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出了曾经发生过的所有类似的案子。
一个人躲在档案室,我的面前还是那张白板,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画一个树形图,因为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就等于是一个没有眼睛的盲人,根本就看不到事情的发展。
就这样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当我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2点了。
随着惊醒之后,伴随着的是一阵剧烈的饥饿感,我是一个人,是人都会饥饿。这种强烈的饥饿感,把我从原本十分专注地空间里拉了回来。
对我来说就好像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已经不记得这么多年有多少次我在办公室里过夜。从抽屉里拿了一包饼干,还有一桶泡面外加一根火腿。
很多时候,这就是我的主餐,原本打算去打点开水,但是刚回到半路的时候,我发现解剖室灯还亮着。
“什么情况,这个时间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呢?”
也没想别的,原本打算去看看,但是我太饿了。所以也干脆直接在走廊上泡了一杯面,拿着叉子吃了两口,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这里是警局,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我觉得在那种地方吃东西有些不太合适,不过没办法,我已经习惯了。
刚开始在解剖室吃东西,我吐了三天三夜,现在再进去里面吃东西,的心境虽然还有波动,但是却能够安安静静的吃完面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林柔,正拿着笔在写什么东西,应该是在写报告吧。
我端着泡面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去吃,然后站在林柔的身后,看着她正在写的报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林柔看了我一眼,有些好奇的看着我。
“我真是服了你了,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王队,在这种环境下你竟然还吃的下东西,光凭这份毅力,我就佩服你。”
“这种环境怎么了?”
实际上房间里并没有多大味道,不注意根本闻不到,都是人的心理作用在作怪,每天解剖室都会进行消毒去味。
只要死过人的房子,就连从门的缝隙中吹过的风都显得可疑。
但是对一般人来说,只要看到浮尸以后一定会呕吐,这是一种心理作用,其实尸体的本身不会散发太大的味道,尤其是在这里。
消毒水的味道和尸体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如果新瓜蛋子来了的话,一定会不适应,但是像我这种干了多少年的刑警,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别扯那么多没用的,把家伙事收了,乖乖的回去睡觉,我还用得上你呢。万一你要是像赵叔那样累垮了,回头上面还得给我带一个过来,说不定还不如你呢。”
我说话的时候可能比较严肃,林柔有些不舍地放下了笔,然后走出了解剖室。
我又吃了一口,好像的确可以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还是不逞能了,端着泡面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就这样,我又一次的一夜未眠。
我在等待着消息同样的我也在看一些卷宗,我希望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用得着的线索,不懂就要去多钻研,这是我这么久以来,养成的一个习惯。
看着卷宗,我也有了我自己的揣度。
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医生,而且有丰富的医学理论,刀法来看,干净利落,简单来说就是有两把刷子的。
第二天一早……
胡军来到了我的办公室,但是还没开口就被我臭骂了一顿。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昨天晚上熬夜到凌晨四点,刚睡下,你就来了,你是诚心的吧?”
胡军可能是被我这一下子问蒙了。
“王队,没想到你的起床气还挺大。”
“别扯没用的,有事说事儿。”
胡军道:“昨天晚上我和几个兄弟在那里喝酒,当然,我只是想从他们嘴巴里得到一些消息而已。其中我有一个朋友是在附近的工厂里上班的,他说,在他们的工程里就有一个独臂的男人。”
“年龄和死者的年龄相当,断的也是右手,不过已经半个多月没有看到人了,你说会不会是他?”
“跟我过去看看!”
我猛地站起身,忽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的。胡军赶紧抓住了我道:“老大你小心点儿,要不咱们中午再过去,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不用担心,我没事,马上带我找到这个人,我算你将功赎罪。”
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做事方法。
胡军自然也有属于他的一套,他总是喜欢有事儿没事儿的去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也成为了一个包打听,很多的消息都是他从那些三角九流的小混混身上得到的,因为那些人知道的最多。
这些事情我知道,李钊知道,我估摸着警局很多人都知道,虽然说有些不太合适,但是,这也是一种方法,所以很多人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孙老板。
我们两个来到工地。
“胡哥?你怎么来了?大早上的。我跟你说,昨天那酒挺有劲儿的,咱们下次什么时候一起吧。”
我看了那个人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胡军,他后退了好几步。
“王队,这怪不得我。你曾经跟我说过,咱们做事情只要结果,只要方法不是太过分,都可以用。再说了,我是下班时间喝的酒不剩违背纪律。”
“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看着他吓成了这个样子,我忽然觉得是不是我对他太严肃了。
明明是一个胆大的家伙,竟然看到我像老鼠见到猫一样,难道我对部下真的很坏吗?
我拿出了我的证件在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前晃了一下。
“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胡军点头道:“没错,你眼前看到的这个就是我们的王队长,也是我老大。你可以把昨天跟我说的话再跟他说一遍。”
“你们说的是光阳吧?没错,我昨天说的都是真的,这小子我也有段时间没见他了,他怎么了?”
“他死了!”
我还没有说话,胡军就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想知道这个人的具体身份,还有他有什么特征,除了少了一条右臂。”
我记得他的脸上有一块伤疤,是那个时候工地发生了意外留下来的。
就是因为这个他断了一条手臂,原本老板打算开除他。而且也给了他很多的补偿,但是他不愿意非要留下,最终老板也只能让他留下了。
“除了他脸上的伤疤还有吗?”
我发现这人说的是废话,头都没了,我怎么能确定它到底脸上有没有疤痕。
男人想了半天然后一拍脑袋:“还有一个!”