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池县县官本就是个没用的主,所以三两下便被张大一行人制服。当张披着官服一脸精神抖擞的回到寨子里时,倾落佯装极为开心的道恭喜。而张大只是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拉过倾落的手,就要下山去官府里拜堂。
倾落给冬花使了个眼色,随即由着张大拉扯着下了山。
官府里红烛高照,倾落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随即对着张大说道。“爷,这官府的院子这般小,如何放得下您的金银珠宝和粮食啊?”
“哎呀我的小娘子,你多操心了不是。”那张大一脸色迷迷的把玩着倾落的手,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倾落的脖子,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要个够。可是,偏偏这小娘子说了,要等入夜了,洞房的时候,他才能碰,而且,她一定会把他伺候的舒舒坦坦的。
想到这小娘子伺候自己的样子,这张大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那鼻血几乎喷了出来。
倾落故装委屈的说道,“好吧,是奴家多操心了,奴家自己多事。”说着,挣开自己的手,负气的一个转身。
那张大见状,赶忙赔礼道歉,“得得得,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娘子关心我,是我的福气不是。那粮草自是放不下的,所以我还是放在后山的山洞里,由人把守着呢。此番朝廷送来的粮食,可真是不少,够我们吃个几年了。”
话音刚落,前边就有人来催。“大哥,喜宴已经摆好,大伙都等着大哥一声令下动筷子呢”
那张大一边答应着,一边拉着倾落来到了前院。
倾落与张大一桌一桌的上去敬酒,大伙只觉得这新娘子真是香。喝着喝着,大伙都觉得晕晕乎乎的,一个个都嘲笑对方没用,这样就醉倒了。可没说完三句话,自己也跟着趴下。
原本趴着的倾落缓缓地抬起头来,环顾了一圈屋内之人,她冷冷一笑,走出县衙骑着马飞快的往九龙山方向而去。
而此刻那寨子里,冬花已经说服了众人,大伙联合起来将守寨的几个山贼迷晕。旋即翻过山头,将后山山洞的两个侍卫打晕之后,便将东西往停在外面的马车上搬。
倾落赶到的时候,冬花他们已经忙活的差不多了。皇甫正看着一脸急色的倾落,顺势将她抱下马。二人相视一笑,抵过千言万语。
冬花看着,眼底有情绪微微闪动。
倾落环顾了一圈眼前这四五十个女人,她低低一笑,往前走了两步,“不知道各位姐姐有什么去处?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众女子面面相觑,皆是摇头。
“我等亲人皆被张大害死,哪还有去处。原本,也是打算这辈子跟着他算了。你说,一个女人,不就是找个男人,一辈子不愁吃穿么。可是,我们也听说朝廷派了人下来,这张大怕是命不久矣了。所以,我们才会答应冬花,搬空他的东西,也算是给自己找条活路。”其中,年纪最长的一个女子,叹了口气,满是无奈的说道。
“那如果……”倾落故意拖着尾音,一脸神秘的看着众人。
大伙的兴致都被她提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她。却见她神采飞扬的一笑,“如果我请人教你们功夫,以后随我一同惩奸除恶!亦或是,我在帝都开设一间青楼,由这位大姐帮我打理,你们可是愿意?”
身后,皇甫正一脸欣然的笑笑。他的娘子,可真是不简单。
底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觉,然后,始终没有人站出来说是。直到……
“我随父亲自幼习武,我愿意追随夫人!”冬花忽然站了出来,一脸坚定的说道。随即她还捡起地上的一柄长枪,在大伙面前耍了一套枪法。
“我也愿意,我做惯农活,不怕苦!”
“我也愿意,我爹本就是个江湖卖艺的!”
“我……”
“我……”
一下子,人群中有好几个人开始附和。
“我愿意听从夫人意见,替夫人管理青楼!我等在这山寨里做的,其实也不过那回儿子事!”年纪最长的女子面露忧色,有些尴尬的说道。
一下子,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倾落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说道。“大姐,今日我便在此立下誓言!若是你们将来遇上心仪之人,我必定让你们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闻言,众人皆一脸吃惊的看向倾落,却见她指天立誓。“若我花倾落有违誓言,天打雷劈!”
“夫人切不可立此毒誓!我等都愿意追随夫人!”
一时间,几十位女子纷纷低头说道,一脸的效忠。
尔后,倾落虚扶气她们说道,“现如今那张大已经昏迷了过去,此刻正在县衙,若是你们想要报仇,我便叫我夫君将他带出来,随你们处置!”
众人一听,面上皆有愤慨之色。倾落见状,对皇甫正使了个眼色。皇甫正会意,先让一批黑衣人将粮草运走。而他,单枪匹马奔回县衙,将张大带了出来。
龙山山脚。
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四五十位女人一人一刀,每一刀都见血,却偏偏又割的极浅。张大痛的死去过来,从昏迷中醒来,可是没几下又疼的昏迷过去。
最后,是冬花狠狠的一刀结果了张大,将这些日子所有的仇恨发泄了出去。
安排好这些女子,皇甫正从背后拥住倾落,伏在她耳畔低低的说道,“娘子,你说,要是珏儿过来看到是这样场面,会作何感想?”
倾落背对着皇甫正,邪魅的一笑,好看的一双杏水桃花目微微眯起,她语调清幽,“这样的场面还不算什么,将来,才是重头戏呢!阿正,我想习武!”
皇甫正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好,我亲自来教娘子!”
“杀……”
“杀……”
“杀……”
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幽幽山谷间。
倾落抬眸看着那一群穿着软甲的女子,在大热天挥汗如雨,却照样还是坚持不懈的习武练兵。他们在这里已经逗留了三日,这三日,那些女子的武艺都有了些许的进步。唯一值得倾落庆幸的是,这些女子中,几乎个个都吃得了苦。尤其是冬花。不对,其实冬花本名不是这个,她姓曹,名武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