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场戏先不拍了!”导演无奈的挥挥手,然后江棉一脸抱歉的出来。
导演开始跟现场的工作人员商量着,安排下面的别人的戏份,停滞下来的剧组总算重新恢复了正常。
站在众人旁边,江棉对于因为自己拖慢了整个拍摄的节奏,愧疚不已,声旁剧里的男一号也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江棉的脑筋飞速的转着,想要找些什么办法,来弥补自自己给剧组造成的损失。
就在她有些为难,想不出该怎么办好的时候,正好她旁边的男一号,转身要离开。
今天如果没有江棉的这个意外的话,大概都是她和男一号的戏,所以因为这么一耽搁,男一号就想着干脆回去休息好了,反正也没法拍了。
“等,等一下……”江棉突然叫住了他,她刚才的脑海里孰能生巧多练习的想法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又看到他要离开了,便也没想那么多,就叫住他。
剧里的男一号听到江棉叫住了自己,有些疑惑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
“我想……”江棉紧追了两步停了下来,用低低的声音有些脸红的道,“因为我之前没有拍过吻戏不好意思啊。”
“哦,算了,没关系。”
“因为我有点放不开,想说,要不,我们能不能先练习一下。”江棉自己知道她其实对别人的靠近有些天然的排斥,所以她的意思就是希望和对方多熟悉熟悉,顺便理顺一下剧本。
对方看着江棉那紧张的样子,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所以目光里的疑惑没了,但是还有犹豫的顿了一下。
江棉一直很期待的看着他,他这才下定了决心道,“好吧。”
对话结束之后,他们两个人便一起离开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进行练习。
两个人先是对词,台词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两个人都记得很熟悉了,所以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就开始到了下一步的练习。
接下来便是两个人试着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但江棉大概就是对生疏的人有一种生理性的心理性的抗拒,所以对方一靠近,她就紧张的忘词。
来来回回几遍之后,男主角实在是无奈了,也不继续了,而是坐在她对面定定的看着她。
“怎……怎么了”江棉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你没谈过恋爱吗?”男一号一脸的不相信,“你你不可能没谈过恋爱吧,亲密戏你没拍过,可是难道你一点经验都没,这不可能吧。”
对方的诘问,江棉回答不上来,因为她似乎把那些过去有意识的封存了起来。
“我看你是不是有心理障碍啊?”男主角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皱着眉自己也不太确定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先想想吧,今天就不练了,等你能想的清楚以后再说吧。”男一号说完,就叹叹气离开了。
江棉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闭上眼睛,试着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着和这一点有关的记忆。
就在闭上眼睛的这一瞬间,江棉的眼前竟突然想起了郑凛北的脸,没来得及多想,她竟有些害怕的猛的睁开了眼睛。
江棉抚着自己的心口睁开了眼睛,莫名的想起了郑凛北曾经强行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样吗?”江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敢想象当时自己衣服被撕碎的场景,也不敢再想起郑凛北占有自己时的感觉。
江棉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双手,开始对自己这种心态有所警觉,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江棉最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住处的,一进门朱凝凝就十分担心的跑过来道,“棉棉,你跑去哪里啦?刚才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哦,没去哪里。”江棉着实有些累了,思绪还有点没转的过来,就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道,“去练习剧本了。”
“对了,导演刚才跟我说了。”朱凝凝仔细看看江棉,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这才继续道,“你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他后来气消了,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所以导演的意思是,既然今天把你的戏份往后推了,这两天再拍一些原来计划的一些场面。”朱凝凝还不忘提醒道,“导演说了,只给这两天,不能再多了。”
“嗯。”江棉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江棉有些刻意的一遍遍提醒自己,要努力的克服心魔,克服郑凛北给她留下的阴影。
第二天江棉没有去片场,剧里的男主角也没有到,拍完一场戏的薛冰清发动了自己的搜索雷达,在片场看了一圈之后,立马警觉的将自己的经纪人叫来。
薛冰清让自己的经纪人弯下腰,自己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去办。
之后,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薛冰清的经纪人从外面回来,然后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薛冰清仔细的盯着手机看了一会,然后狭长的眼睛转了转,突然冷笑了起来,一计涌上心头。
“我跟你说……”薛冰清拉了拉自己的经纪人,让她弯下腰,自己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一阵,然后用眼神示意她就按照自己说的做就可以了。
当天晚上,剧组里就开始有江棉和剧里的男主角来往甚密,甚至关系有些不可言说的话,在剧组里开始传的满天飞。
关于他们两个人的谣言大概就是,江棉假装自己没有办法拍亲密戏,却借此和男主角私下交往甚密,难以言说。
朱凝凝还是在晚上按照江棉的意思,买了水果带来剧组的时候,听到有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才知道了这个事情。
为人十分仗义的朱凝凝自然是听不下去了,立马上去打断了他们,十分不满的问道,“你在说什么呢,你这样污蔑人家清白,是可以告你的。”
朱凝凝的话让刚才还走在一起八卦的人,顿时都闭上了嘴,原来声音说的最大最响的那个人,见是朱凝凝,立马扭头压低了眉眼,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