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夫人一怔，讷讷说不出话。
原来这些他都知道？肯定是那死丫头偷偷告的状！
想着，忍不住狠狠瞪了蒋佩仪一眼。
蒋老太爷脸色一沉：“这事和大丫头没关系，是别人告诉我的。”
蒋二夫人赶紧低头，心里还是不服气。
蒋老太爷长叹口气：“老二家的，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没想明白吗？二丫头设计大丫头，让她丢了名节，但这事对我们蒋家又有何好处？蒋家出了个不守规矩的丫头，别人看我们蒋家女儿的眼光都会不同。”
“你让人在外散播大房欺凌你们二房的消息，又是将我们家的家丑外扬了。你处心积虑的想让大房出丑，可何必又把整个蒋家拉下水？实话告诉你吧，这些事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些老友写信来问我的！”
蒋二夫人脸色一白，蒋老太爷别开头：“这些天，我尽被他们冷嘲热讽，这张老脸都快丢尽了！”
这下，不止蒋二夫人，蒋二老爷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他连忙大声道：“爹，是儿子没约束好媳妇，您别生气，儿子现在就带她离开！”
“现在？晚了！”蒋老太爷冷哼，“刚才我就嘱咐过你，出门便赶紧将她带走，别再闹出什么事来。你偏不听，任她对大丫头又打又骂，你认为现在还能善了吗？”
蒋二老爷低下头。“儿子也是无心——”
“是无心，还是对我的裁决不服气，有心想大闹一场？”
蒋二老爷肩膀一抖，说不出话。
蒋老太爷无奈摇头。“我早知道你们夫妻俩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本想给你们留点体面。谁知你们自己不知道好歹，这也就怨不得我了！”
蒋二老爷一听，一股不好的直觉直袭上心头，赶紧拉着蒋二夫人跪下：“爹，儿子知错了！”
“早说了，已经晚了。”蒋老太爷淡声道，看也不看他一眼。
蒋二老爷身体直哆嗦，蒋二夫人想说什么，却被蒋二老爷给拉住了。
“哎！”蒋老太爷长叹口气，“老二，老二家的，你们现在都说我偏袒老大家的，但前面十几年，我对你们偏袒得还不够吗？老大比你有出息，我让他自己放手去博，却费尽心思给你找了个清闲的官职。我怕你娶妻的门第过高压不住，便给你找了个门第普通的女子，只盼望你们夫妻俩能好生过一辈子。为了不让你们心里不平衡，我还将管家权交给你媳妇，这十几年来，你们仗着这个欺负大房的还少吗？现在才被他们欺负一下，你们就受不住了？看来，这些年还是我把你们保护得太好了。”
“爹，儿子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一听这话，蒋二老爷心里直打鼓，忙不迭咚咚咚直磕头。
蒋二夫人也意识到不妙，赶紧磕头大叫：“爹，媳妇知错了。但是，媳妇好歹帮忙掌家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功劳？苦劳？”蒋老太爷摇头轻笑，“大丫头，我不想和他们说话了，你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