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被这小子给逗乐了,这他娘的简直可以排上吉尼斯奇葩世界记录了,简直就是民族失传偏方,还他娘的把蛇给吓死,我看阿莫这小子是快要笨死了,这种招都想的上来,看来他已经不是江郎才尽那么回事了,简直就是油尽灯枯。
要是仅仅是我被逗得一乐这个都还好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跟他娘的看笑话似的看着我,我心里能有好气受吗?
一看见一帮子人十分猥琐的看着我,我就觉得栽面儿,于是我问阿莫:“阿莫,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抽抽了这他娘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怎么着还想着把他吓死了呢?”
阿莫见我一时间囧的几乎不敢开口说话,忙睥睨众生的看了一眼:“龙哥,我跟你说正经事情呢?你怎么还跟这些俗人一样把他当成笑话了?这要是个笑话,我犯得着现在跟你讲吗?”
说完,这阿莫就用登山杖在我们周围的那些坚硬的树身上敲了几敲,这一敲下去,我看见所有人的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那是一种对寻常事情刮目相看的眼神,这眼神透露着某种奇迹。
说来也怪,这一敲下去,我顿时就感觉那条蛇在爬一样,看着所有人惊诧的神情,我心里已经有了眉目。
我朝自己身上一看,发现这条虺的身子还真像受惊了似的在向我身子里面蜷缩着身子,我立刻会意,看来这条虺真被吓住了,不是打草惊蛇,而是敲山震蛇,为了确定这种情况,我赶紧用手摸了摸我脑袋上的触角。
这一摸,我不禁就笑了,这条虺的触角已经缩进去一大半。
“他妈拉个巴子,阿莫,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就跟算准了似的把这东西给看透了,你这到底使得什么茅山招式?”
我欣喜若狂的看着阿莫问道。
阿莫见我们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忙解释:“龙哥,茅山术这方面,你们真不是行家,所以说行家有时候说话的时候最好不要嘲笑,古人不是有句话叫做观棋不语真君子吗?所以不懂的人千万不要装懂,就拿这东西来说,凡事不是固定的,治疗鬼附身,简单的方法就是驱赶!惊吓!这样才能把鬼神赶出来。这条虺和鬼神附身其实是换汤不换药,所以也得吓吓他才行。”
牛三群一见这情况,这时一个劲的阴笑:“阿莫,你这人也够损的,人家是把鬼给吓跑,你这是把鬼又重新吓回去了,你这驱鬼大师不合格啊,这东西现在还在人身上,这才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我一听这话,才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跟着瞎起哄:“阿莫,牛三群说的是这么一回事呢,你小子这哪里是驱鬼,简直就是把鬼重新给放了回去,你小子可不能拿我练招呢!”
阿莫没有说话,只是又用那登山杖在这些树上使劲的敲,不知道怎么回事,阿莫每次敲击这些树木的时候声音感觉都不一样,那是一种很明显的有高低音音阶的声音,这种声音听上去有点像敲梆子或者打竹板的声音。
那声音听上去很纯粹,可以说拥有一种音律之美,不像是一般的树木敲击发出的声音,我马上就想起了灵幻先生的话。
史蒂芬船队的船全部是用这种能发出不同音阶的树木来做的,而且史蒂芬船队所有的舷号都是这种音阶组合形成的,而现在阿莫敲击这树木的声音又明显的反映出某些音律,我虽然不懂精确的音律,但是这种参差不齐的高低音还是能够明显感知到的。
我此时严重怀疑史蒂芬船队的那些船是不是就是用这些树木建造的。
我没有直接告诉阿莫这话是灵幻先生告诉我的,而是直接把他做成了自己的推论向阿莫问道:“阿莫,你这一敲让我想起了英国远东租借服务公司的那些船只了,你说那些船号有没有可能是一种音律组合,56号就是5和6两个音阶?”
如果没有人引到这玩意,这东西可以说是一个脑洞很大的问题,我的这一番话当然博得了很多人的关注。
吴编这人此时正在准备素材,一见我说到这里,便对我说:“龙哥,这哥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呢,但是你要好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船号在龙棺上船以前就已经存在了,如果说这哥地方是九双和尚建造的话,这种推论就直接不攻自破了……也就是说修建这哥史蒂芬船队的时候,这地方还是一片湖泊,怎么可能史蒂芬船队的船是用这些树木建造的呢?”
不过吴编这人头脑很清晰,他随即又亮了亮眼睛:“不过这个音阶组合倒是一个很新颖的推论,搞不好这个东西还真就是这么一个回事,这样一来破解这些音律也就成了当务之急了,如果这些音律隐藏的有另外的含义,那么可能关于史蒂芬56号这个东西也就算是彻底解开了。”
这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当然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盯着阿莫的,因为阿莫这几番施展可以说已经赢得了众多人的芳心,他的每一个反应可以说都牵动着众多聆听者的心。
我当然也不例外,但阿莫似乎并没有准备好,他本人依旧沉浸在这些美妙的音符之中久久的不能自拔,那是一种近乎痴迷的状态,阿莫所有的心思就好像全部集中在这里面,而他自己就仿佛在与这些东西无时不刻的处在战斗之中。
他这个样子使我实在不忍心打断他,但是所有人都等着他的消息,我实在又等不下去,于是我推了推阿莫的肩膀,这一推,阿莫身上此时竟然像琴弦一样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那声音比敲锣打鼓的声音还要大,可以完全比拟钟楼里的大钟。
我当时吓得手就是一哆嗦,差点元神出窍,那声音不仅大,而且很绵长,我耳朵里几乎一直就是这声音的余响。
这声音一响,我周围所有的人都已经捂住了耳朵,就感觉整个脑袋里此时此刻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种挥之不去的余音。
我看着十分的恼火,想要叫出声来看看大家,但是我抬头一看大家,很多人的鼻子里这个时候已经挂了两条血红的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