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看似平静的山坳,
日头西下眼看一天过去,夜晚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鹰啊,你要是挺不过我会好好的把你红烧或者做成肉干,你也算功德圆满。”荀文拍拍猎鹰安慰道,猎鹰配合的蹬蹬腿。
“泡椒凤爪不行,你的爪太硬泡几个月也咬不动。”荀文遗憾的摇摇头。
想到灵魂寄托于肉体之上,如果把精、气、神,三者状态调满,盈而补亏,会不会缓解灵魂的伤势,于是砍好六堆柴。
盘膝而坐,借夕阳之辉指印生成,诵读咒文朗朗上口,宏黄玄气应运而生,他读的是一篇音文,以声音直达肺腑之间生浩然之气,浩然气驱赶外邪,指印结成印结罩住猎鹰,输送全身灵气滋养猎鹰。
天色暗下,一缕真火从指尖飞起,画着曲线高高落在一捆柴堆上,火苗黏在木材上燃烧不一会噼啪作响变成大火,木材的油脂烤出滴在火上滋滋冒出大火,一共六堆把荀文和猎鹰围住。
双眼微闭,火堆中空气塌陷,外界灵气蜂拥而至不断凝聚,火开始蔓延补充的灵气燃烧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心把荀文和猎鹰包在里面,火苗的闪动,时不时的露出他们,灵气不停的补充到中心。
这个阵叫六心火焰阵,适合在灵气充足的地方施展,好处是中心地带获得温和的火之力,钢刺计划中火窟第五层生命之火修炼的基础阵法。
他想用这个阵来修复生命力,猎鹰的生命力上去了灵魂伤自然会好,但他不确定自己思路是否正确。
火还可以驱赶那些不知名的怪物,尤其是拿着剑到处游荡的家伙,想起来心里一个寒栗。
晨暮交替,黑夜退去,第五天,荀文在鳄鱼皮上重重划上一横,上面是他画的简易地形图写着奇奇怪怪的字符大概只有他自己看的懂,昨晚剑士没出现让他心情好上许多。
六心火焰阵一撤猎鹰忍不住大翅一展直飞冲入云霄唳声高亢哪像灵魂受伤的样子,看着飞翔的猎鹰荀文知道一晚上鹰获得巨大好处才会喜不自禁的表现出来。
我是不是该去找回场面来,荀文惦记复仇,蝎子个大会灵魂攻击弄死了又不能吃,想想不划算,放弃报仇的念头,只要熬过十五天崭新的天地在眼前,荀文帮自己勾画出美好、迷人的前景。
做了一会白日梦,终究要醒来,掸掸尘土站起身听到肚子叽咕的声音,貌似有二顿没吃盯着鹰,红烧肉没了。
翻翻背包拿出二块肉干撕吧撕吧丢进嘴里咀嚼,一块丢给仰头斜看着他傲气的猎鹰,整天吃肉干不是办法寻思弄点新鲜食物,猎鹰铁嘴三两下把肉干吞下肚里咕咕的低鸣讨要食物。
荀文眼一亮,眼角的皱纹堆出来,上前抱住猎鹰,
“鹰兄弟,昨晚为救你我全身灵气用光,现在身上的食物也吃完了,你是不是抓个兔子什么的我们填填肚子。”边说边摸摸鹰的后背。
猎鹰似乎听懂,眼睛眨眨,地上小跑二步大翅伸展高声厉鸣飞入云端。
奸计得逞,荀文呵呵二声,背起小手巡视起环境。
昨日匆忙没有细看山坳,二旁山势陡立,前后山重山,山叠山,云雾间山峰若隐若现,山上山下青树翠绿。
看山势知道这一片出产灵药,闭上眼睛,放开心神,游走树木草丛,片刻后睁开眼,眼神闪烁,这是一片安详之地,没有玄兽,没有大型动物,既然如此我何不在此呆上几日。
一道惊鸿劈开灌木丛生的矮林,踏着残枝断叶荀文走到一面石壁前,石壁上奇怪的文字,文字已被青苔覆盖留出几个笔划,茂密的藤蔓植物一串串垂下,叶片在风中微颤。
火苗窜起,青苔在火焰里枯萎点燃化成灰烟消云散,叶片曲卷融入火里。灰烬在风里飘飘洒洒。
荀文退后几步,一扇石门出现。
奇异的文字和玄妙的图案使门显得诡异神秘带着荒凉甚至荀文感到凄凉,怎么会有此感觉。他又退后几步,可以完整的看清整个石壁才停下。
思维推测运行,每一个字体和图案清晰刻入寻找相匹配的数据。思维推测升级的很快,能开始储存图案数据还获得一项追溯功能,追溯用在图案搜索上能简化找到最原始图形,用在武技上能看出武技的组成,打斗中推演出每一招的方位和变化。
荀文的手掌平放在石门上停留一小会儿决绝的拂袖而去,透过石门他感到心悸、凶暴的戾气,同时诱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他娘滴想骗老子进去没门!不加理睬的返回原地等待猎鹰。
哈哈~~妖艳的声音在洞里传播,影影绰绰石壁上黑烟燃起在笑声里起伏不定。
“难得有人进到这里没进洞就跑了小家伙是聪明呢还是傻?!”一个男音带着不解不甘。
“鬼师枉你聪明一世也要困死在青萝碧刹洞,你以为个个都是贪婪的人。”女人妖治的雌音回荡在洞里。
“再不出去真的要死在洞中。”男音无奈的叹息,叹息声在洞里回荡。
“出去没有幽冥之气死的更快,何况还有一个傻大个等着我们。”这声音有点咬牙切齿似乎吃了不止一次亏。
“傻大个能在外面活下来真没想到。”男音感叹,脑海浮现一个叫他揪心的身影。
“他毕竟不是幽冥界的产物,没幽冥气自然能活,不过他的等级退化的比我们厉害,最近千年似乎炼成新的功法又开始攀升。”
“睡吧睡吧,等我们退到第一境再来练也来得及。”洞的另一端响起第三个声音。
随后洞里又恢复死寂。
荀文退回到最初的地方又在鳄鱼皮上写写画画,他在等猎鹰。
*
辰言忙坏了,从荀文离开河岸影像突然中断,她请来最好的阵纹师也无法修复,她不知道试炼结束是不是还能见到这个运气贼好的学员。
长老堂也是一片死寂,
雪花般的影像哗哗的放着,光亮里大家的皱纹纵横哭丧着老脸。
“我们是不是急了一点,毕竟这小子人阶第二轮不到,还没有能力对付里面的怪物。”有一位长老开口。
区长老见大家不说话从沉重的木椅站起来:“我看这小子不是短命相,大家先散了吧,影像恢复我会通知大家。”
大家的心像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等待变成煎熬。岩长老回身看看长老堂历经风雨的大门长叹一声远去。
长老堂周围的侍卫大气不敢出,挺着胸膛看向天,祈祷压抑的气氛快散去。
众长老一言不发纷纷而去侍卫们才松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