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一切告诉我,可能我的怀疑是正确的,夏青绝对出事了。
在我的印象之中,夏青一直都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女人,但是桌子上的水果,还有上面一层灰尘,足以证明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
夏青的生活一直都很有规律,而且从来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曾经有一次我在心理咨询室的时候,无意间打翻了一个小摆件,还被她大骂了一顿,所以他的一些生活习惯我记忆犹新。
虽然周围都是乱七八糟的,但是我很想知道在很久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夏青最后一次回来又是什么时候?
最终我拦住了刚才给我钥匙的那个大妈。
“小伙子,你怎么还没走?”
“夏青,除了让你把钥匙给我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没有啊。”大妈思考了许久,但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确定没有什么。夏青也没有交给他别的东西,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好像哪里怪怪的。因为周围的环境好像不是有人突然闯入的,倒像是有人从里面彻彻底底的破坏的。
“你再好好想想,夏青在离开之前有没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行为。麻烦你好好想想,因为这些事情对我很重要。”
说到这里,大妈忽然恍然大悟的说道:“小伙子,就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件事情,小夏走之前,房间里好像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噼啪啪的,就像是在砸东西一样。”
“然后呢?难不成是她和别人有什么矛盾吗?”
大妈摇头道:“这个不可能,小夏那个女孩子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我们街坊四邻的也都很熟悉,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也没什么朋友,但是却很愿意和我们交流。邻里之间相处的也都还不错。”
大妈跟我说,那天他们听到奇怪的动静以后,很多人都出现了,都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只有夏青一个人出来了,而且临走的时候把钥匙交给了她,还说自己要出一趟远门,如果有个叫王子轩的来找的话,就把钥匙交给他。
“最奇怪的是,一般出远门的应该收拾行李,但是,小夏竟然什么东西都没带,一个人走了,看起来急匆匆的好像着急办什么事情。但是我们也不好问。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从大妈身上获得的资料已经够多了,但是我感到很奇怪,夏青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了,竟然能让一直冷静着她都变得那么奇怪。
“小伙子,我们之前还怀疑过是不是小夏精神出了什么问题或者得病了。正好你是他的朋友,他是一个好孩子,我希望你可以找到她。”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声我会的,然后再一次返回房间。
夏青是一个什么样的聪明人,我当然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远在我之上,如果说他真的因为压力太大,所以导致精神失调的话,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房间里的陈设都被打乱了位置,看起来倒像是故意的。但是一般会这样做的人,要么是在隐藏,要么是在制造一种假象。
夏青的话,我更偏向第一种。
他把钥匙交给隔壁的打嘛,而且还提到了我的名字,那就意味着他想到了。如果我联系不到她的话,一定会找过来。所以很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不过我很奇怪,夏青当时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只要一个电话,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为什么还绕的那么老远呢?难不成……
我想了好几种可怕的念头,我的心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慌了起来,我真的很担心。如果按照我脑子里想的那些的话,夏青现在很有可能已经陷入了某种危机,他之所以把钥匙留下,恐怕只是为了向我求救。
因为她知道我一定会找过来,至于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恐怕他已经发现有人在监视他,或者她已经发现了危机。
我在房间里找了起来,我努力的想要把所有的角落翻个遍,一定有什么东西是留在这个房间里的,而且我一定要找到。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青的工作性质和我不一样,他会来回的奔走,但是这里是她的家,每解决一个案子的时候他都会选择回来,对于她来说,这里才是最放松的地方。
最终我在房间里找了两个小时,在他房间的床头柜底下,我找到了一只录音笔。
她故意的破坏现场,到底是在为了掩饰什么东西?还是说他当时已经遇到了不可必免的麻烦?
我把那个录音笔拿在手里,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悄悄地听着。
“我叫夏青,接下来,无论是谁拿到了这个录音笔,都请你冷静听我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夏青的声音从录音笔中被播放了出来,从她当时的语气来判断应该还算是平稳,也就是说,这一切还没开始。
“如果有人来到我家的话,并且拿到了这只录音笔,请把她第一时间交给市刑侦总队的王子轩警官。”
这东西是给我的,看起来他应该是担心如果有人,进入了这个房间,无意中发现了录音笔,然后,会想办法把他带走,到时候就算我来了也不会找到他。
我继续按了一下播放键。
“子轩,我是夏青,我知道这个时候你已经拿到了这只录音笔,而且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来到我家。我遇到麻烦了,我在属于我们两个的老地方,留了一些东西,你可以去拿。那是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录音笔停下了,再也没有了声音,但是我却坐不住了。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她遇到了天大的麻烦,夏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他用这种方式来跟我传信,那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感觉到了身边的危险。或者那个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她的时间很紧促。
之所以说这些,恐怕就是因为怕,给她带来危险的人发现这支录音笔,然后留下的缓兵之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