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唐伯震没有什么事,燕轻风便回到尚书府,因为燕文楼回尚书府了,原本是在丞相府待着的,只是被燕权叫回去了。
得知这个情况,燕轻风有些担忧,心想着燕权把燕文楼叫回去干嘛?
不过然显然,燕轻风似乎想多了。
回到尚书府,燕轻风就立即寻燕文楼去了,结果被告知不在家,说是跟着燕权出门了。
打听之下,燕轻风才知道,原来燕权之所以叫燕文楼回去只是想把家中的产业交到燕文楼的手里,所以让燕文楼回去跟着学习。
听到这样的消息,燕轻风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表小姐,表少爷已经不是孩子了,而且表少爷现在看得见,腿也好了,燕尚书就他一个儿子,又怎么会欺负他呢!”妙言笑说道。
燕轻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说得也是,我这不是一时担心吧!”
这大概就是常人说的关己则乱吧!
谁让她现在就这么一个弟弟呢!
燕轻风虽然没有跟随段凌墨与楚白月进宫,但结果两人都把功劳推到燕轻风身上了,原因是办法是燕轻风提出来的,故而第二天,宫里就送来一大堆的赏赐。
看着宫里的奴才前前后后搬进来的东西,尚书府的奴才丫鬟们莫不是羡慕嫉妒着,至于燕如烟,那更是妒嫉的红了眼。
“真是走了狗屎运,清阳城的问题竟然被她给解决了。”燕如烟小声的嘀咕道。
“如烟姐姐,你刚刚说什么了吗?”一旁的燕寒柔没有听清楚燕如烟的话,所以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燕如烟小脸一整,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我在说轻风姐姐厉害,竟然解决清阳城的问题,真是给我们尚书府长脸了。”
闻言,燕寒柔笑着点点头,有些崇拜的说道:“可不是,听说与轻风姐姐一同去的瑞安王与段王爷都没有办法,结果还是轻风姐姐厉害,竟然想出这种办法。”
看着燕寒柔那赞赏的目光,燕如烟阴沉的眼底闪过一抹森冷,但很快就淹没在眼底:“厉害是厉害,只是如此一来,轻风姐姐不是同时得罪瑞安王与段王爷了吗?”
“为什么?”燕寒柔表示不明。
燕如烟微微勾勒着红唇,眼眸露出一丝冷笑:“我问,段王爷与瑞安王是什么人?”
不等燕寒柔开口,燕如烟又道:“他们一个是亲王,一个是异性王,堂堂两位王爷,两个大男人,结果他们没有解决的问题却被同他们一道去的轻风姐姐解决了,你认为他们两个大男人丢得起这个面子吗?”
“然而清阳城的问题是轻风姐姐解决的,这事整个清阳城都知道,两位王爷想瞒也瞒不住,所以这才与皇上说轻风姐姐是功劳者,可是实际上呢?两位王爷心里恐怕早就恼火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
“这……不会吧?那两位王爷不是都很喜欢轻风姐姐吗?”
燕寒柔有些担忧,心想着燕轻风抢了段凌墨与楚白月的风头,那段凌墨与楚白月会不会给他们尚书府穿小鞋啊?
燕如烟冷哼一声,讽嘲的道:“喜欢又如何?有时候男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而且拂了他们面子的人还是一个女人,这让他们面子往哪搁?而且女人在男人的眼里就应该待在家中相夫教子,结果你看看轻风姐姐,除了长得漂亮了一点,哪有一点女人的样子?所以你以后没事也少跟她接触,免得受她牵连。”
“姐姐……”
“好了,乖乖听话,娘走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是你最亲的人了,姐姐这么说总不会害你,你说是吧?”燕如烟打断她的话。
闻言,燕寒柔虽然有些不赞同,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回到自己的房中,燕如烟越想就越是嫉妒,她燕轻风凭什么好处占尽,而她却只能失宠失去一切?
就连府里的奴才也开始给她脸色看了。
自从柳姨娘去世之后,燕如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娘养没爹疼的野丫头,燕权的注意力也不再停留在她的身上,现在燕权眼里就只有燕文楼这个儿子,连带的,燕文楼的同胞姐姐燕轻风也受益不少,而那些都是从她身上抢走的。
“不行,我凭什么只能乖乖听话?凭什么燕轻风就能得到那些?既然他们都如此在乎燕轻风那个贱人,那我就让你们狗咬狗去。”燕如烟眯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弯月下,一家酒楼的雅间里。
楚白月玩把着手中的玉扳指,嘴角微微勾勒着浅浅的弧度,瞳眸染上淡淡的笑容:“李相逢,让酒楼的人准备好,一会燕轻风来了就上菜。”
“是!”李相逢应了声。
不久之后,燕轻风来了,只是她来的第一句却是:“瑞安王,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本王找你?
燕轻风的话,楚白月微微一愣,心中暗忖:不是你找本王来的吗?
楚白月也是突然收到来信,说是要在这家酒楼里请他吃饭,信件最后的署名便是燕轻风,所以收到信的时候可把楚白月高兴坏了。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燕轻风竟然问他找她有什么事?
难道不是她请自己来的吗?
楚白月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搞鬼,但燕轻风难得站在他面前,楚白月当然不希望燕轻风就这么离去,所以便笑道:“吃饭,想来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也没有好好在一起吃过饭吧?所以就趁此机会,咱们好好吃个饭。”
燕轻风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这时,楚白月又道:“你可别说你不吃,本王都让人准备好了,而且还有你最喜欢吃的焖脆骨。”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燕轻风坐了下来,心想着人都来了,吃个饭而已,总不能连吃个饭都拒绝吧?
那样的话就似乎太不近人情了,更别说他们也不是仇人,顶多就是有些理念与想法不一样。
楚白月神秘的笑了笑:“可能是心有灵犀吧!”
“你要是再说这些话,那我可要走了。”燕轻风淡淡的说道。
闻言,楚白月赶紧举手投降:“好好好,本王不说了,不说了可以吗?本王立马让人上你爱吃的东西。”
不一会,楚白月就让人上了一大桌的饭菜,基本都是燕轻风爱吃的,有些虽然不是燕轻风爱吃的东西,但燕轻风发现,那是燕文楼爱吃的。
“看来你在我家厨子身上下功夫了。”燕轻风淡淡的语气,却也是肯定了。
若不是收卖他们府中的厨子,又怎么可能连燕文楼的吃好都知道,想必是从厨子嘴里得知这些,但又不知道哪些是她喜欢的,哪些是燕文楼喜欢的,所以才有了这样一桌饭菜。
楚白月笑了笑,不语。
要问楚白月为什么知道燕轻风的喜好,那当然是从燕如烟那里得知的,至于燕如烟,她要想得知燕轻风的口味还不简单,只要去厨房问一下燕轻风他们平日里都吃什么就知道了。
不过既然燕轻风认为是他收卖了尚书府的厨子,楚白月也不会承认也不会否认,如此一来,燕如烟也可以继续潜伏了。
“吃吧,不然冷了不好吃。”楚白月给燕轻风夹了一块焖脆骨。
然而正当燕轻风准备吃的时候,这时,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见状,燕轻风与楚白月抬头看去,只见段凌墨正大步的走了进来。
“段凌墨,你怎么来了?”燕轻风有些意外。
段凌墨看了她一眼,俊美的容颜面无表情,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我为什么来,难道我不该来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段凌墨打断燕轻风的话,然后看着楚白月:“楚白月,我警告你,我忍着你,并不是因为我怕你,只是我有忍你的理由,但就算如此也不代表我得把自己的妻子让给你,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以后离燕轻风远一点,她现在还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未来的妻子。”
楚白月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漠的瞥了段凌墨一眼,冷然的讽嘲道:“哼,真是好一个霸道的段王爷,你虽是她的未婚夫,可是皇上也说了,我们三个人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也就是说,本王也是可以改变这段婚约的,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不让本王与她接触?还有,本王请燕轻风吃饭,你来干嘛?本王记得自己并没有请你来吧?”
段凌墨勾勒着唇嘴,冷冷的笑道:“这里是吃饭的地方,我凭什么不能来?难道你把这里包下了?但似乎并没有吧?既然如此,我来吃个饭又怎么了?”
说着,未等楚白月开口,段凌墨就上前拉着燕轻风:“夫人,我突然发现这里的空气太臭了,我们回去吃!”
说完,段凌墨也没管燕轻风愿不愿意,直接拉着她就离开,然而楚白月岂会让段凌墨如意,当下就拉着燕轻风的另一只手。
“燕轻风是本王请来的,我们饭还没有吃完,段凌墨,你若是觉得这里空气不好,那你就自己走。”楚白月冷冷的说道。
“若我说不呢?”段凌墨犀利的瞳眸微微眯起,寒光在眼中闪烁。
“你可以试试!”楚白月抬头挺胸,坚持不让。
段凌墨瞪着楚白月,楚白月盯着段凌墨,两人目光彼此交接,眼里仿佛闪出火光似的。
燕轻风看看这个,然后又看看那个,最后,她用力一掷,甩开两人的手:“我觉得你们两人的眼神很有‘爱’,所以你们继续在这里慢慢聊,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燕轻风扭头就离去,也没管那两个人是什么样的表情。
段凌墨与楚白月相瞪一眼,异口同声:“谁跟他有爱,太恶心了!”
但燕轻风哪会管他们恶心不恶心,又或者是有爱有没有爱,燕轻风丢下他们自己走了。
段凌墨又是瞪了楚白月一眼:“今天的事改天再找你算帐。”
说罢,段凌墨向燕轻风的方向追了过去,直到跑出门口,段凌墨才看见燕轻风的身影。
段凌墨走在燕轻风的身旁,片刻之后,他才说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燕轻风反问一句,淡淡的声音毫无起伏,从她的声音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段凌墨张了张嘴,但最终只能闭上嘴巴。
其实段凌墨想说的是,燕轻风难得与楚白月单独相处,她原本应该会很高兴,结果被他破坏了。
当然,段凌墨之所以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他认为燕轻风还是喜欢楚白月,自然,燕轻风与楚白月吃饭什么的肯定会很高兴。
“干嘛不说话?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用憋着。”燕轻风说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
燕轻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你真没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
燕轻风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道:“没有就算了,别跟着我,我要回去了。”
燕轻风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是当段凌墨说自己没有话要说的时候,她心里有些闷闷的。
要知道,自己刚刚可是在跟楚白月吃饭,可是他竟然说自己没有要说的,那是不是说明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想到这一点,燕轻风心里就生气,仿佛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挥出拳头,结果却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的,让人郁闷不已。
段凌墨站在原地,看着燕轻风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离开:“挡着她跟楚白月约会,她果然生气了。”
不过段凌墨却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回来他若不挡着,他们三人中,被排除在外的人就是他。
“王爷,燕大小姐已经走远了。”浮尘提从旁醒道。
段凌墨头也回,淡淡的说道:“你说,是谁给我传话,说夫人与楚白月在酒楼进食?此人的目的就是为何?”
段凌墨之所以来到这家酒楼当然不是巧合,他是收到匿名信件才来的。
原本,段凌墨也是抱着怀疑来的,结果没想到燕轻风与楚白月真的在酒楼,可是如此一来,问题就来了,那个送信的人是谁?
又为什么知道燕轻风与楚白月会在这里?
把他叫来的目的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希望他与楚白月打一场?
浮尘:“属下觉得,燕大小姐与瑞安王在些用餐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毕竟没有人会处处宣扬自己要在这里吃饭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这是楚白月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把夫人请来,还特地让我来‘捉奸’?目的是想挑拨我与夫人之间的感情?”
你们有感情可言吗?
浮尘很想这么说一句,但最终,浮尘只是说道:“很有可能,瑞安王既然想得到燕大小姐,那么必然会挑拨您与燕大小姐的关系,只有您与燕大小姐关系破裂,瑞安王才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看来也只能是如此了,楚白月这个任性的笨蛋,做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段凌墨冷然的说道。
此时,楚白月若知道段凌墨的想法,那他一定会哈哈大笑,因为这哪是楚白月的计谋,楚白月自己也被算计了,只是在这场算计中,楚白月感觉自己并不吃亏,起码有机会破坏段凌墨与燕轻风的关系。
就这一点而言,不管算计他的人是谁,楚白月还是可以配合的。
酒楼的雅间里。
楚白月站了窗台,手里端着一杯清酒,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楼下的街道,只到他看到燕轻风自己独自离去之时,他笑了。
“这个人算是帮了本王一个忙。”楚白月并没有明说这个人是谁,但一旁的李相逢却知道,楚白月指的是那个传信让他们来的人。
“王爷,您说这个人会是谁啊?”李相逢疑惑的问道。
这个人很显然不是燕轻风,因为燕轻风一进门那句话就说明了,邀请楚白月来的人不是燕轻风。
可是燕轻风也以为是楚白月邀请她来的,结果他们都不是那个人。
而在他们刚要吃饭的时候,段凌墨也来了,很明显,恐怕段凌墨也是被人算计过来的,否则怎么那么巧出现在这里。
闻言,楚白月沉默了。
此时,楚白月想到一个人,那个在清阳城绑架他的人,那时候,那个人就说过,他说如果自己与他合作,他会让自己得到燕轻风,那么这一出会不会是那个人搞的鬼?
“不管这个人是谁,暂时而言对本王有利。”楚白月说道。
离开段凌墨的视线,燕轻风慢悠的走在街道上,心里郁闷得可以:“真是个大笨蛋,难道不会说几句‘我生气了’,又或者是‘你以后不许跟某人在一起’吗?”
“不许跟某人在一起?谁啊?”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燕轻风吓了一跳,回头,她便看到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你……”
燕轻风张了张嘴,一时没想起这人是谁。
仿佛知道她的意思,那人笑道:“看来燕大小姐把路某忘记了。”
路某??
燕轻风稍想,片刻,她才想起这个人来:“哦,我想起来了,路府的大少爷路天成。”
他们见过一面,假扮一个不存在的璃心,替段连瑕假扮路天成的爱人,只是当时只顾着怎么躲燕寒柔,为了不让燕寒柔认出来,燕轻风还亏了一个吻。
只是事情过去一个多月,若不是再见着,路天成自己说了句路某,燕轻风都快忘了这茬。
路天成笑了笑:“燕大小姐一个人在街道上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了?”
“没事,被一个笨蛋气到了。”燕轻风耸了耸肩。
路天城乌黑的瞳眸闪过一抹深沉难辨的光芒,他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问道:“不会是与段王爷吵架了吧?”
燕轻风抬头看了他一眼,路天城赶紧说道:“路某就是随口问问,若是说错什么了,燕大小姐别见怪。”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说得真准,不过也不算是吵架了,只是那个笨蛋有时候挺蠢的。”该吃醋的时候不吃,不该吃的时候乱吃。
所以燕轻风有时候真看不懂段凌墨,有时候,段凌墨看来似乎有些在乎自己,可是有时候却又那么淡漠理智,所以燕轻风根本就不知道段凌墨到底是怎么想的。
路天成轻笑,转移了话题:“吃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吃?路某正好要去登香楼吃饭。”
“不用……”
燕轻风正要拒绝,可是这时,她那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仿佛在抗议它肚了。
“呃……”
燕轻风小脸囧红,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它好像饿了。”
燕轻风今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刚刚楚白月虽然准备了一大桌,可是结果还没吃进嘴里,段凌墨就来了。
“噗~”
路天成哈哈大笑。
燕轻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你不会饿肚子啊?”
路天成免强收起笑意:“是是是,路某也会饿,那么现在饿了的两个人,我们去吃饭吧!免得一会它又抗议了。”
不一会,他们来到登香楼。
登香楼位于上京的北边,平日燕轻风也很少到这边,所以还是第一次来登香楼吃饭。
“这里的东西基本上很一般,不过却有一道招牌菜,所以客源也不算很少。”路天成说道。
“你常来?”燕轻风闲聊道。
路天成:“是啊,每次想吃那招牌菜的时候就会过来,今天正好嘴馋了,所以就来了,只是没想到在路上看见你。”
“哦,那就点个招牌菜吧!”燕轻风心下有些好奇,路天成堂堂上京首富之子,他想吃什么东西没有?可是能让他都会嘴馋的菜肯定很不一般吧!
燕轻风是这么想的,可是当那招牌菜上桌的时候,燕轻风傻眼了:“这就是你说的所谓的招牌菜?”
一条清蒸鲈鱼?
难不成这条清蒸鲈鱼还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凭心而论,从这条清蒸鲈鱼的卖相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它看来就是一条很普通的清蒸鲈鱼,没上葱花,更没有放酱油,恐怕就是放了一些盐蒸出来的。
“你别小看它了,这鱼可不是池塘里养的鱼,而是河里打捞上来的,都是无人放养的野生鱼,所以吃起来特别鲜甜。”路天成介绍道。
燕轻风一声叹气:“好吧,鱼是好鱼,但蒸鱼的人不是好厨师。”
“为啥?你都没有吃,又怎么知道蒸鱼的人没把这鱼蒸好?”路天成感到好笑,也不知道燕轻风是从何得到的结论。
燕轻风耸了耸肩,淡淡的说道:“你也别觉得我是鱼骨里挑刺,虽然我没有吃,但我却知道另一种更好的蒸鱼方式,但显然,这个不是。”
要论美食,她燕轻风吃过的没有一百也有九十种,二十一世纪的人们也很懂得享受,不像这落没的古代,煮东西都是只要煮熟就是好的,从不讲究如何腌制,如何去煮才会令味道更好。
所以不是燕轻风要小瞧这蒸鱼的厨师,真要说起来,蒸出这条鱼的人真的不合格,但偏偏,还有人把它当宝,当成招牌菜,燕轻风就不免想笑了。
“哦,是吗?那不知燕大小姐可不可以现在煮出来?也让路某解解馋?”路天成不知道燕轻风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燕轻风若能亲自下厨,他倒是很想试了试。
“这不太好吧?”燕轻风有些犹豫:“在别人的地方,‘砸’人家的招牌菜,还要用人家的厨房煮东西,这不是要打人家的脸吗?”
路天成呵呵一笑:“没关系,这里路某说了算。”
“你说了算?”燕轻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神,燕轻风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说这登香楼是你们路府的产业?”
路天成点了点头。
燕轻风捂着脸,没脸见人了:“那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你家的,还在你面前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
真是要死了,人家大老板就坐在自己面前,自己还长篇大论的说了一通,真是丢你丢到姥姥家了。
“燕大小姐不必在意,这登香楼的菜色的确很普通,路某喜欢它,那可能与路某的母亲有关,因为这家登香楼是母亲留下来的,从路某接手开始,这里就一直维持原样,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所以它对路某来说是一种思念,所以在心底美化了它,不过路某对燕大小姐所说的另一种蒸鱼方式倒是很感兴趣。”
路天成都那么说了,燕轻风哪能拒绝,毕竟自己在人家面前说了一堆不该说的,那她总得有些表示是不是?
所以无奈之下,燕轻风只好随着路天成去厨房了。
厨房里的配料并不是很多,但油盐,酱油,葱叶这些还有的,所以燕轻风便按照自己的方式蒸了一条鲈鱼。
不久之后,看着新鱼出炉的蒸鲈鱼,路天成大为赞叹:“原来鱼还可以这样处理,真是大开眼界了。”
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最后一句,路天成只是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但心里这鱼的卖相他给了满分,也的确比之前蒸的那条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