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生产出的生活必需品,来洗劫别人的钱包,是有正常思维自然人的梦想。利用跨时代的产品洗劫别人,是孙世平一众穿越人士才能干的。
孙家干的敞亮、明白、有情有义,别人上赶着送钱都不要。孙家还给这家送点琉璃工艺品,给哪家送几扇窗户玻璃,顺便安装上。
看着美仑美奂的琉璃制品,以及安装上的晶莹剔透的玻璃,各种想法好像春天的草,到处生根发芽。
虽然孙家在代州名声,从来就不是为富不仁,贪财吝啬人家。但是五品无职清贵的孙家,还是被人盯上了。
代州指挥使衙门,朱于同两眼放光的对着朱由说:“真的?果然?”
朱由捋着山羊胡子,很慎重的说:“公子,太原府八家晋商,浙闽徽杨,还有南北两京商人闻风而动,纷纷前往孙家订购玻璃,听说明年的产量都预定下来了,只是孙家不要,坚持交货收钱,只收定金,一群死性子。”
朱于同沉吟道:“孙传庭虽是五品郎中致仕,但京中多有故友同年,不可妄动啊!”
朱大昌急道:“公子,这时候了还怕着怕那,陕西闹民乱多少年了,山东的孔有德、关外的鞑子,这就不是安稳做官的时候,咱把秘方整过来,咱就有钱,有钱就可以招兵买马,有了兵马咱怕谁啊!”
“要不,咱试试?”翩翩佳的朱公子指挥使拉着唱腔说。朱由在旁边又说:“公子,这就是个发展壮大的机会,不要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啊,必须马上整。”
朱于同:“那好,你二人点齐兵马,前往阳明堡就给孙传庭说;琉璃制品属于军事辎重,一应必须归属指挥使衙门管辖,孙家交出秘方则罢,如不交出,就回来,待我告知老爷,再做计较。”
朱大昌、朱由二人不等听完,就转身出去点唤好人马。又回到府中大喊:“公子准备好了!走吧!”
朱于同手搂着一粉嫩校书,面色不虞的说:“这是我可以去的吗?你二人去就行,成与不成咱回来再说。”二人也听不得这话,点头应诺而出。
但见得,锦旗如画半空展,枪矛如林平地生。人欢马嘶雄气壮,原来此行为锱铢。
有个百户说了:废话,不为钱谁去跑腿啊!千户说了谁能办成事,回来官升一级,赏纹银百两。
什么叫锱铢?上次千户去不也就抢了百来个炉子,几车煤球吗?
咱去也就是恐吓一下,咱指挥使就不是能夺家灭宅的性子。
可不嘛,也只能吓。大明的文官虽说不是一般的狠,毛总兵不是说砍就砍了吗。但是只要是文官,没站在上风口,就大多怕死,拿着刀枪吓不死他们。
于是基层思想统一,心里没负担,行动自然顺畅,一群杖刀持枪的卒子,踏上了一次外出旅行的道路。
孙府门前,停了好多的来商谈购物的马车,他们的仆从三两成群的在一起闲聊。
远处堡门口传来一片纷乱的喊声,上千的军卒呼喊着,跟随朱大昌的马蹄跑到孙府门口。
旌旗招展,刀枪并举,尘土飞扬,鸡飞狗跳一片肃杀景象。门外来访的从属仆人,纷纷躲避。
看着躲逃的人们,军卒们猖狂的大笑。看情形,孙府真是个软柿子啊。
孙家孙传庭让孙百户陪着出了府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谁知道那个不开眼的,一个不稳把刀甩出来。
朱大昌骑在马上,正畅想着要是怎么了就怎么着。只听的一声喊“朱千户原来辛苦,何不下马进府一叙。”
朱大昌甩蹬离鞍下了马,将一卷文书递给孙传庭,才说:“接指挥使大人之名,前来提取军事物资一宗,请孙大人予以交接。”
孙传庭将看过的文书交给孙百户。对朱大昌说到:“请随我来。”
中千户走出十余位军校,随着朱大昌和朱由走进孙府。但见前院里有一群牛车,牛车上箱笼遮盖,看不清什么物件。
孙传庭说:“物资已经准备妥帖,正准备送往,正好你等来此押运,也省了我家诸般啰嗦,现在就可以点验交接。你等可带车架?”
朱大昌说:“带了。”废话不带,能来你家抢多少东西,这次可要看清了,不能抢个炉子就回去。
孙传庭带着诸位佐领,来到牛车旁,让孙禄等一一打开箱笼验看。
只见,翡翠琉璃铺盖成,黄金成箱银成笼。金银财帛动人心,晃得两朱眼生疼。
晃得朱大昌、朱由脸色一会绿,一会黄,一会白,黄中带白,白中透绿。
不是孙传庭问话,两人都转不开眼珠。朱大昌忙催着军中司库大使点验银两黄金。核对数目后,在交接单上签字。
接着就是,急慌慌军中马车进府,忙碌碌你抱我扛,乱纷纷一片鼠窝蛇藏。
待的诸事稍定,朱大昌说:“此番还有个不情之请,指挥使大人要看看贵府配方,不知孙大人可有准备?”
孙传庭灿然一笑道:“有,有准备。来人将琉璃图纸配方拿来,交给朱千户。”
朱千户被不期而来的幸福差点击倒,这不符合剧情啊?老子我还没发飙呢?怎么就送出来了呢?
收下图纸,在交接单上晕乎乎签上字,盖上印,出门骑马就走。
朱大昌幸福的忘了,自己和军卒们还没吃饭,忘了自己签署的什么交接单。只记得一万两黄金和二十万两的白银。
军卒们在走了十余里后,朱大昌才从臆想中解脱出来。奶奶的怪不得,流民那么厉害,一个狗大户就能抢这么多,能不厉害吗!
他唯一没想明白的事,这些东西不是他抢的,是孙家送的。
不行,好饿!大家赶急找地方埋锅做饭,吃完赶紧回城交差。
埋锅做饭,那有锅,哪有粮食,最近调集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啊!近千军卒四处寻找,最近的村庄倒霉了。
当张家老太爷看到朱大昌朱由时,脸都绿了,这特么就是活阎王,他们不管乡绅士子,就认银子。
伺候着朱大昌、朱由吃完饭,捧着一摞子银元宝送走了朱大昌等人。张老太爷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喊着赶紧给泽州主家报信。
回了代州府,将车马拉入指挥使衙门,汇报的时候,腰是直的,背是挺的。
朱于同知道事情办成了,自是哈哈大笑,自言自语道:“文官看来是真怕死啊!还没怎么着呢,就全撩了。”
至于什么奖赏?需要吗?都没干什么事情,就跑了趟腿,加个餐就行了。
金银要留一半,其它琉璃图纸自是送回国公府,由老爷子看着办,一想到老爷子看见这些东西的脸,朱于同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
几日后从代州出发,经灵丘涞源涿州,至京城的路上跑着俩匹马,马上骑士至京城后,将几份文书,分别送到张府王府翟府等
次日,紫禁城,由通政司传递的奏章摆上了崇祯的案头,崇祯拿着一份奏章,喜不自禁。上书:
臣孙传庭启奏:
年初得寒家子侄之力,偶得琉璃制作之法。此物可致窗明几净,亦可制镜照人纤毫毕现,可得琉璃盆洗样物,不一而足。子侄以其获利颇具,臣不敢独具其利,现以黄金万俩白银二十万及配方炉窑样式图纸一宗现于陛下,以表臣恭谨之心。
诸般物事,皆有朱指挥使讳于同麾下朱大昌、朱由押运,想必此番时节应至京城。陛下不久即可得见。并附交接单据一份。
叩请圣安
臣孙传庭
五年三月二十
崇祯看着单据上的数字和制造琉璃图纸一宗的字样,不由得也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