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依来沙默默的看完第一张后翻来第二张,但没看就闭上眼,没有张口。
说讲,半天来也不出声。
更奇怪的是,急着写作业的故事主人李三三也不催,手中晃着没有半点咖啡的杯子就在那里神游天外。
咖啡店,总是走了声音。
====================================
00年,小少爷5岁,还有一年就到了可以上小学的年纪。池田小姐轻启双唇,无感情的声音发出。
“等一下!“
”直接换成我的名字李三三就好,要不别扭”。主人公生硬的打断,放下杯子后结束走神站了起来。
“况且,可不可以给我看看稿子,你再讲”。听客离开座位,提出要求便向沉在自己世界的池田依来沙走去。
“......”
“别动“。
一旁的落彦纱织注视着他的走近,轻轻说道。
李三三好像没有听到,依旧笔直的走去。
落彦纱织眼睛微眯,又向前移了一步,道,
“别动”。
四支长枪忽地凭空出现,叉在他的胸前和双腿间,扁平的枪头贴在他的身上透过衣服,冰冷入肤,而背后,又两把薙刀压在他的肩膀,抵着脖颈,锋芒印入眼睛。
落彦纱织继续说道
“回去”
眼中二女与他的距离又拉远,四条锁链缠在手臂和腿向后拉扯。突然,他肩膀被压,一沉,不由的坐下。
李三三低下头,发现已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脚下的地板变成了黑色的土地,散发着很香的味道。他又略微向后扫,四支粗大无比的赤红色大脚立在他的两侧。
---------------------
小少爷有冬月烩无护他知晓危险,活得不食人间烟火。他不上保育园,没有接触过同龄人,他平时只在寺庙跟着养父,吃着神的香火。
随着年纪增长,小少爷自然的会了行走,奔跑,模仿着高岛吞象师傅的言语。
在天地间的第一次正规发言,小少爷一手指天,一手通地的念出《文始真经》中的“我通天地”成了高岛师傅逢人便夸的话题,更是一提就刺激的义川横发火的捻子。
除了日常跟着学易之外,耳边香火客不曾间断的祈求,催的他懂得太多。
所以,小少爷
总是一个人
他总是一个人,耳朵塞着棉花,天然纯粹的蹲在树下拿花枝划着易。
很安静。
三月,莺飞草长
高岛师傅临时出去,放假的小少爷决定还是回家。
那天,他回到家一个人坐在门前石阶扔着石头,于生命中第一个和他说话的女性。
相遇了。
奇妙的是,橘是新搬来的,和小少爷是邻居。
无机心的13岁和5岁玩到了一起,享受着照顾于被照顾,一起嬉闹,无邪的感觉。
短暂的时间让小少爷第一次感觉除了无际的易之外,还有东西让他如此渴望拥有。
他需要一个玩伴。
他管玩伴叫橘姐姐。
5月,蓝蝴蝶开了。
勾走的橘姐姐让小少爷又回到了原来,他又再一次划起易。
但是变得有些迟钝了。
他告诉自己需要一个玩伴。
他对养父如此说道
“我想橘姐姐成为我的姐姐”
他人生中屈指可数的请求说完,盘坐在佛堂外近十位僧人齐齐断了颂的经文,香火缭绕中的养父也从堂内蒲团,冲散了周身的烟,起身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拎在空中,厉声问
“心源经悟到几章?”
“第五章,托惘”
另手又指着佛像问道
“那里可是佛?“
“有,还有坐在佛肩膀上带着鸟翅膀的什么对我点头”
“高岛师傅可回来了?”
“没有“
养父将小少爷扔在地上,再没说什么急跑了出去。
被摔在地上的小少爷第一次见到养父如此表情,眼中含泪不知所措的爬起来,而后呆坐了一会儿,离开了被打断的盛会回到了家中。
五天后,天晴,高岛师傅还没回来,但养父把橘领回了门,如他所愿变成了他的橘姐姐。
“哝,你要的橘姐姐”,养父拍了拍橘的肩膀对他说道。
下一刻,橘满面笑容的对他走来,张开双臂。
又下一刻,他逃开了橘姐姐的拥抱,因为橘身上的味道的变了。
小少爷平日睡觉很轻。
当晚,他的门悄悄打开,橘走到了他的床旁,握住他的手跪下说
”对不起“。
橘注视着他熟睡的脸,轻声说了起来。
”零,你知道让人世界崩塌需要多久吗“
”我用了,半天,加一个晚上“
橘好似自嘲一般,笑了一下。
”那天上午我还在上学,和朋友一起说笑,下午妈妈打了电话叫我回去“
”我进了家门,沙发上坐着很多父亲的朋友,母亲在一边啜泣“
”父亲出了车祸“
”我听后懵的回到了房间,度过了不知干了什么的下午,直到晚上吃饭才下来“
”那晚妈妈做了很多我喜欢的,她穿上了和父亲结婚的和服,很美“
”我想她一定是想告诉我“
‘还有她呢“
”所以我在饭桌上对着温柔的母亲也坚定的说“
”还有我呢“
”零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家是名门呢,历史上说是早已”绝嗣“的名门“
”同学们听见我的名字就说这个姓不好,老师也很奇怪,我虽然不说什么,但自己的事只有自己知道!“
“解释说给谁听呢”
”我的父母一直在努力要一个弟弟,来延续血脉,这我知道的“
“看来是没了呢。”
”吃了饭,我洗了脸,回到床上躺下,很困,却睡不着“
”我感觉我真的很奇怪,这该是很大的苦痛对不对,但我都不会忘了吃饭,洗脸,睡觉,我甚至还在心中告诉着自己的明天“
橘闭起了眼睛。
”门开了“
”母亲走了进来,就像我现在的姿势一样,她手里拿着刀说“
”对不起“
“我当然不知道回答什么”
”我躺在床上,很困,我也不想动“
“母亲又在我耳边说了很多往事,我在认真听着,也回忆着”
橘握紧了小少爷的手,垂下头,又说道。
”她流着泪冲我刺来,月光下,母亲很美“
“就像回到了她第一次给我开家长会,盛装出席的惊艳”
“我知道,她累了”
”我也很困,睡了“
”可能是那天过了,到了明天。我醒来,光从铁窗透过“
”我的手,我的脚上带着铁链,身上光的,在我的认识的叔叔对着另一个男人说什么,像是商品一样的对我们指点“
”一天,陆续又来了几个男人。”
“再后来,义川先生救了我还有我周围的姐姐们,但有些姐姐不愿意走,她们离不开了。“
“我还好,沾了叔叔的光,很幸运”
橘平静下来,顺着小少爷的头发。
”我偷跑回了家,在垃圾桶找到了过期的安眠药“
”母亲果然还是笨手笨脚,迷糊的“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还活着。”
”我13岁,橘,名门“
”我,必须活着“
”我以后的儿子也要活着“
“还要活得无比强大”
“我欠了你们很多。”
”外债家中有三亿,义川先生帮我还了,他的条件是要我当你的姐姐,但要成为求有两条“
”第一条是要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工作干两个月“
”第二条是叫我改姓,叫义川依依“
”......“
”明天要去找工作了,哪里会要我呢”
“但,我会加油的!我只能这样”
橘讲述完了,沉默了许久。
“顺便一提,今天是我的生日“
“可以让我任性一下”
“祝我生日快乐吗?”
她双手一拍,头抵在小少爷身旁,感受他小小的温度,小声唱了起来
”祝我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5月13日“
李三三捏碎了杯子。
“如果我写的小故事让他情绪变化的话,依来莎继续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