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朗和黎子瑜登上了去往N市的飞机,在飞机上陆明朗的手没有离开过黎子瑜的手,牵得牢牢的。
“诶,陆明朗,如果我这次去真的……”
黎子瑜刚想说,陆明朗已经阻止了,“不会有这可能。”
“哦!”黎子瑜讪讪的答了一句。
随后又说,“诶,陆明朗,如果我很忙,你见我又见不着时,你就看我的微博,我开了一个小号,里面有我很多照片,我会天天更新的。”黎子瑜抽出陆明朗放在手袋里的手机,打开了微博,添加了自己为好友,“呐,以后记得常看哦!”
陆明朗睨了她一眼,“你这是为自己的离开找后路吗?”
黎子瑜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就是怕我会……”
还没说完,陆明朗已经俯身吻了过来,旁边的钟景阳处变不惊的看了眼,就撇过头去。
“我等你回来。”陆明朗伸出拇指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唇,又吻了下去。
他们2个小时后降落在N市的机场,机场外,陈肖已经在车门外候着呢。
陆明朗架起墨镜,手还是紧牵着,“我送你去医院。”
黎子瑜也不想这么快跟他分开,便随同着他一起上车,钟景阳的车跟在其后。
去到医院门口,黎子瑜正想推开车门,陆明朗一把拉住往外推的车门,又关了起来,前面的挡板升起。
猛得将她扑倒,“我要你带着我的气息进去,让你无法忘记我的存在。”
褪去身上的衣物,尽情的抚摸亲吻,直接在车上要了她。
等她推开车门时,陈肖跟钟景阳均站在车外等着,此时脸更红了,低着头直径走进了医院。
这家伙在这时来这么一出,车外的人不用动脑子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啊!
钟景阳把她带到了施南笙所在的私人病房,他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心电仪在不停的跳动,手上也扎了输液管。
施南笙此时睁开了双眼,定定的看着她。
她也满是愧疚的看着施南笙,他消瘦了许多,脸颊也凹陷了下去,以往那温润的双眼变得混浊。
“你为什么这么傻?”
在进医院后,钟景阳跟她透漏,施南笙不但不配合治疗,还偷偷把医生给的药都吐出来。
手术方案早早已经订好了,可是施南笙死活不愿意进手术室,这么耗着会让肝功能衰竭,从而会影响其他器官。
“我在等你。”施南笙沙哑的声线响起。
“你就答应做手术吧!我会陪着你的。”黎子瑜抓起那瘦瘦的大手,怜惜极了。
“可我要的不单单是你陪我,我想你成为我的妻子,子瑜,我后悔当初放你走了。”施南笙上气不接下气,中间还不断的咳嗽。
黎子瑜轻轻的抚着他那起伏不明显的胸膛,“你慢慢说,别急!”
“我想娶你,虽然我这么说很卑鄙,但我……咳,咳,咳……”施南笙体力不支,昏昏沉沉又睡过去了。
黎子瑜退出了房门,在门外看到了施老先生,旁边站着钟景阳。
“你是黎子瑜?”施老先生体魄健壮,中气十足。
“是的。”黎子瑜回答。
“我儿子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们施家就只有施南笙一个男丁,我希望黎小姐能答应犬子的要求。”施老先生直接进入主题毫不废话。
黎子瑜愣了愣,没想到施老先生居然提出这种要求。
“呃,施老先生,这要求有点……”黎子瑜其实想说“有点过份”,可最终还没说下去。
施老先生看了一眼在病房内的施南笙,“有点过份是吧?可当初你躺在病床时,施家这么多人都要求我儿子放弃你,让他另娶,这压力他一个人活生生的顶了下来,现在他有事了,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见黎子瑜眼神闪烁,一脸为难。
随后又说,“很为难?但我儿子毕竟是因为你才这样,好端端一个人,被弄得像废人一样,我心多痛,你就体谅一下我这个作为父亲的老人家,答应他吧!如果不答应,我只能非常手段去让你答应了,好比黎氏,你母亲,你哥哥,还有别想着陆明朗能救你,这几年施家渗进了不少人去黎氏,黎氏没有施家的帮助一早完蛋了。”
黎子瑜肯定是想救施南笙,只是……要嫁给他……
心里是万分不愿意,果然如陆明朗所言,这次回来就真的回不去了。
“你……”没想到用黎氏作为要挟,更何况母亲跟哥哥怎么可能会让她跟陆明朗在一起呢,她拒绝施家的要求,跟陆明朗走到一块,那估计就成为了黎氏的罪人,之前就因为她的事情让黎氏集团陷入危机,现在还因为她……
黎子瑜吸了一口气,哆嗦着嘴说,“好,我答应你。”
施老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安排手术吧!你去跟施南笙说,你答应嫁了。”
黎子瑜再度折返病房内,施南笙已经醒来了,看到黎子瑜又回来,满心欢喜,“你没走?”
她轻声的,“嗯”了一声,停了几秒,嘴唇开启,“我答应嫁你,等你痊愈了,我们就结婚吧!”
施南笙喜出望外,眼里有多了些生气,“真的?那太好了,太好了,我配合治疗,治疗……”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看着施南笙像孩子一样笑,心里不禁苦苦的笑了,这一笑大抵很难看吧!
“我回一趟黎家老宅,看看哥哥跟母亲,明天再来看你。”黎子瑜出了病房,靠在医院的走廊墙壁,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是我。”
那边没说话,只是“嗯”的一声。
久久沉默。
“陆明朗,我果真回不去了。”黎子瑜不争气的眼泪划了下来,抿紧那颤抖不已的嘴唇。
吸了吸鼻子的鼻水,“诶,你忘了我吧,我又要嫁给施南笙了。没有了我,也要好好的生活,知道吗?不要来找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那头仍旧沉默。
黎子瑜正想挂断时,那边响起了低沉且成熟的声带,“我等你。”
她放下了手机,走到了医院的后楼梯间,缓缓的蹲下,放声的号啕大哭。
在车里的陆明朗紧捏着手机,微凉的薄唇抿紧,眼里的锐利光茫被那黑黑的墨镜遮挡着,但陈肖也能感觉到车内的温度比外面起码低了10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