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工作就像是攻城，只要打开一个缺口就会进行的十分顺利。因为我们攻心。
从齐浩的口中，我大概得知了陈蓉的些许过去，但是不是什么正面的。
齐浩说，陈蓉是一个典型的拜金女，谁有钱，她就跟谁在一起。而且专门会挑那些大款，穿名牌开好车的人下手。而且事后还会拍照留念。
这个所谓的拍照留念是什么意思，成年人再清楚不过。这也无疑对陈蓉的死多加了一个可能性。
“王队，能说的我可都说了，剩下的就跟我没关系了，不信你可以去查啊。”齐浩看着我，然后捂住了头，看起来挺后悔。但是对于这些老油条我早就司空见惯了。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我站起身，将慕容交给我的那些材料，又放回了原处。
“陈蓉的事情先到这，其他的你们俩留下继续审一下吧。也算是给下面的兄弟们帮个小忙吧。”
慕容点头，很显然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私人会所正规的当然有，但是齐浩这个真的是干净的吗？我可不认为……
来到门外，郑宇站在那里看我出来叫了我一声：“师傅。”
“都听见了？”
郑宇点了点头，表情中带着些许的伤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了……
回到办公室，我直接把胡军还有李燕叫了过来，虽然没有半点线索，但是只要开始查就比什么都不干的好。
“王队，那个齐浩这么简单就撂了？”胡军笑道。
“撂了。”
齐浩本就是一个软蛋，再加上心里有愧，而且嫌疑最重，种种压力下让他开口那是迟早的事情。因为他还有那个私人会所本来就不干净，再加上一条人命，他要是死扛到底，反而会更麻烦……
“军儿，去查查前两个死者的职业背景，看看有没有什么切入点，我总觉得三人之中一定有一条线连着。”
“是！”
在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犯罪的手段又千万种，为什么偏偏发生在他们身上，而且三人的死法是一样的？巧合加巧合那就等于是伪装了吧？
“小李，去查陈蓉案发前三个礼拜所有的通话记录，微信、QQ、包括短信，我要所有的。”
“是！”
李燕走了以后，胡军却迟迟没有离开。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还有事儿？”
胡军笑道：“王队，郑宇那孩子要不让他跟着我一段时间？我怕自己忙不过来。”
“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谢谢王队。”
胡军是最了解我的，他知道我不会放着郑宇不管。所以主动提出这个要求，也算是给我找了个台阶。
“看好他，一个人在仇恨面前很容易迷失自己。”
我不知道我最后这句话，胡军有没有听见，他就像是兔子一般，猛地冲出去，我也只能无奈……
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我拿出了夏青带回来的照片。看着上面那些惨不忍睹的女尸，我总会觉得愤怒。
“报复、利益纠纷、情债、威胁还有就是……”
我不敢想下去，因为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意味着我们将彻头彻尾的和一个疯子打交道了。
想着想着，一个电话就突然打来了。“十五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但愿是我想多了，我是真的不想和这样一个人打交道，因为那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而且还有一件事，我们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会议室里坐着很多熟悉的面孔，这些人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聚齐的，很显然都是为了这个案子来的。
“子轩，你小子还知道来啊？听说你前段时间成名人了哈哈。”
和一些许久不见的同僚们寒暄了几句，就正式的开始了对这个案子的讨论。
孙建国走上了演讲台，脸上不像往日那样随和，反而是眉头紧锁着。
“同志们，921杀人案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是这一个月里连续三条人命，这是在打脸啊？打我，打你们在座所有人的脸啊？”
孙建国拍了拍他自己的脸，谁都知道，那是一个最恰当的比喻。
“我刚从省厅开会回来，上面怎么骂我的，我就怎么说给你们听。各位都是本市的精英啊？你们都顶着精英这个头衔呢？小小的一个凶手就把你们难成这样？”孙建国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个月，一个月案子破不了，你们就把这俩字儿撕吧撕吧扔厕所得了！”
孙建国走了，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虽然这些年一直坐办公室，但是一旦出现什么案子，他是第一个冲在第一线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下了会，基本上就是各回各家，但是心里怎么想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李钊的脸是黑的不行了。
“轩子，你说这算是怎么回事儿？短短9个月，这都多少大案子了？”李钊捂着头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心里的活动可想而知。
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案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都是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杀人重犯。
我打趣道：“案子既然来了，你还能把他推了不成？谁让我们是穿警服的呢？”
“话是那么说，但是你嫂子跟我抱怨了不止一回了，说怎么也得把你领家去，她把表妹介绍给你。”
“滚！”
我还真佩服这家伙，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操闲心。再聊下去没完没了了又，所以我只能找个借口跑……
刚跑出来没多久，就看到李燕拿着电脑向我走了过来。
“王队，我正要找你呢？我查了查监控，好像发现陈蓉死之前和什么人在一起了。”
“是吗？我看看！”
我赶紧来到李燕身边，她敲了一个空格键，画面开始动了起来。
那是一男一女走在夜色中，不难看出那个女人就是陈蓉，但是或许是监控角度的问题，根本就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从画面上看这男子身穿蓝色连衣帽。而且时间太短，只有不到十秒，有点麻烦。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把附近所有监控都调出来，实在不行去陈蓉上班的私人会所里去查。把这个人找到。”
“我知道了。”
李燕走了，干净利落，我总觉得这丫头好像什么地方变了，却又说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