,扭过头去,冷哼一声说道:“是不是杀人凶手?咱们都心里有数,不过就是没有仔细往下查,你以为你的手有多干净吗?”

林衡芜幽幽地说:“是不干净,我也不介意让它更脏一些。”

既然这双手上面覆盖着的鲜血浓郁,那么再多一点儿鲜血又有何妨?不在乎,不在意,这就是现在的态度。

而那种漠视生命的态度,着实让人害怕,不仅仅是舜英,即便是跟随着的春意,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虽然清楚自家小姐不会对自己下手,可仍旧是会害怕,这是人对于生命的敬畏,以及恐惧的本能。

舜英打着寒颤,不动声色地靠在桌子上,那上面有不少的笔记,写得非常杂乱,就像对方的心情一样,她靠在那,正好挡住了,垂下头,阳光逆行显得异常孤寂:“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找麻烦,那还是赶紧滚吧,我可没空接待你,这个地方,只要你一出现,空气当中都透着鲜血的味道,你的手不干净,人也不干净,在我这儿让人觉得恶心。”

林衡芜翻了个白眼,平白无故的,谁愿意来你这啊?要不是这人手不干净,自己怎么会过来?过来瞧瞧这个人,怎么就那么蠢?被人当成了出头鸟。

倒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打量着,那打量的目光,透着玩味之色,十分的有趣,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感兴趣的宠物。

这种目光让舜英十分的不自在,甚至有着怒气,那声音嘶声力竭地喊道:“你能不能别看我?!撵你走你都不走,你的脸皮就这么后吗?”

“走?我根本就不想来,可我来了,哪就容易走了?”林衡芜凉凉一笑,犹如夜色冰凉如水,那眼睛上覆盖着的银色面具,同样也闪烁着寒光,就像是锋利的兵刃上面的光芒,映照着别人的面孔,以及下一刻就可以将那人,一击致命的锋利。她目不转睛,只是一味盯着对方,口中却十吩咐春意:“去备车。”

春意也听见用那种口气说出来的话,只觉得一瞬间掉入冰窖之中,什么都不敢问,只是老老实实的下去安排。

屋内的气氛并没有随着人的离开而得到缓解,舜英死死盯着对方,两人目光相对,像是要将彼此杀死一样。

这种不用言说的,恨你,也许同样是一种默契,这两个人天生就气场不合,即便是想要维系表面上的和平,也总有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导致了然,成为仇敌,也许这就是天生的气场。

林衡芜在春意走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等待着,言语,这种东西过于冰冷,即便是说的再多,不能将对方化解开来,终究是不能,有些时候还需要这双眼睛,更加直接的判断。

这个人的目的非常的简单,一目了然,只需要等春意安排完了回来就能够知晓,但是舜英不明白,大多数人也都不明白,只是露出不解的神色,而舜英,更是不知道,也不想问,愤怒地说:“是你害我,是你害我姐姐,你是个罪人,之所以没有人把你揪出来,还不是因为你背后有太子撑腰,有郝连家撑腰,如今太子失踪,郝连奕昏睡不醒,我倒要看看谁还能帮着你!你做的那点肮脏的事情,全都报应在了你亲人的身上!”

林衡芜原本听着前面的话,还不以为然,但听到后面之后,心中涌起了滔天的怒意,就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毛了。她飞快的上前两步,死死拽住对方的胳膊,让其不能挣脱,然后冷笑道:“你这么说倒是让我非常的好奇,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孽?才会报应到你姐姐的身上?”

舜英一个哆嗦,想要挣脱开来,然而那双手犹如钳子一样,根本叫人挣脱不开,她尖叫道:“明明就是你害了我姐姐,你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林衡芜看着陷入癫狂状态的她,方才将人松开,狠狠的推到一边,立即便有侍女将人扶住,但是个个低着头,根本就不敢说话。一双锐利的眼睛逼视过去,就是没有一个敢对视的,一个个早就已经成了手下之人,败军之将,没有什么言勇可言。

便是在这个时候跑出去的春意也回来了,看起来是将车马安排好了,林衡芜飞快的走过去拉住舜英的手臂,拖着人便走,顺便用眼睛瞪了一下其他的婢女:“一个小姐我都不放在眼中,何况是你们这些婢女,都给我乖乖的,小心有命睡觉,无头起床。”

这句话一说出来,原本还想跟上来的婢女瞬间就停住了脚步,连头都不敢抬,一个个都低了下去,甚至有的想要蜷缩起来,只为了不叫人看见。

林衡芜收拾好了婢女,挥手便给了尖叫的舜英一个手刀,直接将人打晕,然后拖拽了出去,春意在旁边帮着搀扶着,面上全是担忧之色,实在是看不出来自家小姐有什么打算。

不过即便是看不出来什么打算,不过也能看得出来,小姐如今这么做不合规矩,被人知道了,那就是一件麻烦事儿。

但是林衡芜不在乎,现如今的他想要做什么,就必须要做得到,说实话,如今的她,比起舜英来,没有好多少,只是一直在压制着心中的尖叫想法,否则如今尖叫起来,只怕会策破别人的耳朵。

那些事情缠绕在心间,就像是一座大山,都快要将人压垮了,林衡芜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自己的存在又会改变什么东西自己能够做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在这个时候,也是需要一个发泄口,于是舜英撞了上来,就顺理成章恰到好处。

好在这里距离偏房门口并不远,直接便将人搀扶着,送上了马车,然后便吩咐车夫行走,至于去哪里早就已经吩咐过了。

舜英因为那一个手套,即便是上了马车,也昏迷着,倒是因为坐不住,所以磕到了不少地方,倒也没想,但是额头上红了不少。

林衡芜看都不看一眼爱成什么样子,成什么样子,毁容了都不在乎。

马车外的景象过得很快,简直就像是过眼云烟,划过眼中的景象,不值得人去留恋,那么人生当中的过客,又值不值得人去留恋?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景象渐渐地从市井间的景象转化成了山林,便知道已经出了城,出了城外,又走了一段路,舜英醒了。

这人在醒了之后还懵了一会儿,坐在那儿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然后瞪着林衡芜,质问道:“你这是把我带到哪里去?”

林衡芜讥笑一声:“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还口口声声想念你姐姐?”

舜英脸色一变,掀开帘子,然后仔细地瞧了瞧,景象的确是有些熟悉,不由得握紧了手,然后马车停留的地方,也的确是想象中的那般。

这是一块被买下来的土地,葬着的人,自然是那个未出阁夭折的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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