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星期的休息,李梦涵也能一瘸一拐地来上班了。主要是她嫌在家里闷得慌,而且长时间请假也没有工资。
周一上班的时候,我就听到李梦涵告诉我一件事儿,“都说日久生情,这话果然没错。”
说这话的时候,李梦涵满脸春光,一脸得意的笑容。
李梦涵趁着早上刚到公司的时候,给我说了她最近和秦朗进展很神速。两个人现在已经在暗中交往了。
“不过这话你可别给秦朗说,”李梦涵凑近我,小声道,“因为刘梦雅的那件事,阴差阳错,秦朗其实也不是太愿意和我在一起。”
说到这里,李梦涵脸上有些无奈,但很快就重新露出开心的神情。
我也为秦朗和她感到欣慰,他们两个对于我来说都挺重要的。
“秦朗既然已经松口了,那说明事情就有希望。”我对李梦涵道,“只要你们再接触一段时间,磨合一下,很快我就能吃到你们的喜糖了。”
李梦涵难得的娇羞了一下,经理刚好往这边儿过来,我们就赶紧分开干活了。
白雪最近不仅和叶瑾言走得越来越近,而且似乎也越来越嚣张了。虽然叶瑾言因为之前和白雪还有那个叫小泽的感情,提醒了她几次,但她仍然我行我素。
甚至最近,我就两次“偶遇”了她和叶瑾言在一起的场景。要不是我和叶瑾言提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恐怕就真的要相信我看到我场景了。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我和叶瑾言大吵了一架,叶瑾言觉得我很不可理喻,我也觉得他不再爱我了。
中午我正在上班,手机突然有短信提示,点开一看,发现是一个匿名彩信。
彩信上的内容很劲爆,是白雪和叶瑾言偷偷在医院看病的照片,不过还有一张孕检单子。单子上竟然显示白雪怀孕了。
虽然明知道这张单子是假的,可我还是很生气。
这个白雪也太大胆了吧,她是不是想利用这张孕检的单子让我自己找叶瑾言闹,即使叶瑾言这才不会和我离婚,可架不住我长时间和他闹,我们之间迟早要离婚的。
看着这张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孕检单,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立马去厕所给叶瑾言打电话,“叶瑾言,刚才有人匿名给我发了你和白雪两个人在医院的照片,而且还有白雪的怀孕孕检报告。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故意很严肃地给叶瑾言说起这个话题,叶瑾言一点儿也不急,优哉游哉道,“你不是知道我和白雪的事情都是假的吗?那个孕检单子肯定是假的。”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戏真做啊。”我强忍着笑意,声音带着隐忍的愤怒,“你是不是在我和白雪之间扮演着双面间谍?”
叶瑾言嗤笑道,“好了,你别在那儿装生气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事情想要和我说?”
果然又被叶瑾言给一眼看穿了,我有些泄气,只能问他道,“你前段时间和白雪在常春精神病院看病吗?”
叶瑾言反问道,“是啊,她不一直都在那个医院看病的吗?”
“那你知道她的主治医师是谁吗?”
“就是常春精神病院的院长啊。”叶瑾言似乎对我问的问题感到奇怪,就问道,“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没有立马回答叶瑾言的这个问题,而是在心里琢磨着,白雪竟然能够请院长亲自给听看病,帮她圆谎,那她一定给了这个院长不少的好处。
这个院长这么多年来都是守口如瓶的,肯定很难从院长这里找到突破口,不过幸好白雪又弄了一个新的突破口给我。
“没什么,我就是问一下,了解一下情况。”我随口胡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只是问一下我情敌的情况。”
“对了,”说着说着我又想起来还有件事情没办呢,就对叶瑾言道,“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常春医院院长的背景还有家庭情况之类的,等会儿发到我手机上。”
我不能一直受白雪摆布,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主动出击。她已经习惯了我的逆来顺受,应该想不到我会主动反击的吧。
“那个医生,你说是给白雪看病的那个吗?”叶瑾言笑道,“你个小傻瓜要准备干什么啊?给我说说,我帮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以前的事情就是叶瑾言帮我做的,可我不想凡事儿都靠着他。我自己也可以解决我自己的事情,只要他能够给我提供一些朋友间的帮助即可。
“对对对,就是他。”我和叶瑾言打哈哈道,“我的事儿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没什么别的的事儿了,那我挂了哈。”
叶瑾言在那头儿笑道,“好,那你挂吧。”
挂了电话后,我立马又厚着脸皮去找赵经理请假,经理教训了我几句,说我怎么经常请假,我又央求了一会儿,经理才不高兴地批了我半天假。
“下不为例了!今天才周一就又请假。你再这样,我就给咱们总经理反应了。”
我连连说着,“不会了不会了。”
我们经理是那些少数不巴结我的人中真正公正无私的人。托秦朗的福,现在在公司里,不仅没人敢欺负我,甚至还有不少以前嘲笑过我或者欺负过我的人,转过头来巴结我。
我出了公司,也没让叶瑾言给我找的司机来接我,而是自己偷偷根据彩信上的内容,去了白雪做孕检的那个医院。
这个医院不是叶瑾言所在的医院,而是一个私人医院。
很快我就来到了这个医院,借着给自己看病的由头,进了一个妇产科医生的办公室。
这个医院不大,给我看病的女医生五十多岁,应该多年就从事这个行业。她没有化妆,脚上的鞋子是几年前的一个款式,看着有些旧了可她还在穿。
我心里稍微有了些底,就道,“医生,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我姐,之前在您这儿检查,结果查出来是怀孕。我想来问问是不是真的。”
一听我这话,那个女医生的脸立马就黑了,她不耐烦道,“我们这里是医院,应该保护患者的隐私,不会告诉你的。你走吧。”
说完她就要撵我走,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放到她手里,“我知道我姐给你钱了,我可以给你更多钱,只要你愿意把我姐是否怀孕的真实情况告诉我。”
“谁拿你姐钱了?”女医生怒道,“你赶紧给我走,赶紧给我走。”说着她就亲自动手来推我。
白雪肯定没有怀孕,这个毋庸置疑,可是她的体检报告上竟然显示她怀孕一个多月了。在医院里,能够造假的只有医生。我赌这个医生肯定收了白雪的钱。
我干脆心一横,硬着头皮道,“我姐账户上少的钱,我都查过了,那天她转账给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要赶我走也可以,”我冷笑道,“只要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说出来,那你就赶我走吧。”
我表面上这么猖狂,其实我内心很忐忑,如果这个医生真的把我给轰出去了,那我不仅丢人,而且还要白忙活一场了。
不过输人不输阵,我强自装出一副自己已经知道一切的样子。
那个女医生似乎和我博弈一般,直勾勾地看着我,她越看着我沉默不语,我就越是有信心。看来这招有效果。
我赶紧趁热打铁道,“您放心,我只是来问问你情况的,不会做什么对您有害的事情。希望您能通融一下。”
说着,我把那一叠钱推了过去,那个女医生看了我推过去的那一叠钱,叹了一口气,后悔道,“我就知道,不该收她们的钱。”
“说吧,你找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我一听有戏,压制下内心的喜悦,对她道,“我姐叫白雪,你查看一下,她是什么情况。就是昨天才来过的,您应该由印象。”
我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就是瘦瘦高高的,一米六八的样子,长头发,烫过了。”
我刚把话说完,那女医生就道,“我知道她,长得挺漂亮的。”
这个女医生竟然知道她,我心下大喜,赶紧问道,“那我姐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你姐没有怀孕,她连***都没有破,怎么可能怀孕呢?”
果然,白雪是假怀孕,我早就知道。
在问了医生几个问题后,我就出来了。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录音笔,到时候我要把我收集到的资料都放给白雪听。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谎言,一个个别戳破的样子。
现在时间还早,叶瑾言刚才已经把常春精神病院院长的资料都发给我了。
常春精神病院的院长叫常春,这家精神病院是新开的一家,背后的股东就是白家现在的家主:白椽。
在白椽资助常春之前,他只是A市一家精神病院的医生,还有老婆孩子,不过就在他成为这家私立医院的前夕,也就是十五年前,他就和他老婆离婚了。
两个人还有一个儿子,叫常乐,不过在他们夫妻离婚之后不久就改名叫孙乐了。这个孙乐三年前还在风腾上班,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风腾辞职,去了一个普通的小公司。
看到这两点,直觉告诉我,这似乎是个家庭矛盾。应该是常春在发达之后,就抛妻弃子,然后儿子一怒之下,跟了妈妈的姓。这也正常。
可不太正常的是,那个孙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放弃了风腾这样一个福利待遇都比别的地方好的公司呢?
不过孙乐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我仔细看着孙乐的照片,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见过他,就照着叶瑾言发过来的信息,去了孙乐家。
坐在出租车上,我一直在嘴里念叨着这个熟悉的名字,这个名字似乎前段时间有人给我提过似的。可我真的一点儿信息都想不起来了。
我坐在车上,表妹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姐,我和我爸拦不住我妈,她非要说二姨是你给害死的。现在正抱着二姨的相片,坐在你家门口哭呢。”
我一听这话,差点儿把我气晕过去,我这个大姨可真是活宝啊。不知道她憋了多久,才想出来这个法子,也算是难为她了。一大把年纪,竟然一点儿也不害臊。
我表妹赵芳圆虽然是我大姨家的孩子,但幸亏从小不随我大姨。人长得虽然不是说倾国倾城,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家碧玉。
关键是人很通情达理,和我大姨完全不同。而且也不是我姨夫那种软弱的人,有时候逼急了,反而能把我大姨给整得一愣一愣的。
之前我俩的关系还不错,可因为我大姨那个样子,我表妹和我大姨也闹过不少矛盾,后来她也不好意思经常来我家玩儿了。我们联系也少了很多,但我知道她人不错。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大姨能够少麻烦我家,多亏了我这个表妹。
我直接让司机带我回到我以前住的那个小区。我大姨并不知道我现在具体住在那里,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怕她过去讹我。
我也没给叶瑾言他们打电话,直接自己就过去了。一口气上到四楼,一看到我,本来正靠着门坐在地上的大姨,突然间就嚎啕大哭起来。
哭的内容无非就是我妈命途多舛,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竟然还被我给气死了。
我表妹在一旁,眼睛也红红的,对我道,“姐,你比我有福气。我二姨可比我妈要懂事多了。”
表妹话音刚落,我大姨就把鞋子一脱,朝我表妹身上掷去。
我表妹没有躲避,生生地被我大姨的鞋子砸中,狠狠地瞪了我大姨一眼,然后身子一扭,我一个没拉住,跑了出去。
我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跑过去追,我大姨已经拉着我,“安安啊,你把我亲妹妹给气死了,你要给大姨个交代啊。”
“杀人偿命,你报警吧。”我拂下她放在我身上的手,冷冷道,“你再在我家门口嚎叫,释放噪音扰乱公共秩序,我就报警了。”
我突然对我大姨态度这么强硬,她明显震惊住了,就连我转身离去她也没有反应。
我刚要下楼梯,她就要接着嚎,我立马道,“大姨,您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报警啊。那您就接着在这儿嚎吧。反正会有邻居帮我报警的。”
说完我就迅速下楼去了,我大姨也不嚎了,想要上前追我,可是她鞋子刚被她给扔出去老远,她光着一只脚追了几步,又赶紧折回去穿鞋子。
我看到了,笑了下,就不再管她。
对付我大姨这种人,要么就比她更无赖,要么就用法律来强迫她改正某些恶习。
我重新调整了心情,给我表妹发了个消息,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了。向她道了谢,就回公司了。
谁知道我还是太年轻了,当天夜里,秦朗就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我大姨现在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