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凌云宗这么多弟子,留下吧。”那人脸色平静,袖袍一挥,整片天地竟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君皓曦与梁嘉月眼前光芒一闪,周围变成了火山,他们两个刚好在火山口上,甚至能感受到下方传来的股股热流。
“领域!”君皓曦低喝一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特码的,帝尊境强者的领域,除非离合境强者来,否则都是浮云。
“冰璇领域!”君皓曦一咬牙,不管如何总得放手一搏,眼前又是一变!风雷寒雪,领域在疯狂的抵御着帝尊境强者的侵蚀,只能堪堪有立足之地。只有不过三四丈的地盘,能够运用。
“完美级别的领域,哈哈,今天还真是便宜我陈坤了。”陈坤哈哈大笑,贪婪之色不加掩饰。
“老狗,想要我的领域?做梦吧。”君皓曦岂是吃亏的主?就算打不过,那也得过过嘴瘾,反正就一个原则,陈坤别想舒服。
“哼,姑且让你开心几分钟。”陈坤冷哼一声,无上的修为开始起了作用,君皓曦原本就支配不多的地方瞬间又缩水了一大半。
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君皓曦转头看向梁嘉月满脸的愧疚,不仅自己插翅难飞,连月月都被搭了进去。梁嘉月瞪了他一眼说:“咱们之间,不需要这些吧。”
君皓曦微微一笑,看着逐渐缩小的领域咬咬牙,元力疯狂的输入到领域种子里,抵抗着陈坤的侵蚀!虽然无法阻挡,但令侵蚀速度降低,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转眼间,就只剩下了两人站立的位置,君皓曦长叹一口气,就这样结束了吗?
“喝!给我破!”只听苍老的声音响起,那领域就如同玻璃一般,被一柄弥天大锤给砸的支离破碎。那强大的压力骤然消失,顿时轻松了不少!
“是天夕长老!”梁嘉月惊喜的说,光芒一转,又回到了原先阴森的荒地,天夕长老一身白衣,立在碎石之上。
“陈坤,以你的辈分,做这些有点掉了身价了。”天夕长老白眉一扬,看着脸色煞白的陈坤。
“你少管闲事!他们两个杀我凌云宗弟子数十位,必须带回去让宗主定夺。”陈坤忌惮的看了天夕长老一眼,依旧不死心的说。
“定夺?他们两个是我玄灵宗上千年来资质最为杰出之人,你们的一群虾兵蟹将都不如他们两个一根头发金贵。”天夕长老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厉茫,体内的元力汹涌澎湃。
“轰”气势宛若万刃高峰一般巍峨,竟然有几分萧索的味道。陈坤大惊:“离合境!你突破了?”
“碰巧,一个月前突破了而已。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威风,在者,我不是以大欺小,给你机会。”此时天夕长老佝偻的身躯变得挺拔了起来,就连脸上的皱纹都消退了不少,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样子。
陈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现在只不过是九品帝尊境的实力,对上离合境强者,只有一个字,死!“离火盘!去!”“嗡”陈坤先下手为强,体内的本命法宝祭炼而出!
是一个椭圆形的圆盘,上面燃烧着熊熊烈火。“爆!”陈坤双手缔结一个怪异的手印,顿时那离火盘上散发出浓烈的毁灭气息。
“不好!他把离火盘自爆了。”天夕长老脸色一变,虽然他不惧,但君皓曦和梁嘉月只是归尘境修为,就算是擦边也能将其震成飞灰!
“轰”无尽的火焰以离火盘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那可怕的火浪,将天际烧的通红。虽然没有碰到林中的树木,但那恐怖的温度,足以使他们自燃了。
“陨龙鼎,天火炎罩!”君皓曦岂敢大意,急忙祭出陨龙鼎,一道火罩将两人给团团围住。无尽的火焰碰到天火炎罩之上,被同化吸收,没有造成半点伤害。
“咚!”一瞬间天夕长老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袖袍一挥,火焰瞬间瓦解。
“让这个狡猾的东西给逃回去了,失策!”天夕长老懊恼道,反正两个宗门都已经有了摩擦,还不如斩草除根!
“你们俩没事吧?”
“没事!”君皓曦撤出天火炎罩,摇了摇头。“长老!这凌云宗恐怕有鬼!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每天晚上驾驭马车到荒郊野外,不知道干什么!”梁嘉月心有余悸的说,“嗯?那口棺材不见了!”君皓曦目光一扫,发现马车中的棺材已经不翼而飞,应该是陈坤的杰作。
“棺材?”天夕长老愕然。
“嗯,那马车中是一口棺材!而且,我还能感受到那棺材中有心跳生。但那气息,又不像是一个人。”君皓曦皱起眉头,把当时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邪门!”天夕长老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看着东方的白肚道:“先不管这么多了,回玄灵宗,其他的事之后详谈。”
“嗖”怀中真元船献祭而出,三人跳了上去,真元船化为一道银光消失在天际。三个小时后,出现在玄灵宗广场上。“走!去找宗主,这事牵扯太大。”天夕长老二话不说,抓起君皓曦和梁嘉月就朝着三清峰飞去。
君皓曦只感觉一阵云雾缭绕,头晕眼花,眨眼间就来到了木屋之前。“宗主,天夕拜会!”天夕长老对着木屋抱拳道。
“嘎吱”门悄悄打开,天子峪精神矍铄的笑了笑:“怎么了?回来了?”
“嗯,在落叶城,还遇到了陈坤,不过可惜,让他逃了。”天夕长老唏嘘道,天子峪摆摆手:“小角色罢了,不值得一提。”
“不过。皓曦,带来了一些重要的情报。”天夕长老话锋一转道,目光一撇,示意君皓曦汇报。
于是君皓曦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发现天子峪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知道在想什么。“宗主?”君皓曦挥了挥手,天子峪这才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说:“这应该是尸傀,用活人炼制而成。”
天夕释然,怪不得气息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