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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青衫·故人宅院

阿遥启程去宣城的那日秋雨缠缠,但此番一路北上倒都是顺顺利利的。

阿遥本是名门闺秀,一路琐事自然有随行丫鬟妈妈左右打点。护行的武卫又都尽责尽职,大管事陈伯也是个忠心护主的,因此这一路上,阿遥除了觉得有些折腾颠簸睡不踏实之外,倒也并无别的闹心事儿。

一行马车踏上宣城官道正是正午时分,阿遥只感觉清晨那一阵碎碎的颠簸感消失了,此时此刻的路平坦顺畅,连带着马儿的速度都欢快了一些。

陆府离皇城不算近,坐落在宣城北边的广宁街,占了整条街的一半。陆老爷陆文恒年过四旬,为官二十余年,眼下稳坐通政使司副使之位,按着他的年纪来说,正是壮年有为之岁。

然,诚宪帝年岁渐高,疑心之患有增无减。这些年来,天下太平边境无扰,帝唯恐武职大臣拥兵自重,又怕外戚专权危害社稷,唯独对文官信任有加,使得整个朝堂重文轻武,倒是给了像陆老爷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文官很大的作为空间。

所以陆家这些年是一年比一年风光,一年比一年阔绰。单看府邸,从十几年前的三进小院子迁至现如今占了半条街的大宅,陆家的地位变化就可见一斑。

阿遥正这样断断续续地思忖着,只感觉马车渐行渐缓,片刻后便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揽月开了厢门,仔细地将阿遥扶下了车。

阿遥抬头望去,只见偌大的陆府灰墙高垒,瓦檐飞翘,半新不旧的朱漆大门左右齐敞,三层台阶之上,站着一排高矮不一的男男女女。

阿遥眯着眼,只觉这场面肃穆有余温情不足,与其说是开门迎女,倒不如说是恭迎贵客。

贵客?她忽然嘴角微漾,是啊,她可不就是陆府的“贵客”吗?

这样一想,阿遥便偏了头去看右手边的秦妈妈。见秦妈妈也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阿遥心一松,便笑着开口道:“少不得要妈妈一一做个介绍。”

秦妈妈展眉一笑,虚扶着阿遥缓步上了陆府正门的高阶。

“老爷。”秦妈妈开口第一声便是冲着陆老爷陆文恒的。她姿态做得足,行的是半膝礼,头一直垂着,等着陆老爷发话。

“这一路颠簸的,妈妈辛苦了。”陆文恒的声音比阿遥想的要清澈,连带他的人也比阿遥想象的要年轻得多。

“父亲。”这两个字在来的路上不知被阿遥默念了多少次,如今说出口,只感觉涩味绵绵,毫无感情。

感觉到陆文恒正在打量自己,阿遥便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这个被自己称为“父亲”的男子,面如冠玉,目光温煦,可眉宇间的那抹疏离感却太过明显,令人无法忽视。

阿遥见状,面无表情地转了视线,随着秦妈妈的声音看向了陆老爷身边的女子。

“夫人。”

所谓“夫人”,其实只是陆文恒的继室罢了。

林素娘林氏,这个在她刚出生没多久就操控了她去留的女子,此时此刻正是嘴角噙笑,媚眼如丝,一身胭红色旋涡纹纱锦缎裙衫衬得她肤若初雪,盈盈动人。

阿遥不免有些错愕于她的年轻貌美,便是透了探寻之意。只是林氏的笑和陆文恒眉宇间的表情一样,疏离又漠然,冷得阿遥不免轻轻一颤。

“母亲。”但到底是大家闺秀,即便心里再不舒服,阿遥也比寻常十四岁的孩子来得沉着冷静。

林氏眼睫一颤,忙不迭笑道:“六娘子一路辛苦了,回头进了府,去瞧瞧特意给六娘子整理出来的小院可还满意。”话语间倒仿佛她同阿遥就是至亲,不过小别了个把月的光景罢了。

阿遥一时有些不适应林素娘对自己的称呼,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在陆家女儿中排行第六。

可面对林氏絮叨的热情,阿遥只轻轻地一颔首,随即顺着秦妈妈转了视线。

陆老爷和林素娘的身后站着三个男孩儿,虽都是年幼青涩之貌,却也是俊俏有神的,穿着打扮也皆不俗。

“六妹回府过年,父亲和母亲不知有多高兴呢。”率先开口招呼的是大少爷陆青远,一派少年老成。

“后院的姐姐妹妹都等不及要见见六妹了。”紧接着说话的是二少爷陆青致,细声细气的语调里透着一点从容。

倒是小七少爷陆青松只是“呵呵”地憨笑,愣头愣脑的像个虎头小娃娃。

阿遥一一同三兄弟行了对礼,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便由秦妈妈陪着同众人一并进了陆府大宅。

一进宅子,阿遥才感觉到陆府确实比自己想的还要大。单是前头外院便有三进,过了垂花门是内院,里面还有三进。

虽说是皇城帝都,六进的大宅也不算少数,可十几年前陆老爷还只是个翰林院的小小编修,虽陆家前后倒也出过两个举人,但家底毕竟还是很薄的。也是陆老爷自己努力奋发,考上了进士,又在翰林院遇到了有知遇之恩的礼部尚书梁大人,这才有了今日这坦荡荡的亨通官运。

但这些话都是阿遥早些时候断断续续从赵太夫人口中听到的,当时她是不以为然的,可如今亲眼目睹,倒觉得陆家眼下确实称得上“家门兴旺”这四个字。

“这浅草阁本来是你父亲的小书房,前年修葺院子,你父亲就把书房搬去了前头,这里就腾出了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过垂花门直往东南角走,进了二道门方才停了步子。说话的是林氏,如今她是陆家的当家主母,内院的事儿自然有开口的资格。

“本就是坐北朝南的小院,知道你答应了回来过年,入秋的时候就命人把墙都重新粉了,窗上也糊了新的油纸。”林氏说话慢条斯理的,她声音糯,带着一点软软的娇音,听着倒不大像北方人,反而更像南方人。

“辛苦父亲母亲为我准备这些。”阿遥对着陆老爷站定的地方微微屈膝。

陆老爷小清了一下嗓子道:“行了,一路风尘仆仆的,想必你现在就是想好好地歇一歇。既然已安全到了,你就安下心。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有什么要聊要叙的用了膳再说也不迟。”

“老爷说的是。”林氏浅浅一笑,先是吩咐下人赶紧把阿遥马车上的箱笼搬进屋子,再遣了一直跟在陆老爷身后的三位少爷和围在周围的丫鬟老妈子,最后才同阿遥说道,“热水备着,银丝炭中午就烧着了,六娘子快些进去歇歇脚吧。”

两个人的话说得皆滴水不漏,旁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阿遥从小便是在陆府长大的,竟是连半点儿生分都瞧不出。

但偏偏阿遥确实有些累了,颠簸了将近一个月,虽没有出什么岔子,可她第一次离开怀阳远行,这从头到尾她就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

眼下听陆文恒都发了话,自然不会再坚持那些虚礼,也没心思去陪这一家子人演戏做场面,寒暄了两句后,就带着自己的人进了浅草阁,将那一派“温情模样”统统关在了屋门外。

“小姐,洗把脸先睡一会儿吧。”一进屋子,揽月就从后头走上了前,服侍阿遥脱了斗篷绣鞋,径直上了暖炕。

阿遥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对着屋子里站定的秦妈妈、揽月和竹韵道:“既住进了陆家,之后便要改口称我六娘子了,或喊姑娘也成。”连阿遥自己,都在心里默默将“六娘子”这三个字狠狠地默念了十来遍,方才绕过弯来。

如此,也算是当得起外祖父母所言的嫡女姿态了吧。无论如何,外祖母说得没错,宣城这儿毕竟是她正正经经的家,就算她有千百个不愿意,她也是永远姓陆的。踏入陆府,她已不能再用外祖父给自己取的乳名来自称了,她是阿遥也是陆云筝,陆家六娘子。

而秦妈妈三人闻言,不作响声,只异口同声称了是。

六娘子见了点点头,心中一片怅然,叹了口气靠着身后的丝绣软枕松了筋骨,对秦妈妈道:“妈妈也先休息休息,喝口热茶,待一会儿暖和了,就劳烦妈妈去同陈伯清点清点箱笼,该整理的也整理一下,既然要在这儿过年,便要有个过年的样子。”

陆家是三代同堂,说起六娘子的祖母陆太夫人,那来头也是有的。太夫人姓徐,当年是贵州滇县望族徐家嫡生的幺女。徐家是三代文史之家,族中虽并未出过什么大官,倒是有几个宗族子弟学问做得很大。

当年徐太夫人算是低嫁,陆老太爷一辈子也是碌碌无为,中了个举人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可虽说官运不旺,但这一路走来,夫妻俩倒是相敬如宾、平平顺顺的,陆老爷作为嫡系中的壮丁也算是争气有为,不论是读书学问,还是开枝散叶都做出了嫡子的表率,陆家也算是家和安顺了。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两年前,陆老太爷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这事儿六娘子自是知道的,当时她乍听自己的祖父病逝,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赶回宣城奔丧。谁知期盼了整整两个月,陆家那儿竟半点儿动静也没有。

作为陆老爷原配生下的唯一的女儿,六娘子这个陆府嫡女竟连自己亲祖父的丧都没有奔成。这深宅府邸的弯弯绕绕,可见是有多厉害。

这样想着,六娘子已经跟着领路的丫鬟到了陶然居。

有轻盈的笑声从里头断断续续地传来,六娘子低眉,跟着领路的小丫鬟踏进了屋子。在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太夫人自从老太爷病逝以后就礼了佛,可却还是被屋子里燃着的沉香熏眯了眼。

“这可是六丫头?”突然,一个还算中气十足的声音破耳传来。

六娘子还没来得及揉眼睛,就被人推到了前面。

“这六丫头……六丫头啊,竟长得这般高了!”那话里带着隐约的哭腔,六娘子只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使劲地捏了捏,不疼,却格外地突兀。

她在迷香中努力睁了眼,迎面看到的是一张圆润的脸庞和一对闪着柔光的祖母绿玉石耳坠子。

“老祖宗,六娘子这一路颠簸的,怕是还没缓过神来,您瞧,她眼圈底都还泛着青呢,不如您让她坐了喘口气,您再细细地问。”林氏的声音飘飘然地传来,“您瞧,这一屋子的人,看着您抹眼泪,大家眼眶都红了。”

“是,是,你说的是,也是我老糊涂了,六丫头从小身子骨不好就养在怀阳,如今这连路颠簸的,也够折腾了。”太夫人一边说一边差了仆妇端了张芍药粗绣锦垫的高背椅过来,“快快,扶六丫头坐好了。”

六娘子本不是身子骨弱,分明就是被这满屋子缭绕的佛香给眯了眼,若不是有机敏的小丫鬟搀着,她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眼下既被人误会是舟车劳顿没缓过神,她也懒得解释,便顺水推舟地垂着头落了座。

只是也不知道是六娘子耳朵太尖,还是有人太肆无忌惮,她刚坐稳在锦垫上,就听到屋里响起一声尖促的冷笑。

六娘子顺声看去,冷笑的人没找到,却是才发现这陶然居里竟七七八八站了半屋子的人。

她心中无奈微荡,只好一边揉眼睛一边又站了起来,走到太夫人跟前行了个姿势到位的叩拜礼后,方才开口道:“孙女适才一路走来,冷风吹得头犯了晕,多有失礼,还望祖母不要怪罪孙女骄纵才好。”

“哎哟,我的小乖乖,这会儿还难受不?”太夫人见六娘子虽然青涩稚嫩,可却俨然一派大家闺秀的姿态,心里一欢喜,便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得祖母怜惜。”六娘子只觉太夫人真是个自来熟,却不得不顺着方才的话接口道,“孙女从小就未出过远门,见识浅薄,却不知原来宣城入了十月已是这般冷了。”眼下一屋子,除了她剩下的全是自家人,谈什么都不合适,只能谈天气了。

“今年入冬早,往年十月还是暖和的。怎么,可是这次回来没带足衣裳?不担心,祖母这儿多的是料子,回头只管让你妈妈来取。”太夫人年纪大了,又遭丧偶之殇,礼了佛以后,便爱做散财童子,喜欢和隔代打交道。虽眼前这个孙女从小就抱离了陆家,养在了怀阳,可是说到底赵家这门亲事,当年是陆老太爷亲自去求来的,新娘子也是太夫人自己亲自去药王庙看的,所以对六娘子,太夫人还是有一些情分在心中的。

不过太夫人一番自来熟的动情寒暄,倒是彻底将六娘子给煽情了个清醒。

“先头在外院已是见过两位哥哥和七弟了,可姐妹们却是现在才有精神认一认,我不懂礼数,让姐妹们笑话了。”六娘子依然被太夫人搂在怀中,可她笑颜盈盈,说的话不卑不亢且声音软糯,叫听的人不免觉得妥帖得舒服。

“六妹妹这一路过来风尘仆仆的,原该是我们做姐妹的先去看你的。眼下正巧了,在祖母这儿凑在一起了。”六娘子话音刚落,便有个身形纤细瘦长的少女站了起来。

六娘子细细看去,这少女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眉眼如画,文静优雅,像一朵欲开未绽的桃花,明媚清丽,容光照人。

见六娘子面露茫然,那少女随即笑道:“我是你大姐姐。”

“大姐姐好。”六娘子恍然,冲初娘子行了个随礼。

初娘子眉眼舒展地受了六娘子的礼后,便指着右手边红衣粉裙的少女道:“这是你三姐姐。”

六娘子顺势看去,一下子被三娘子小小年纪的娇美惊艳住了。想着重生以前,她在花街柳巷也见过不少惊艳红颜,有些确实也是美艳无比的,可偏就少了一分气韵。

但眼前的三娘子虽小小年纪,却让六娘子第一次觉得,原来真正是有人能生得“纤尘不染”的!

三娘子比初娘子略微矮一些,小巧精致的瓜子脸,黛眉细长,眸似灿星,肤光胜雪,端的是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玉立亭亭。

“三姐姐真漂亮。”六娘子发自肺腑地赞叹了一句,却惹得三娘子脸颊绯红,说不出一个字来,不过屋子里的气氛倒是因为六娘子的这句真心的赞美而轻松了许多。

见三娘子害羞得半天没一句整话,终究还是初娘子笑着接口道:“六妹妹真是实在得可爱,瞧把我们三娘子臊的。”

边上不少人没忍住都扑哧笑出了声。

六娘子这才尴尬地眨眼道:“便是我眼浅,打小到现在还未见过比三姐姐更漂亮的人儿呢。”

可冷不丁的,站在初娘子左手边的小姑娘却“哼”了一声,挑眉嘲讽道:“那六姐姐眼光可真是浅了,如今住回了宣城,少不得可以让你开开眼界了。”

“七妹妹说的是,少不得要七妹妹多教教我。”六娘子循声而答,似没有听出七娘子话里的讽刺。

话说来之前六娘子早就是做好了功课的,陆府有哪几口人,小辈中哪几个得势些,哪几个性子淡漠无争,她通过赵太夫人派的人侧面打听,也都是一一记在心中的。

之前初娘子已是介绍了自己同三娘子,那眼下左手边这个一派贵家小姐打扮的小姑娘自然就是林氏所出的陆家七姑娘了。

只是这个七姑娘生得虽也是娇美清秀,但那眸子里透出的盛气凌人却让人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七娘子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六娘子一眼:“六姐姐若是想玩儿,过年的时候我一定会尽地主之……”

“母亲,六娘子从怀阳回来,这一路颠簸想来肯定没有踏踏实实地睡上一个好觉,不如今儿早些摆膳,回头也好让六娘子早早休息。”林氏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七娘子的话,她一张口,特意将“回来”二字念得格外清晰响亮。

六娘子听着林氏的话,目光却一直在七娘子身上打转。只见林氏话音刚落,七娘子脸上就青一阵白一阵的,似想强辩又似知道自己口无遮拦犯了错误,小脸上的神情在那一瞬间特别精彩。

六娘子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虽说七娘子是林氏亲生的,可明显这个女儿没有袭承到亲娘的半点精明,连“尽地主之谊”这种话她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口而出,可想而知,陆家是有多不把她当成一份子来看!

如此一想,六娘子心里不禁冷了几分,连带着应酬敷衍的心思也瞬间被七娘子毫不掩饰的排斥态度给熄了个全灭。

也罢,陆家人是不稀罕她,可她也不稀罕陆家人,没得只许她放火不许陆家人点灯的。

此番来宣城过年,本就是陆家人心血来潮,这是第一次,想必也是最后一次。以后若再有,六娘子觉得自己就算是把自己折腾病了,也会赖在怀阳连闺门都不踏出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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