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只是和梦中的喜服,一模一样而已。
月娅从喜服上收回视线。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性格差异太大了。
“那公主快换上吧,我相信公主穿上后一定超漂亮的。”
侍女笑咪咪道。
“现在我不想换衣服,胸口有点闷,我出去走走,你不要跟上来。”
月娅沿着小路,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那种沉闷也消失了。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那所古老的钟楼里,里面像是有大时钟在转动,滴滴答答的响。
她走进去,把钟楼上下都溜了个遍,关于睡美人的故事,她想了又想,发现了好几个问题。
第一,国王下令烧了全国的纺锤,那么,那老太太为何还有?
第二,睡美人碰到纺锤,诅咒灵验,立刻倒了下去,那么,王子见到她吻醒她的时候,她在床上。说明有人碰过她,那么这人是谁?
第三,荆棘是从哪里来?怎么生长的那么快?现在又在哪?
第四,老太太不见了。
第五,为何王宫里面的人会在睡美人沉睡后便沉睡起来,睡美人醒时也会跟着醒过来?
第六,为什么睡美人不吃不喝的睡了一百年,身体还是完好的?
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无疑透着古怪,月娅也试过使用能力,虽然能,但是阻力大,说明这已不是个故事,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妹妹,看来,这次要借助你的力量了?”月娅能感觉到钟楼下面有能量活动轨迹,可自己被天道压制的厉害,若动手,那东西可就拿不回来了,布置结界。
月娅眼睛隐约变红,凭空抽出重光,朝钟楼下面横劈下去。
一剑下去,钟楼摇摇欲坠。
最后露出它本来的样子。
“地下室?”收起重光,月娅嫌弃裙子太厚,做事不方便,撕至大腿,丢弃一旁,进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诡异的紫黑色,地下室不大,白玉玻璃里放着的是一团团漂在空中的圆形东西。
颜色各异,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草以及,一些金属材质。
将地下室的一切观入眼底,月娅慢慢走到玻璃前,上面标有字。
“白雪公主的肌肤。”
“灰姑娘的水晶鞋。”
“长发公主的长发。”
“小美人鱼的声音。”
“青蛙王子的身体。”
“野兽王子的容貌。”
“白鹅女的眼睛。”
每念一个,月娅的神色便冷一分,薄唇轻启,发出一声嗤笑。
“可真,能耐呢。”
“不过,这么多年心血,今日,要毁在我手中呢。烧了虽有些可惜,但一切,也都结束了。”
月娅点起火,走出地下室,一把烧了地下室,越燃越旺。
回到自己的宫殿,侍女在门口接待,进去在床上躺了会,却睡不着,月娅无聊的拿起匕首来玩。
利刃轻轻划过指尖,随着刺痛,一道血痕出现,在月娅欣赏血液的美丽时,伤口快速的愈合,不一会,便愈合的完好如初。
“原来如此。”连着试了几遍后,伤口都会自动愈合。月娅也不自虐了,半躺在床上,把匕首扔到一边,玩着手中的珠子。
以血喂养,连成契约。
是个会玩的人。
外面的人忙碌到半夜,也没有月娅的事,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眸子盯着床纱,不知在想着什么。
夜深人静。
她的床边不知何时出现一团黑影,能看得出是人的样子。
当月娅闭上眼睛,呼吸平缓时,有液体滴在自己口中,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
大概半个时辰后,月娅感觉手心一痛,不知抹了什么东西,竟没有愈合,鲜血渐渐流出体外。
随之,有冰凉的液体贴在手心,和滚烫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脖子那个部位被人细细舔咬,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姐姐,你是我的。”清朗又带着稚嫩少年的声音响起。
在他走后,摸着被咬的地方,月娅平静的望着窗外。
天,亮了。
这个世界,也该结束了。
“公主。”当侍女进来伺候的时候,月娅已经换好了嫁衣。
“奴婢来为公主梳妆。”
喜服已穿好,侍女望着月娅,似是在寻求她的命令。
“嗯。”月娅坐到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神色冷淡。
“好了,奴婢扶公主殿下出去吧。”半刻之后,侍女已经把她长发盘了起来,上面插了许多首饰。
“走。”把手搭在她身上,月娅接住她的力气,站起来。
到外面的时候,客人都来了,布置的倒是,挺喜庆的,不过,今天是婚礼,明天变丧礼。
“亲爱的公主殿下。”
伊洛王子吻了吻她的手背。
“王子,父皇,母后,安。”
月娅微微弯腰,算是行礼。
“好,今日你大喜,父皇开心,开心呢,来人,该拜堂了。”国王一张微胖的脸上挂着笑,抬手。
“陛下,娘娘,公主,王子好,今日便由我为公主王子主持婚礼。”
一位三十多出头的公爵,站了出来,问好,行礼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之后的事情很顺利的完成了,月娅被侍女扶着进了洞房。
——
“姐姐,姐姐。”
伊洛铭身着喜服,脸上带有红晕,整个人走路歪歪扭扭的。摸回了新房,紧扒着房门,望着坐在床上的月娅,傻傻的笑了。
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伊利铭走了过去,并揭开了她的盖头。
“来了?”月娅语气轻柔。
“嗯,姐姐,你真好看?”
“皮囊好看罢了。”
“我们入洞房吧。”
伊洛铭已经急不可耐了。
“等等。”
月娅抓住他的两只手。
“你回答我两个问题。”
“必须如实回答。”
“好,嗝。”
伊洛铭打了个酒嗝。
“你喜欢我吗?”
“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空口无凭,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让我相信才行。”
“怎么证明?”
“我要看你的心。”
月娅手指滑着他的胸膛。
“姐姐。”伊洛铭握住了她的手,眸子黑如墨,略闪现一丝危险,“这可不能说着玩。”
“那你都是骗我的了?”
月娅把头扭到了一边。
她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