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宛妃却瞟了一眼秦佩兮的肚子,然后道:“皇上,我想,朝墨身上的烟薰草的香就只能是一个人的所为了。”
“宛妃姐姐,你说谁呢?”紫莲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宛妃顿了一顿,然后朗声道:“那就是皇后娘娘亲手下在朝墨身上的。”
“宛妃,你胡说。”奏佩兮才还沉浸在有了身孕的喜悦中,可此刻就仿佛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样的浑身簌簌发抖。
“皇后娘娘,你这一石二鸟之计未免表演的太过逼真了吧,我想,你一定早就知道了自己有了身孕,所以,才借此时机直接将皇子陷害至宗人府,这样,有了污点的皇子将来就很难继承太子之位了,有了他的离去,到时候,你只要一生下小皇子自然而然就当上了太子然后将来再顺理成章的掌管天下,皇后娘娘,你为自己打算的可真是长远呀,可惜,你太着急了,你以为这样的大年夜皇上一定不会仔细审了,而草草的判了小皇子的罪,却不想,李太医这一把脉却将所有的隐情都道了出来。”
宛妃的这一番分析,让众人更是哗然。
“有道理,真有道理。”
“我瞧,有个人的身影倒是有些象姚更衣呢,瞧那身段,真象真象。”又有人一边看着秦佩兮一边附和道。
秦佩兮的脸色骤变,“你们胡说,我没有做,那不是我做的。”她将龙朝墨拢在怀里,仿佛是要从龙朝墨的身上寻找一份寄托一样。
“父皇,为什么你一直不说话?”龙朝墨感觉到了秦佩兮的颤抖,可小小年纪的他一点也不慌张,那质问龙子非的口气让龙子非一笑,果然是他的儿子,这样的龙朝墨,他喜欢。
“朝墨,过来,到父皇这来。”
“不,我要陪着母后,母后将我养大,母后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大皇子,你的母亲根本不是她,你千万别被她给骗了,她现在一心算计的只是她腹中自己胎儿的容华富贵,她才不会管你的将来呢,要是等她生下了小皇子,她一准想办法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胡说,母后对我很好,我的吃穿用度都是母后在操心着,天冷了她为我加衣,天热了她会悄悄的替我赶蚊子,你说,这些,你们其它人谁为我做过,母后不会害我的,父皇,你告诉她们,说母后不会陷害我的。”一番话倒是说得有理有据有情有义,让秦佩兮更加的潸然泪下了。
这样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真正可以依靠的是谁,“朝墨……”
“母后,别哭,静书姐姐是香母妃的宫女,也许,就是有人想要以静书的死让母后背上黑锅,我瞧,那个撒下这一石二鸟之计的人一定就在这人群之中,是谁?给我站出来。”八岁的小男孩无所畏惧的说着这些,那凛然的风度让人不由得折服了。
“朝墨,你先去父皇的华阳宫,这里的事父皇自会处理,早些睡,记得盖好被子别着凉了。”龙子非慈和一笑,十分欣赏的看着龙朝墨。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放过杀了静书的人是不是?皇上,是不是因为秦相现在把握着朝中政脉而你又久居宫中而许久不理政事了,所以,你才要放过秦家。”宛妃冲到龙子非的面前,哀切的问道。
“来人,将皇后押解回飞凤宫禁足,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能走进飞凤宫,同时,皇后也不许离开飞凤宫半步。”
“皇上,那秦家呢?”
“宛儿,你应该知道这后宫女子应该遵守的操守第一条吧?”
宛妃的脸色一变,“皇上,臣妾知错了。”
龙子非也不理宛妃,而是一甩袖子道:“卫英,摆驾,都去参加晚宴吧。”这一句,当然不包括龙朝墨和秦佩兮。
秦佩兮黯然而去,却是不住的回头看着龙朝墨,对那孩子,她现在不止是感激,还有一份责任,这一场劫难,她绝对要保住那孩子,只为,在所有人都认定是她害死静书的时候,只有龙朝墨一个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一边走,一边在回忆着这一整天都有谁接触过龙朝墨,可这一整天太忙乱了,飞凤宫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她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龙朝墨的身上下了那烟薰草的香。
“惜月,你快去查一查我前些日子从宫外得的那烟薰草可还在也不在?”她突然间想到,当初为了破案,为了抓住害死姚更衣的凶手向龙子非邀功,她曾经让人从宫外买了些烟薰草到宫中,她是想要熟悉那东西然后方便破案。
“娘娘我这就去,你且别着急。”惜月去了,就在秦佩兮暗暗的回忆着会是谁接近龙朝墨而下了烟薰草的香时,那边,才上了暖轿的龙子非大声的在轿子里向随在外面的卫英道:“宣御林军首领穆江即刻出宫,将秦府团团包围,任何人等不得随意出入,然后再等朕的旨意,不得有误。”
“是。”卫英立刻着手去宣了。
可这话,这一众嫔妃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飞香站在梅花树后的身子抖了一抖,“龙子玄,你的目的达到了,龙子非现在要对付的人是秦家而不是你,或者,他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是你在这其中捣乱吧。只是利用一个孩子,这也太缺德了。”
“会吗?你不觉得秦佩兮做过的缺德事更多吗,如果不是她,你也不见得再回到龙子非的身边,都是她把你献给龙子非来讨好龙子非的。”
“你满意了,宫里的御林军少了一些,这于你,就更利于行动了。”
“哈哈,走吧,烟花看了,逼真的一场戏也看过了,本王还真饿了,就再去找些开胃菜,今晚上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