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坐上女子娇滴滴地起身,朝席上男子微微行礼,似是在等待什么。但公冶裕权当没看见,修长的双手拿着酒杯一圈一圈的晃着。女子有些着急,看了一眼旁边的何老太爷,何老太爷只得硬着头皮接话道:“令姑娘果真才艺过人,王爷您看如何?”
“甚好。”明显是心不在焉地回答。
女子内心不服,便说:“今日何老太爷大寿,独独我一人表演难免无趣,不如让在座的其他姑娘们也来展示展示。”她就不信,整个皇城还有比她琵琶弹得好的,况且这首曲子可是她花重金请了宫中的乐师教习她一个多的成果。
抬眼望去,在座各女子或面面相觑,或把头抬得低低的,皆不看她,大都深知令家千金琴艺高超,生怕被她点中上台出了丑。
可周思雪坐在角落里,根本听不清台上之人所讲的话,菜也吃了许多,只想着看看戏,听听曲。见着曲音落后许久没有动静,好奇地把头抬得老高,就差点站起身子来瞧了,故令婉一眼便瞧见了她。
“我看不如就请那位姑娘给大家表演一下吧。”令婉指着坐在角落里的周思雪,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她的身上。
思雪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听得裕王爷说道:“有趣,有趣,不妨来一首。”
裕王爷都开口了,众人自是捧场,其余姑娘们暗暗松了口气。令婉心中暗喜,想这回王爷定能感受到她的与众不同。
这边周思雪看着这位之前还面无表情的人,一转眼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俩,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态,内心已经给他千万次白眼了。
眼看着躲不过去了,她慢慢地走到台前,其实只有一会儿的时间,但总感觉走了很久。站定后令婉将手中的琵琶递给她,谁知她摇了摇手,令婉不解地看着她,道:“怎的,是还需要时间准备吗?”
“非也,即是为老太爷贺寿,刚琵琶已经表演过了,再来一首也是无趣,不如我为大家表演其他的才艺。”
令婉刚想开口,裕王爷便开口道:“噢?说来听听。”
“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可将书中内容讲给你们听,书你们指定。”
令婉轻吭一声:“这算什么才艺,背书而已。”
“即使如此,不如令姑娘与我比试一番。”
“可以。”然后便指向厅内一侧的书架,“就背那本《徒游传》如何?”
周思雪点头,令婉心中暗喜,这本书是本新书,仅是在京城中流传着,碰巧她看过两三遍,这女子不是京城人士,定是没看过,越想越觉得这次比试胜券在握,眼神也越发不屑的看着周思雪。
一炷香很快就过去了,周思雪与令婉一起合了书,令婉怕脑中的记忆消失,先背了起来。这本书讲的是一个人去各地游览的记载,令婉只能大概的讲出前后,越往后越背不下去,大概到了第五章便忘得差不多了,但其实她也将这书的一大半内容给背了出来,心想短短一炷香功夫,周思雪定是无法超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