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宁心闻到匡恒身上烟草的味道,眉头皱起,他抽了多少烟?以前她怎么不知道他会抽烟?和他结婚三年,她从来没见过他抽过。
“你什么意思?”翟宁心眼神清冷的看着他,不解开口问道。
“什么意思?翟宁心,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眼底阴霾,修长的手指捏着翟宁心的下巴,眼神锐利的看着她。
翟宁心挣扎,可是下巴却被他捏得极紧,越挣扎,就越是生痛。
“匡恒,你发什么疯?我根本就怀不了孕!”翟宁心忍痛开口,看着匡恒的眸底透着冷意。
她不是做过检查了吗?报告上说她不能生育,这件事他也知道,现在他发什么疯?
“哼,那不过是你妹妹骗你的而已,是秦远的阴谋,你竟然也信?”轻蔑开口,匡恒看着她眼底盛满了怒意,她还真是天真,她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轰。”翟宁心像被平空避了一道雷般,翟倪婷骗她的?所以她能怀孕?可是她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反常,呕吐,月事不来,因为之前做过婚检报告说她不能生育的时候,她就没往这怀孕这方面想过,还以为自己是得了胃病。
现在想来,唯一能解释她为什么那么反常的原因就是她怀孕了。
“说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匡恒发现翟宁心在这个时候竟然走神,不禁加大了手中的力的度,他的耐心快要用尽了。
脸上吃痛,翟宁心惊呼一声,抬眸毫无惧意的说道:“我的。”
醒来后,她想了很多很多,他知道她肯定会质问她,只是她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这孩子是不是来得不够及时?在这么尴尬的时候,他竟然无声无息的来了,她要怎么做好?
“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你都给我打掉。”冷如修罗的声音响起,震得翟宁心抬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怎么能那么残忍?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绝望的细胞在她的身体蔓延。
“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你怎么能那么残忍?”愤怒开口,翟宁心眼底猩红的看着他。
没等匡恒开口,翟宁心红唇微扬,继续说道:“匡恒,放过我吧,我会带着孩子离开的,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现在你不是收到律师涵了吗?就算你现在不与我离,到时候我们分居两年一样要离,我们何必弄成这个样子?”
在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翟宁心的心是兴奋的,可是想到现在她与匡恒的关系,她的心底就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不可能。”翟宁心,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要把你牵牵的绑在身边。
翟宁心沉默,没有回话,只是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隆到了极点,就像翟宁心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冷到极点。
“匡恒,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可恶?你喜欢的不是我,是谢瑶,你忍心让她那么伤心难过?你忍心让她一辈子苦守着你吗?”翟宁心突然撕吼出声,眼睛冒上泪花。
他不知道这样下去,对他们的伤害只会越来越大吗?
每说一句,她的心就似被人刺了一刀般,痛得她无法呼吸,泪无声滑落。
薄唇抿起,听着翟宁心的指控,匡恒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背在身后的手青筋突突的跳着。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离婚的。”
冷冷开口,匡恒看着翟宁心脸上的泪意,心底一抽一抽的痛着。
她想与他离婚是因为林琛吧?她当真那么爱他?
“为什么你明明不爱我!”良久,翟宁心疲惫的闭上了双眼,看着匡恒的目光透陌生又沉痛。
他明明不爱她,这样把她绑在身边有意思吗?
“爱?翟宁心,你懂什么是爱吗?如果你懂,你就不应该做对不起我的事,你这孩子,必须打掉!”冷硬开口,匡恒的脸色冷得发寒。
“不,这是你的孩子,我绝对不打掉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吗?如果是我的那你就去做验检!”匡恒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寒眸直着翟宁心一眨不眨。
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她的,那她就去做羊水验检。
验检?那不是刺穿羊水检查吗?不!那会伤害到孩子的,她不能做。
“不,那会伤到孩子的。”翟宁心想也没想直接开口拒绝,但凡对孩子有一点不利的,她都不能做。
而匡恒在听到翟宁心的回答,以为她是因为心虚,所以才不肯做孕检的。
“还你连验检都不敢做,还敢说孩子是我的?我匡家是给绝对不会允许有野种的、”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翟宁心双眼泛红,看着匡恒苦说出声。
她在他的心里就那么不堪吗?明明她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他,为什么他一口咬定是她对不起他?
“哼,这孩子你不打也得打,等你身体好些,我就安排手术!”说完,匡恒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留下一脸泪意的翟宁心。
匡恒走后,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翟宁心指尖下的床单被她握得变皱。
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从眼眶中滑下,一滴一滴滴下床单,直至晕下床单消失不见。
伸手轻轻的抚上了小腹,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怀孕,越想越觉得心酸,这孩子,她都不知道能不难保住。
匡恒说到做做的狠辣性格她,是知道的,红唇暗咬,翟宁心觉得头痛欲裂。
护士进来就看到翟宁心哭得伤心的样子,快速走到她的身边安慰着她:“哎呀,你怎么啦?你是孕妇,情绪不能这么悲伤的,不然会对孩子不好,来,你先好好睡一觉。”
翟宁心对护士扬起一幕比哭还难看的笑,对她点了点头,随后在护士的搀扶下躺在床上,随后闭上眼睛。
可是,一闭上眼睛,匡恒冷酷无情的往左又在耳边回荡。
“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你不打也行打。”
“我匡家绝对不会留野种的。”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从她的眼眶滑落。
她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翟宁心越想心就越痛,直到半夜时她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翟宁心是在一阵吵杂声中醒来的。
“您不能进去,病人现在还在休息。”
“你都能进我为什么不能?”容榕看着护士不解开口,昨晚打电话给翟宁心,听到她在医院的时候,把她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