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过后,暴风骤起,吹的大树摇摆,树叶飞卷带起杂草,雨倾盆而下,咔嚓,一棵参天大树禁不住突如其来的狂风拦腰断裂,轰隆隆,巨雷滚滚而去。
身着冰魄甲的德修斯帝国军士不愧为帝国的精锐,遭受大面积的攻击后,迅速组成战斗队形,一个个方阵任凭雨水的冲刷屹立,手中的兵器发出让雨水退避三尺的寒光。
高级士兵的盔甲就是和普通士兵不一样,普通盔甲在雨中早已经湿透,冰魄甲一丁点不受影响,雨水顺着盔甲淌下。
荀文的思绪沿着滴答流淌的雨进入一个奇妙的意境,四处的水哗啦啦的流动,充满水汽的空气听到的声音不在是干脆空荡,经过无数次折射的声音带着音律,思维空间描绘不同的音点。
等候多久的裘奜早厚着脸皮抓起地上的断天剑,对着空旷山林大喊:“鸡鸣狗盗之徒还不现身与本将军一战!”
回答他的是淅淅沥沥的雨点。
军士开启防御盾,救治倒地不起受伤的兵士。
韦春雨如果知道荀文在战场上还有心思冥想武技,绝对会竖起拇指称赞他找死的行为。看着手上像石块一样的东西真的能阻敌吗?一块块石头毫无规律散乱的丢在山路上。
一条条微弱到看不见的细线出现在点和点之间把他们连在一起,荀文茅塞顿开,这是音的轨迹,如何运用到术里呢?
耐不住性子的裘奜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所有术者攻击三十米范围内的一切目标,弓箭手攻击二百米内的所有目标!”
军令如山防御阵型一霎间转为攻击队形,五花八门的术夹杂锋利的箭矢清扫一片片土地。
瓢泼的大雨阻挡不住军士们疯狂的倾吐,山崩地裂,树木化成灰烬,从此这里再没有山丘只有一堆松散的泥土。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猛,军士们能听到盔甲发出的叮当声,一下空旷的山道充满这种奇怪的声音。
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的看向盔甲,水怎么能让盔甲发出声响。
水落在盔甲上像钢珠弹到铁器上,崩散的水粒证明确实是那柔软的水滴。
一丝丝划痕随着水滴的掉落出现在盔甲上,慢慢的像刀剑在上面划开的痕迹。
慌乱的兵士们激发了冰盾,一个个白的透明的盾印在盔甲上,雨点的声音小了许多,士兵们紧张的脸松弛下来,原来虚惊一场。
叮当声消失,换来的是噗噗的声音,冰层上受到打击落下的白点,不!!兵士们惊恐万分,冰魄甲的坚硬众所周知,同级别的武士对砍不留下一点痕迹,轻柔的水滴却在上面留下坑坑洼洼痕迹,如果盔甲碎裂,那么自己的肉体能否抗住连绵不绝的雨滴。
裘奜也觉察出异样,他没有章法的挥舞着宝剑想砍断作祟的鬼怪,他似乎看到一个骷髅头对着他傻笑。
妖孽啊!韦春雨感受到与众不同的雨,心里除了叹服再也形容不了此时的心情。
腐蚀、撞击、线割,三种简单的法则融进水滴里,似乎法则还在增加,力量、速度又是二种……
断天剑能切断法则却切不断自然形成的水,除非他把天斩断,法则在水滴间传递,每一滴水包含无数种法则。
术者们不等无能的将军发出命令支起防御罩,看起来好像起作用把恐怖的雨滴隔绝在外。
众军士紧张盯着淡蓝色的防御罩,弥漫的水属性元素让狭小的空间多出一份安全感。
危机仿佛过去,雨滴在上面滑落到地面,没有一丝的痕迹留下。
闪烁不定的眼神出卖裘奜此时的心情,以他狡诈疑狐的心里觉得不正常,但他无法确定对手想要干什么。他的手握在剑柄上等待发出死命一击。
事与愿违,空荡的山道上什么也没发生,术者倒是支撑不住拼命吃丹药补充灵气。
灵光一闪如梦初醒,他想到自己中计了,原来对方在拖延时间,手中宝剑指着山道:“全体将士向前冲击,敌人在拖延时间。”
一声令下,三千人分批分次的走出防御罩,雨滴在盔甲上并没有刚才可怕的声音。
裘奜难得的露出笑容,哈哈~~雕虫小技在我面前炫耀。
最后一批是伤员,混在伤员中裘奜骑着吞吐兽耻高气扬,哪里来的垃圾还与我斗智。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又打雷啦,听着似曾熟悉的声音看向阴沉似海的天,记忆像闪电打穿埋藏心底的恐惧,不!不可能难道他们发现自己踪迹追杀过来了。
破碎的冰魄甲,被撕碎的身体,化作粉尘的士兵,地动山摇、山呼海啸涌来粉碎百战不殆、勇往直前的雄心壮志。
硝烟过后,山道上横七竖八躺着德修斯帝国的精兵,片刻在人们惊恐慌乱的眼神里,满是尘土中站起未死的士兵,盔甲破裂,满目晕眩,内脏劈裂,短暂的站立后又脖子一歪噗通的倒地。
“全体撤退!从来路退回去。”清醒过来的裘奜发出命令后率先奔出队伍,全不管身后士兵的死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上不小的麻烦,他害怕的人来了。他曾亲眼目睹和这一样威力巨大的东西。
将军难得发话撤退,手下人拼足力气也要给将军面子,似如潮水纷纷溃退。
荀文和韦春雨蹲在一起聊天,“你用了到少颗?”
“三百多颗,前方三百米全布上,有的地方放了三颗。你呢?”
“靠!你用了这么多,我才用五百颗。”
“去去去!”韦春雨懒得搭理荀文转身用屁股对着他。
呵呵~~荀文快意的笑,不经逗。
轰,巨大的气浪把吞天兽上的裘奜掀翻到半空,身后一连串的火球吞噬他的部下,他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坐骑从眼前飞过,庞大的身躯挣扎着四蹄,气浪连续把他们再空中来回的抛出几次,耳朵里回荡降落地面的啪嗒声。
还好刺虎盔甲救了他的命,只受到震伤,坐骑却不幸的趴在地上不知死活,他清楚一般的伤这头畜生早站起来向他示好,他眼里一点怜悯也没有,最多再换一头畜生而已,只要自己的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